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一世并不否认载镔肯定有能力,但还是觉得载镔年龄太小了,更无法信任给yf联军欺负了二十年的清国能在短短时间内重新站起来.虽然,威廉一世并非不知道解放军战胜了yf联军,取得了卫国战争的胜利.但正如载镔自己所承认,解放军打出去的能力尚有不足.
俾斯麦也不可能完全相信清国,但博学得他却相信这个东方古国在战略上的独到之处.的确,他不相信解放军能在国境线以外战胜y国,但他并没要求清国能战胜y国,而是要拖住,使y国无法全力支持f国.对此,他相信解放军能办到.而且,像俾斯麦这样的铁血政治家,赌徒心理通常很重,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就敢干.当然,一个杰出得政治家,不管赌性怎么重,绝对不会乱下赌注,虽然他有时也会输.
这一次,俾斯麦决定要赌解放军的战略战术把握能力和战斗力,他甚至敢于绝对肯定,y国不会为了f国甘愿印度处于威胁之下.这几乎是心底里存在犹豫的y国抛弃f国的理由,y国人有什么理由和必需要争取的利益和普鲁士拼命呢除非它兵强马壮才有可能.但那样一来,f国也将在假定没发生的远东战争中保存了实力,y国却是要限制f国了.
可是,y国终究是一个难以控制的变数.因为欧洲的政治环境要求普鲁士决不能把与f国的战争长期打下去.但是,如果普鲁士表现出短期击败f国的实力,y国即便不直接支持f国,扯普鲁士后腿的可能性将是百分之百.所以,由清国在亚洲拖住y国的军事实力,无疑是最好得办法.而俾斯麦并不担心载镔会反对帮助普鲁士对付共同的敌人,他所思考的是:回报该是什么
这场争吵一直延续到半夜,俾斯麦回家后暴怒的又摔又砸,才平息了与皇帝陛下争吵的紧张情绪.而威廉一世则再次气恼的流下眼泪,并再次叫档案馆记录下了这次争吵经过.因为,最终结果还是俾斯麦取得了胜利.
用一惯的激烈手段说服了威廉一世,俾斯麦才拥有了与载镔正式回谈的权力.不管这位铁血首相怎样优秀,普鲁士第一人终究不是他.因而,载镔是经过了一天的礼仪性风光游览后,到十月七日才开始正式会谈.
那次正式会谈,应载镔的要求与邀请,毛奇将军也参与了.而威廉一世也没对这样明显向外界发出的强硬信号表示反对,这是彻底放权给俾斯麦了.谁让他一生最信任的正是这两个人呢!特别是毛奇,号称‘普鲁士[德意志]的宝剑‘,受皇帝的信任程度还在俾斯麦之上,是唯一一个可以随时面见皇帝的人,这一点连俾斯麦都做不到.
于是,载镔见到了他到普鲁士最想见到的两人中的另一个.他想起了二战中y国老丘说‘改死的德国人似乎天生具备军人气质‘.而七十岁的老毛奇,无疑是个标准的德国军人.高鼻深目,面容严肃,眼光锐利,身材适度,腰板笔直.
正如载镔幼时就有的想法,‘这时代所有人都是前辈‘,这也是载镔从来端不起架子的最重要原因之一.载镔心里并非完全没有等级思想,甚至于在二十一世纪,还是等级思想严重人士之一.所以,他能尊重一个老农,自然更尊重一个杰出军事家.
‘将军阁下,请原谅我将您从繁忙军务中邀请出来,能见到将军是我的荣幸.‘
严谨得普鲁士老将军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才握住载镔的手:‘不敢当,应该说见到监国王陛下您是我的荣幸.是您将一个苦难得国家解救出来,而我不能.‘
载镔不能继续客气下去了,说‘能‘就是将毛奇推到威廉一世的对立面,他只能说自己:‘我没有将军阁下说的那种能力,至少,没有将军一样杰出得部下肯定不行.‘
‘怎样用人,是陛下必需要精通的能力,这同样是属于您的功勋.‘
载镔正要继续恭维毛奇,俾斯麦插话了:‘监国王陛下,您与我们的总参谋长阁下所处地位不同,起的作用自然不同,唯有无可非议的杰出相同.可今天,我们不是到这里互相恭维的.‘
俾斯麦的话也无可非议,于是,会谈很快开始.一落坐,俾斯麦就摆明了态度:‘监国王万岁的权力无需怀疑,所以我只要向陛下说明,我获得了所需要的全部权力.因而要请问监国王陛下,您做好了正式会谈的准备了吗‘
在各种条件下的外交能力上,俾斯麦无疑要比载镔高明得多.铁血首相纯粹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高手.经过调查,他知道载镔与人谈判中坚持直接而锐利的语言风格.于是,高手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废话.
