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闹出如此之大的动静,千方百计要将这件瓷器弄到手呢?”李小白嗤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吗!”
“李公子你真的误会了。”李员外坐进椅子里,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说道,“老夫是个酷爱瓷器的窑主,很想烧造出像柴窑器物那样精美绝伦的釉色,可是,柴窑技艺早已失传。这些年来,虽经老夫窑场的工匠多方努力,然烧制出的瓷器,无论型制与釉色,和柴窑器物相去甚远。因此,老夫想寻得一件柴窑真品,欲揣摩仿制。如此而已。”
李小白听了刘员外的话将信将疑,慢慢放下了举着花瓶的手,说道:“刘员外既如此说,为何不早点向小生说明,何必要大动干戈呢?”
“唉!”刘员外长叹一声,一语双关地说道,“老夫是害怕如此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不被重视,随手乱弃啊。在老夫眼里,它或许是件宝器;可在不懂行的人眼里,它抑或就是一件夜壶。”
李小白听了刘员外的这番话,一头雾水,心乱如麻:这件柴窑观音瓶到底是珍宝呢?还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瓷器呢?
刘员外一边喝茶,一边乜斜着眼睛时不时看一眼李小白。发现自己的话起到了相当的作用,便趁热打铁说道:“其实,你即使摔碎了这件器物,对老夫来说,也无大碍。毕竟,要想弄明白柴窑瓷器的釉色技艺配方,终究还得将它打碎,才能观其精髓所在。如若李公子不信,你现在即可将它摔碎,老夫绝不阻拦。”
李小白更加迷惑了,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举着柴窑观音瓶的两手慢慢落下来,重新抱在了怀里。
恰在这时,刘员外手中的茶盅突然滑脱了,“咣当”掉地上摔碎了。就在李小白愣神的一瞬间,刘道成向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大汉迅即使了个动手的眼色,说时迟那时快,站在李小白身后的一个家伙,飞身窜了过去,一把就紧紧抱住了他的后腰,连同他手里的花瓶也箍的死死的,生怕那东西给掉下。而旁边的一群家伙则一拥而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李小白给按倒在地上,一把就将他怀里的花瓶给稳稳当当地夺了去。
“把他给我捆了!”刘道成喝道。
一个大汉早把预先准备好的麻绳拿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李小白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像团粽子似的撂在了刘道成的脚下。
刘道成接过那件柴窑观音瓶,万分惊喜地观赏了一会儿,说道:“李公子,在神仙镇上,还没人敢和老夫耍手段的,你这是自讨苦吃,怨不得老夫。”
“刘道成,你个老匹夫,我李小白绝不会放过你!”李小白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来。
“李小白,老夫不和你一般见识。”刘道成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对李小白说道:“你一个穷书生,竟然盗窃老夫家中珍藏的器物,妄想占为己有。明天老夫就派人将你押到阳翟县衙,状告你偷窃珍宝之罪,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老匹夫,你血口喷人!”李小白骂道:“这件观音瓶是我李小白家传珍宝,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你家的东西?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呵呵呵,李小白,你一个穷酸书生,一贫如洗,家里何来如此珍宝啊?”刘员外得意洋洋地说道,“谁能作证这件柴窑观音瓶是你家的呢?到了县衙,胡知县会相信你的话么?你还不知道吧,阳翟胡知县可是老夫家的座上客,常来窑场走动。嘿嘿!”
“我李小白就不相信,这大宋朗朗乾坤,你就能一手遮天。”李小白怒道,“干娘和嫣红妹妹就可以作证,观音瓶是我李小白家的。”
“哦?李公子不说,我倒要忘了,哈哈哈。”刘道成仰天大笑起来,“嫣红姑娘嘛,老夫自然另有安排,老夫打算将她纳为小妾,看她到时为哪个说话。嗯,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啊。”
“刘道成,你个衣冠禽兽!你太卑鄙了,你简直他妈下流无耻!”李小白骂道。
“来人呀,将这个窃贼给我关押起来,胆敢不从,棍棒伺候!”刘道成令道,“不过,下手时注意点,别影响押他明天赶路去阳翟县衙。”
“喏!员外爷。”一帮下人拱手听命。
李小白简直肺都要快给气炸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刘安!”刘道成吩咐管家道,“你带两个人,抬一乘轿子,去把嫣红姑娘接到府上,就说他的小白哥哥正等着她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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