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后,慈安慈宁与慈禧三人热热闹闹谈论了半天妇幼权益问题后也离开了储秀宫.定日,我离开了京城,亲自召各路将领上京,以商讨内阁组建.而心中终有一些不甘得慈禧,在无人拜访时,足足发了几天的呆,最终是长叹一声,人好像一下子轻松起来,似乎想通了什么.果然,慈禧吩咐来旺,去请皇上到储秀宫来.
慈禧已没有权势,气魄上自然也减了几分,载淳不再那么怕亲娘了.而没有了那种不是母亲对儿子,仅是上位者对下位者般得压迫感,娘儿俩倒能心平气和得谈清一些事情了.
慈禧定定得凝视着载淳,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谈起,反是载淳先开了口:‘母后,召孩儿前来有什么吩咐‘
‘哎,还是想通了,我凭什么吩咐皇上‘
‘哦,孩儿不敢,您是母后,该吩咐还是要吩咐!只是......‘
‘只是不涉军政大事吗‘
‘这......孩儿也管......不懂什么军政大事,母后要说也无妨!‘
‘今儿还真想和皇上好好谈谈军政大事,偏偏和皇上自身相关,要听我就说说,当是提醒一下皇上.不想听我也不多嘴......‘
‘孩儿恭听母后教诲!‘
‘翻过年,皇上就正经得十二岁了,该懂很多事了吧‘慈禧似乎突然扯远了话题.
‘不敢,孩儿还什么都不懂......‘
‘皇上,儿子瞒得了做娘的么哎,不怕皇上怎么想,你没有雄主气魄,才略胆量气度要比监国王差得远.‘
‘母后,孩儿自知远不如载镔......‘
‘皇上,你没明白我要说什么.其实,你比世上绝大多数同龄之人都懂得更多.因为,你生在帝王之家,并当了皇上,所见所识怎是平民百姓可比.按现今的新说法儿,你的智力在民间不差于成年人了.你要是不当皇上,而是生于民间,少不得有人说你聪明能干.可怜,你偏偏是皇上,而当皇上,你的才略气度就不够了.‘
‘母后想对孩儿说什么‘
‘哎,咱娘儿俩把话说开了吧!皇上,你大了,知道事儿了,那你跟娘说说,没权的日子好受么没权得皇上当着舒心么‘
‘母后的意思是......嘿!‘
‘我没那个意思,你[嘿]一声,说明你也明白......在他还是小阿哥时,一个四岁小儿就没输给我.今天的他,贤臣归心,勇将效命,更有雄兵百万,连那班迂腐得前朝重臣都被他哄着丢了权柄忙着挣钱去了,还有谁能将他怎么样载淳,十几岁了,心里可能有了点儿雄心壮志,可皇上想到了么你拿什么和监国王斗‘
毕竟还是个孩子,毕竟从小受我影响,脑子里的歪门邪道比较少,载淳在慈禧这样的经明女人面前隐藏不住心思.或者,被说地也没心思隐藏了:‘母后,您既然说起,就给儿臣出个主意......‘
‘我没有主意,只能是个想法儿,听不听在皇上自身!‘
载淳站起身来施礼:‘请母后指教!‘
‘坐吧!现在不是从前,这几天我想通了点儿东西,你给载镔教得啊,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怕我.反正皇上也懂事儿了,咱娘儿俩就说说贴心活儿好了.说实话,你恨不恨载镔‘
‘儿臣......儿臣只是怨他,却恨不起来.‘
‘其实,皇上一直把监国王当师傅,偏偏这个师傅身份不差于你,权力比皇上更大.怨他,不过是哥哥不服弟弟,是吗‘
‘可能是!‘
‘怨不怨得,等你成年了,可能会由怨生恨,也可能慢慢儿就没了.这样看皇上怎么想,也要看监国王怎么做.咱们不说这个,我只想问皇上,想要权力吗‘
‘儿臣是皇上啊!当然想收回权力了!‘
‘哎,载淳啊,说多了是强求你,但你就是这点上还没弄明白,其它都是小节.‘
‘母后,您为什么这么说‘
‘那我先跟你说说监国王.娘犯了那么大得事儿,不管载镔是将我送进冷宫还是直接赐死,有几个人敢说多余话但他不过是把我软禁了两年,前几天还专门到储秀宫,请我出任妇幼大臣,皇上知道这事儿么‘
‘儿臣听说了.‘
‘那你知不知道如日中天得监国王要自己限制自己的权力.他要组建内阁,只要内阁一帮人联手,权力将大于监国王.‘
‘儿臣也听说了,只是不太相信.‘
这几天,慈禧的叹息声不断:‘哎,皇上啊,你俩从小儿在一块儿,载镔从来就没把皇子甚至监国王身分看得有多重么不说左宗棠这样常到京里述职的重臣,就是张树声这样一个提督级将领,你看他跪拜过监国王么‘
‘是啊!母后一说,儿臣也感觉到了,载镔想干什么‘
‘这两年,我天天在看两本书,除了<<论妇幼权益>>外,还有<<监国王论世新思>>,皇上看过没有‘
‘儿臣看过<<论世新思>>,士林对此毁誉参半,但却知道,赞颂者大多是......哎,大多是与载镔亲近得......确是贤臣良将.‘
‘那你看明白了么看没看出载镔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