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千希死了。”
“她……怎么死的?”
“她在朋友家里被人杀死了,警察还在调查。葬礼上没有看见你,所以我想你还不知道。”
“你觉得我应该出现吗?”
“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这个。”
“那……”
“警察找到千希的手机,里面有些奇怪的短信。她在死之前曾跟史春福发过信息。”
“史春福是谁?”
“她前夫的弟弟啊,这个人在千希死前三天就已经死了。”
“等等,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还不算什么,恐怖的是史春福知道那件事。”
“什么事?”
“史春福给千希发短信有十几条都重复一句话,‘我知道你们1992年的夏天干了什么?’”
“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92年我们高中毕业在安徽白果镇――”
“姚窈!别忘了当初我们发过毒誓的,谁都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关键是史春福一个死人怎么会知道?”
“是啊,一个死人怎么会知道!这不明显是有人在捣鬼吗?十七年来你们能保证没跟别人说过吗?”
“我打电话就是要问你这件事。”
“是千希收到短信的,不是我!……王冼呢,怎么不问问他”
“他昨天也在葬礼上……”
“哈,你们倒是大团圆了。”
“达民,现在千希死了。你知道凶手怎么杀死她的吗?把她的上腭给打开了。”
“听说她离婚后生活上很不检点……总之,她的死跟我无关!还有,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现在有人知道了。”
“这不可能,当年我们处理了所有的证据。”
“达民,我也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那好,我们再说一遍:‘我们谁都不许说。’”
“我们谁都不许说。”
“就这样!”
乔达民啪地挂断电话,情绪一下子变得愤激,把窗帘猛地拉开。
那只胆小的白猫“喵呜”一声,又钻到床底下去了。
窗外阳光明媚,天空移动的白云投下阴影在草地和屋顶上疾飞,无声无息而又惊心动魄。
“你冲谁发火呢?”
爱贤站在房门口说。
“哦……公司里的事。”
乔达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敷衍着说道。
他的心却怦怦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