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该怎么向国内汇报呢
彭玉麟黄翼升自承有[做贼心虚]之感.所以,虽然和大陆打通了联系,却不知道怎么说出与yf联军[狼狈为奸]的事实.倒是和王敬山隐隐约约说明了一下,但思想传统的王敬山没听明白,对彭黄二人的惊人做法既没有了解,也想不通.更怕自己理解错了后乱说,反害了两位驻海外将领.因而也就没有向大书房汇报.
远征军各部也受命不要乱说话,大家正数钱到手要抽筋,自然没人跟自己过不去.就这样,才有远征军回国接收两艘快速炮舰时,安庆军械所和沿江驻军只听说琉球我军已跟倭国干上了,都以为yf联军被赶跑了,齐齐对友军钦佩不已.上报时也诸多各自猜测,没多少实质内容.到载镔那里,只知道彭黄二人过的还算滋润,哪知道他们滋润得找不到北.
直到所谓远东战争第一阶段结束,柯林斯在同僚的支持和上锋对其获取利益方式的有限默许下继续主持琉球分战区,但yf联军同时也因将精力转移到利用岛链遏制清国而增加了琉球军力,碰玉麟黄翼升明白,不能继续隐瞒事实了.否则,可能给yf联军吞掉,那时就不是滋润,而是凄惨了.战报中,两人热烈又郑重的表明,决非出于私心隐瞒,而是感到在敌对大势中,保持局部的某种良好关系,还是有必要得.当然,到此需要支持时才说明情况,有罪有罪.
随着从台湾运过去的军事装备和部分战斗人员到来,远征军靠此前的合作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后,又渐渐取得与yf联军的弱势平衡.现实得柯林斯趾高气扬了几个月时间,现在又恢复了合作诚意.到目前为止,远征军还在继续与yf联军联合[开发]日本.随着开发队伍在数量质量上的不懈提高,工作越来越深入,多次从九州岛的这边深入到另一边,并保持了良好得开发深度.再说一遍啊,别扯什么仁义道德,联合开发队不讲一点仁义道德那玩意儿,连坟都不放过.远征军是因为几百年历史的仇恨.而yf联军与清国交战,给解放军打地自觉不自觉的留了余地,不敢把庞大并觉醒的东方古国得罪过深.但在倭国,对不起,根本不觉得有留后路的必要.
到这里,两个家伙很自觉也很无耻得声称,琉球远征军决不需要国内提供军费开支,发来地武器装备都按价给钱,以支持国家与军队建设.
载镔的大声笑骂声中,战报到此为止,最后落款是八月十三号.算了算日子,马上到十月了,琉球部队和yf联军正式互相[勾结]害日本快两年了,我堂堂监国王万岁竟然一点不知道,白白为他们担心了.早说啊!早说我亲自上舰抢劫.
载镔越想越生气,变着法儿祸害小日本,是他从前世就开始的理想.所以,他对远征军的抢劫行动只有欢呼.国家间,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所以他一点不觉得和yf联军的利益组合有什么不对.yf联军这边与远征军友好合作着,但清国稍有疏忽,他们一定又要杀来.同理,yf只要露出弱点,载镔一定对其落井下石.
气的是彭黄的隐瞒使他没早接到情报,否则载镔肯定早到琉球去过瘾了.不行,要报复.怎么报复呢
对,给远征军配发的武器装备要他们出高价.起码要和y国人卖给我们武器时差不多,摆明了敲诈勒索,敢不给.钱不够抢去吧!没金银财宝,就把畜牲抢来当猪卖,有压力才有动力吗!
接着,载镔决定了,加紧干,把手头上的事处理掉,怎么着也要到琉球参与一次抢劫啊!抢日本人,一定要由监国王万岁亲自做出杰出表率来.要教育军队,对日本就要抢完了再抢,再抢后还抢,抢光了银子抢土地,抢光了土地贩奴隶,贩完了奴隶就满世界开妓院赚钱.
以后几天,所有人看到的监国王都是那么忙碌,包括下半夜的值守太监,监国王万岁整夜都在批阅文件.昏天黑地,还要有质量,载镔好歹忙完了手头工作,觉得该偷偷懒了,嘿嘿,受不了想象中抢劫快感的煎熬啊!准备召集内阁开个会后溜之,他想的倒美.
