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茶。”上了二楼刚坐定,杜小美的妈妈就端着茶过来。
“嗯,谢谢阿姨!”我接过茶后轻轻的啜了一小口,然后将茶搁在茶几上。
“吃过饭了吗?”
“呃~~~”我本想说已吃过,但感觉似乎她还没吃,为了避免尴尬,只得如实回答,“还没,下午醒来给您打了电话后就过来了,怕你久等了。”
“呵呵,那就一起吃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吃。”
“嗯,好。”我点点头回答。客气话也免了。
“你先等等,汤还在煲着,一会就好。”
“嗯。”
杜小美的妈妈随即转身入厨房忙去了。我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打量屋里。我坐的沙发是在客厅的正中,摆放有点奇怪。左边是过道,过道过去是吃饭的小餐厅;过道往后走是厨房和卫生间;沙发的右后方是两间卧室,门紧闭着;再过去就是楼梯道;我的对面摆放着一台电视机,机顶上摆着杜小美他们母女的照片,没有任何男人在里头,两个人都笑的很灿烂;电视机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右上边题着毛泽东的诗: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却让人感觉朴雅大方。这时我注意到家里就杜小美的妈妈一个人,这点从阳台上挂的衣物就可证明,挂的全部都是女人的衣物,没有任何男人的衣物,哪怕是一小条内裤。
十分钟后,晚餐做好,时间是7点20分。我帮手把饭菜端到餐桌上,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一汤。味道很想像以前在家的时候妈妈做的菜,很香很好吃。我们边吃边聊了起来。
“呵,歌田,对吧?我没记错吧?”杜小美的妈妈笑着问。虽然说是上了点年纪,但笑起来还是很吸引人。挺漂亮的,比杜小美好看。
“嗯,是的,阿姨记性真好!”
“呵,老了,不比以前了。对了,你就叫我花姨吧,这样亲切些。”
“好的,花姨。”
“小美应该有对你提起过我吧?”
“嗯,经常提起。”
“没有说我的坏话吧?”花姨突然严肃起来。
“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难道我说错话了?我心情忐忑的赶忙回答。
“呵呵,吓着你了?别紧张,花姨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呵呵~~~”
“没,没。”我脸一红,尴尬的摇摇头。
“不怕你笑话,自从小美离家出走后,我就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了,今晚有你陪我吃饭,阿姨很开心,谢谢你!”花姨带着笑意说。但我感觉和杜小美的笑一样,仿佛笑中都带着丝落寞。
“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头应着。我很想问杜小美的爸爸呢,但还是忍住了。
“来来,喝点汤先,你看,光顾着说话了,都忘了吃饭了。”花姨边说边作势要往我的碗里舀汤。
“花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慌忙起身抢在她前把舀子拿在手里。接着我先给她的碗里舀上汤然后才把自己的舀上。
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聊了很多,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花姨在说,我在听。聊最多的还是关于杜小美的,我也告诉了花姨我以前和杜小美在一起的事。
对于我的来访,花姨表现得很开心。我们的见面很愉快,虽说只是初次见面。我们并没有人们常说的那种陌生人初见面的陌生感、距离感、提防心里或是两代人之间所谓的沟通代沟等问题,我们更像是两个朋友般在交谈。花姨一直都没有摆一丁点长辈的架子,我能感觉到她对我是充满好感的。
当我从杜小美家出来的时候,已是夜里近十一点多了,花姨几次执意要送我回去,我都婉拒了。最后她让我坐杜小美的单车回去,我答应了。
跟花姨说再见后,我点上烟心情惬意悠然的骑着单车欣赏夜空慢慢游回住处。星空灿烂,微风徐徐,一切让人感觉如此舒服。花姨的生活态度让我深受感触,我自己认为的挫折相对于她的经历根本微不足道,但她依然活的很淡定、从容,这让我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行为惭愧不已。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告别颓废消极的生活态度,开始重新以一种热忱积极的姿态面对生活。
“多谢你!花姨。”我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