杜克一见威斯特法伦先是客气了一句:‘总司令阁下,我来晚了!‘
威斯特法伦十分了然般摇头:‘不不不,中将没来晚,只是因为您的对手更强悍!‘
‘或许吧!但总司令阁下的对手也决不弱.‘
‘当然!否则,我们什么时候用八万多大军攻打过清国一个城市,而且五天时间,仅仅我的部队就阵亡了七千多人,却只前进了七十英里.五年前,只有十分之一兵力,却攻占了同一座城市,不是吗您的部队怎么样‘
‘一万人阵亡,光那个强悍得禁卫师就使我损失了两千多人,太残酷了,他们不要命得和我们绞在一起,随时不惜同归于尽......‘
‘那不是更有战胜感吗!‘
‘不!总司令阁下,请您恕我直言,我们该撤退.决不是没有战斗得勇气,但我对攻占北京没有把握,而且很可能被围困......‘
‘哦,杜克将军,您绝对是个优秀得军人,一个杰出得高级将领.您没说错,在天津时我就感觉到了,攻占北京只有一半把握,同样也想到了可能被围困.但这所有一切,都是出自纯军事观点.可是在<军人守则>诞生前,女王已将对清战争定性为政治斗争,中将不知道吗‘
‘当然!女王陛下的旨意很清楚,但我禁不住要从军事角度考虑问题.‘
‘为了我们的未来,至少要望见北京城墙.能不能到城墙里面去,只能尽力了.‘
‘那需要大量军人的生命......‘
‘您以为我想用士兵的血染红勋章吗‘
‘我不是那意思......‘
‘哦,不必解释,我能了解,杜克,你是个直爽得人,一个为了胜利不顾一切得军人,该放弃时会毫不迟疑得放弃,比如五天前不分敌我的炮击.该保护时一定会保护,比如现在你有指责我的意思.可你要明白,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得不到勋章,而且,对手不再是那支拿着大刀和红樱枪,直着腰向大炮冲锋得军队了.他们的炮火虽比不上我军猛烈,一样可以要了任何一个人的命.我不否认有些为自己的想法,可更多得是没办法.杜克,你我都没办法,这就是政治.政治,需要清国听从大y帝国指挥,大y帝国需要清国无尽得财富.而军人在此时,只能为政治服务......‘
‘政治!哎,政治!总司令阁下,我绝对不是个善良得人,却希望再不要打令人难以接受的政治战争.这......纯粹是......哎!‘
‘不要对政治那么反感,世界需要它,你也离不开它,它有肮脏得一面,也有善良得一面,当然,现在不谈善良......那好,就从你坚持得军事观点来说吧,你认为,我军现在撤退比前进更好吗从对手的风格开来,不至于吧‘
杜克中将思考了一下:‘是的!您说地对,上将阁下,只在于有多少人活着进北京还是上船.‘
‘那就让我们不管以后,全力进攻吧!‘
政治和军事都是一把好手得威斯特法伦一声令下,更激烈得战斗开始了......
就在北线yf联军在廊坊汇合时,将安庆定为终极目标的南路yf联军开始在上海强行登陆.因为被几个冒险出海的渔民发现,yf舰队没能将渔船全部击沉,不敢指望幸免得渔民不向守军报迅,yf联军只得提前一天发起进攻.
接到渔民报信的上海守军并没做顽强抵抗.陈玉成肯定,只要yf联军沿江而上,目标只能是安庆,天京虽自古就是兵家重地,但内战之后因损伤较重,暂时失去了中心城市地位,又因离海岸线较近而没建设新式工业.
不沿江而上......华东地形比华北复杂得多,三年前的敌军可能,但现在,yf联军怎敢以区区三万之众深入清国腹地.
上海要守,但不死守.安庆距上海,即便较近得水路也有千里之遥.而yf联军直接进攻清国的兵力是二十五万稍欠,但加上越南和缅滇原有驻军,总兵力将近三十万.但两年战争打下来,已不足二十一万人,经验告诉他们,千万别与解放军推磨.所以,yf联军非要以最快速度朝安庆推进,否则不够路上消耗.
那怎样才能最快呢
肯定是坐船最快.当然,借yf联军俩胆子也不敢全坐在船上.那样的话,不要说被炮群轰炸,就是沿路单炮偷袭也受不了.对此,敌我双方都能想到.而陈玉成所想得是,yf联军越多在船上越好,宁愿送给几百里路,要让敌军麻痹大意.陈玉成认为,以yf联军对摧毁安庆军械所的急切心情,除非清楚解放军的计策,否则必将选择最节省时间的行军方式.
其实,坎贝尔中将个人并没有中计,但经验告诉他,解放军不会这样轻易让对手不到三天时间就望见天京城.坎贝尔谈不上杰出,他没有杜克中将那样心狠手辣,更不那么敢想敢说,但官僚家庭出身使他对政治的了解更深.即,不看见目标不能后退.
军政,军事竟排在政治之前,说明政治要靠军事维持维护,而军工则是军事最大得物质基础,摧毁安庆军械所暨所属专家工人,将使清国主战派失去一根重要物质支柱.可是,解放军又不好对付,而yf联军则是一只华美得瓷器,包装地再好也禁不起一次次磕碰,因为,这里是亚洲而不是欧洲.那么,就是冒一些险也要兵贵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