不要说翁同等一心为公的忠臣,就是肃顺等保守派代表也对明明白白获取利益,问心无愧着办点正事来了兴趣.事实上,以政治家的眼光看来,绝大多数保守派谈不上多坏,载镔早说了,烦就烦他们的思想僵化,和贪污一样,是个大环境问题,但贪污一类问题应该是教育和严格依法执法进行强制性改变.思想上,只能慢慢来,硬得不行.
不过,改革的好处已被大部分人承认主体上是好得.从不好听的方面来说,某类人的正当利益能抵偿或部分抵偿黑暗利益,大部分人也不至于非要贪黑心钱,特别是肃顺这些身居高位,在监国王万岁眼皮子底下的人.干多了正事,利益又没明显减少,某种自豪感也渐渐蓄积,眼光自然长远积极起来,就如载镔一说出京,肃顺第一个反对:‘监国王万岁,内阁事务虽渐入正轨,却也更多头续,臣等无知,需监国王万岁时时指点.‘
‘肃顺,你这话说过了吧我只是偶尔提提建议,事儿可都是你们干......‘
翁同起身奏道:‘监国王万岁,肃大人的话可一点都不错,只是没有细细解释而已.不管是两位曾大人那里,还是内阁,的确不能少了您时时指点,这是说思路之上,而是不指具体事务.可您只管大方向,实际上许多具体方向也要您指明......‘
‘翁师傅,在坐各位,大家都在一起很久了,应该知道,我的思想太超前了,一些思想连那些总统制国家都不能接受.所以,我一向是指出方向,很少指定方向.实施起来,必须要诸位在具体做为中修改,以突出先进性又适合于现在.这样一来,以我的想法要求各位的具体实施合适吗‘
‘合适!监国王万岁可阐明一切思路,臣等具体修改.您万望国家富强,臣等更愿步步紧跟监国王万岁,您这样常不在京城可不行......‘翁同与载镔关系深厚,也只有他敢于直说.
原来,载镔终究大大小瞧了自己的影响力,小瞧了仪同皇帝礼同皇帝之监国王的先天身份,小瞧了一场大规模对外战争起到的推动作用.
古往今来的忠君思想使载镔只有人反对,少有人反抗.倒不是说忠君思想怎么无法改变,否则历史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次改朝换代了.而是载镔为人精明,果敢,敢做敢当,对内大度却决不怯懦,对外强硬而凶悍.这样一个人,即便没有那些神奇传说,而且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在众臣心中,绝对是一位能给大家带来自信与勇气的明君.历来没谁能造成明君的反,所以没谁敢与载镔破釜沉舟着硬干.
而战争的进程与结果又给载镔的权力一道道增加着保险.不得不说,载镔的地位在与太平天国的内战时,虽不是欲倒,却在摇晃.即便在收遍了太平军精锐时,因为放过了洪秀全,重用洪仁轩,陈玉成,赖文光等太平天国军政要人,载镔是顶住了巨大得压力才得逞的.这一举动几乎将平息内乱的功绩完全抵消.也就是在对太平天国的处理方式上,使朝中人对监国王万岁有了第一个印入内心深处的认识:监国王万岁不杀竞争者,却能降住任何对手.
这里面有很多原因,如压制皇帝,善待维新派,提高军人地位,严格军纪,利用舆论导向,等等一切,几乎全是载镔认识历史的结果,但无疑渐渐稳固了权力基础.
接着是万众一心的抗侵略战争,载镔知道这是一次赌博.百姓的力量是庞大得,但也是最好愚弄的.胜了,监国王即真正具备独裁的能力.败了,监国王也将沦为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王子,这还是最好得后路.当然,载镔不这样认为,如果战争失败,他肯定宁愿当一个伟大得恐怖分子.
结果,战争不但取得了胜利,载镔还将战火一定程度上烧到了万里之外,逼迫着曾让清廷胆战心惊的yf联军主动认错.更当面要求yf赔款,预料之中,yf没有赔款,但监国王万岁就敢一次次报复,而yf偏偏没办法.
此等事迹传遍军队民间,并越传越离谱,监国王万岁已真正成为神的化身.载镔自己还不知道,他只要登高一呼,想打倒谁就打倒谁.特别是军队,大多官兵根本不知道皇帝是谁,连年号都不知道.却知道监国王是军中之魂,是上将军,是唯一的王者,却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愿意把普通一兵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