但载镔永远不做吃亏买卖,俾斯麦也不行,充其量难占上风而已.同时,以载镔强调公平的性格,自己付出什么,普鲁士一定要相应的回报什么.以载镔对历史发展进程中极难改变的种种因素的了解,大不了一时让俾斯麦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罢了.如果抱着标准答案照抄也考不了高分,载镔还是自杀算了.虽然,载镔很明白,历史的改变会影响答案的标准,但答案的具体涵义很难变动.如犹太人在政治经济科学上的造诣,如强悍得德意志对世界的影响.所以,管他标准不标准呢,能让尽可能多的利于自己的因素为我所用就好.
‘有些既成事实,并不因准备是否充分就能改变.所以,我接受了贵国的邀请来了,而首相阁下则信心十足.‘
‘监国王陛下虽没直说,却让我深切感受到您的直爽.是的,贵国暂时还没有足够实力威胁东南亚,但我国照样愿意向贵国提供我们所拥有的最先进得舰艇制造技术.而且,我国还要承认,舰艇制造技术不足以感谢贵国对我国的支持.监国王陛下,如果我的分析正确,今天的会谈话题就在于此了,是吗‘
载镔十分干脆的点头同意:‘与首相阁下和毛奇将军会谈,真得很痛快.我极其讨厌不着边际的废话,二位也决不是多余时间很多的人.‘
‘外交上,很多时间废话很难免.威斯特法伦上将钦佩您总能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谈判并取得成果,我也一样钦佩.‘
‘谁也不能令将时间耽误在谈判桌前,谁也不能!‘
‘那么,我就直接请问监国王陛下了,贵国帮助普鲁士拖住y国军事力量的条件是什么‘
载镔并没立刻回答俾斯麦,而是先问毛奇:‘将军阁下,贵国军队的准备情况怎么样了呢‘
毛奇的回答简单至极:‘一年之内.‘
‘需要我国怎样配合呢‘
毛奇沉吟了一下:‘监国王陛下,因为这不是一个纯军事问题,所以您还需要我的首相阁下为您回答.‘
‘可首相阁下的信心更多来自于您啊!‘
‘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克劳塞维茨‘
‘是的.监国王陛下,您真得十分博学,我以为亚洲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他可以称之为欧洲的孙武子.‘
毛奇眼光一闪,他从心里不贬低孙武,却对载镔的比方稍有反感:‘监国王陛下对祖国的军事理论充满了骄傲.‘
‘哈哈哈......其实我对谁被称为某某第二特别反感,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唯一.所以,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克劳塞维茨是唯一的.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国的孙武已经属于世界,目前的克劳塞维茨仅仅属于欧洲.‘
‘是的,我不能颠覆历史,您的话我承认.‘
俾斯麦笑着接过话题:‘不错,一个杰出人物被谁称为某某第二,如果此评介出自这个杰出人物本国人之口,这是明显缺乏自信的表示,而被比喻的当事人则受到了污辱.就如监国王陛下,如果谁说您是亚洲的某某人,我会去亲手杀了做出比喻的人.‘
‘首相阁下是要杀我吧!对不起,毛奇将军,我的确说错了.‘
载镔确实觉得自己说错了,只是不像毛奇心中所理解就是了.因为他一点不觉得克劳塞维茨可以和孙武相提并论,克氏充其量就是个欧洲近代军事理论家,远远不能和世界兵圣相比.克劳塞维茨的理论最多是东方军事理论的补充,根本没有中国军事理论那样博大精深.他就是受到了后世中国那些热爱将本国杰出人物称为外国某人第二的二百五的影响,随口得罪了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