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二岁了,不该考虑结婚吗?」他大她六岁,而三十出头的男人是该考虑一下婚姻大事了。古有明训,男大当婚。
「所以你是为这件事伤心?」
「表姊……」
「那你为什么不向他告白?」向怡怡是时代新女性,她不信「爱在心里口难开」那种老套的事。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不然错失机会,令自己一辈子扼腕或徒留遗憾,何必呢?
「你要我向厉硕岩告白」樊贞玮丢给表姊一个她是不是头壳坏去的震惊眼神。
「干么那么吃惊?我又不是叫你向美国总统告白。」
「我又不爱美国总统……」
「所以我才要你向厉硕岩告白啊!他只是你的老板,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角色。」向怡怡很实际的说。「告白失败,顶多你不做他的秘书罢了,那样是他的损失大,又不是你。你大不了再找工作。」
「我不想再找其他工作,留在他身边,至少可以天天看到他。」在自己表姊面前,樊贞玮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不告白,一切至少可以维持原状;告白了……搞不好一切就画上句点。」她很胆小,也没有自信。
「贞玮,那个牡蛎真的从来没有想要染指你?」向怡怡非常纳闷。「你就算不是姿色十足,至少也甜美清纯,没有三十六,好歹也是三十四啊?」
「向怡怡!」樊贞玮臊红了耳根低斥表姊。
「他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把念头动到你身上过?」向怡怡还是不敢置信。
「他不是那种人。」
「那他是哪种人?」向怡怡更不懂了。「怎么?难不成他还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
「他只是正人君子。」樊贞玮了解这个男人。「他一向不乱搞男女关系,而且很洁身自爱。」
「你就不是良家妇女吗?有人规定老板跟秘书不能谈恋爱?」
「表姊……」樊贞玮无法答覆向怡怡的话,所以她只能闷着头喝啤酒。
「你们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谈恋爱是碍着了谁?他没有反应,难道你就不会先跨出那一步吗?」
樊贞玮低下头,叹了口气。
「你蠢啊!蠢了三年。」向怡怡下了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