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胡蕾青攀贵失名声 达希闽深夜亵姨母_玉泉湖畔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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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胡蕾青攀贵失名声 达希闽深夜亵姨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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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市长笑道:“我没说不可以发呀!不过呢!要把内容稍改动一下,具体怎么样改?你让他去做文章行啦!”他指了指秘书,又说:“不过还得以你的名义发行啵?”

“行行!就照首长的指示办。”胡蕾青满口答应了。

当即,秘书要了车一同随胡蕾青来到报社,他向总编说市长要他再审一遍那篇稿子,总编也不好说什么。胡带秘书立即到编辑部取出清样进行修改。修改后的文章标题是:

《发挥阳春资源优势,认真实施外引内联》。

文章从标题上看并无大的错误,但观点、内容则与初衷完全相悖,而且,还含沙射影地批评了市委书记“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揠苗助长”、“不切实际的政绩”等等,并将原来以市委宣传部改由胡蕾青个人的名义发表,

市委书记王胜贤看了这篇文章后,非常气愤,他立即打电话给《阳春晚报》社,质问这是谁叫发的?报社告诉他这是市长的意思。于是,王书记当晚召开常委会,在会上他毫不客气地批评市长背着市委另搞一套,王玉佘并不反驳,只是坐在一边看报纸抽烟。书记要大家讨论,然而,其他常委却谁也不发言,常委会上王胜贤既尴尬,又孤立。

从那以后,胡蕾青成了市委、政府办公厅的常客。白天,她到各部委办和各科室游说,主要是讲王市长的功德和龙书记的失误。晚上,便陪王市长的秘书到阳春河边,西山休闲屋去游玩,报社也管她不了。

阳春市二王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不可调和,为工作考虑,上级将王胜贤提拔到s市担任重要领导职务,而王玉佘却原地不动,过了不久,王玉佘被免去市长职务到政协任职。这样一来,人们心中清楚了,二王的斗争,以敢于坚持改革开放的王胜贤获得上级的认可,以因循守旧的王玉佘的失败而告终。

胡蕾表卷进了这一场本不应由她介入的政治漩涡后,名声一落千丈,不仅在政治上她没得到任何好处,报社从上到下都认为她在政治上钻营,有野心,是个投机分子。在一次组织生活会上,副总编指着她说:

“胡蕾青你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就应恪守职业道德,你不顾新闻的真实性和指导性,动辄用市府领导的名义压制不同意见。你利用舆论的作用挑起市领导的矛盾,败坏了本报的声誉,在阳春人民中造成极坏影响。”

主编愤慨地批评她说:“胡蕾青,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职责,你是个新闻工作者,不是女政治家,动不动跑到市委、政府办公厅去游说,甚至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制造矛盾。胜贤书记是个多么好的领导,你却把他说得一塌糊涂。你不仅在市机关臭人家,在报社你也大讲特讲王书记的坏话。”

胡蕾青自知理亏,一直不吭气,会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报社拿她没法,只好把她的工作进行调整。她写作水平低,又不钻研业务,原来是新闻编辑,后来被安排当收发。自己又在婚姻问题上受的打击太大,同事们疏远她。她很苦闷,政治上渺茫,精神上空虚,常常独自在阳春河边徘徊,长吁短叹,感到自己几乎到了人生的低谷。想到市里文化人太多,竞争不赢,名声也不好,再这样下去,自己没有前途,还不如到县区去,或者到文化层次低的下面乡镇。报社根据她的要求,就这样把她安排到了眺邑县,在眺邑县一个没有实权的单位干了两年,她觉得没意思,又要求到全区比较富裕的临江镇,临江是她的家乡,还有一段早已被人淡忘了的艳史,不过她不会去追续那段令她心惊肉跳的往事,她知道,那历史不是值得炫耀,只能深深地埋藏心底。

胡蕾青到临江后开始也是没办法安排,因为她有点文化,暂时安排在食堂当出纳兼卖餐票,保留干部待遇。这一“暂时”一拖至今,仍旧单身一人。她做人低调,给人的印象是,守身如玉三缄口,见人无语只回波。不过,胡蕾青到临江不久,私下开了个饭店,自己不出面,请人帮她打点,她只幕后操纵。上自由班,还免不了揩点公家的油,就连饭店用的各式各样表格也拿来镇文印室制作。当时她想,既然政治上混不出个名堂来,还是赚点钱算了。

胡蕾青到临江赚了不少钱后,虽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她并不甘心政治上的寂寞,对镇委、镇政府领导核心很在意,只想登山再起。她尽量缩小自己,事事谨慎小心,试图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她用开饭店赚来的钱扶贫济困,还经常买这买那给镇领导家送,开始镇领导对她前些年的事还有些忌讳,时间长了,也都比较现实,连何哲都改变了对她的印象。她的主要职责是出纳和买餐票,但是,她觉得光是买餐票接近不了领导,于是,主动帮助厨房打菜。别看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小菜瓢,它却可以把人心玩转。胡在盛菜时,对副乡长以上干部,那动作就大得很,一瓢重重地捅下去盛得满满的。而给一般的职工打菜,那菜瓢就轻得象挠痒痒。

达希闽当时还不是副乡长,也没有什么过人的长相,貌不起眼,职不当权。每每看到胡蕾青给自己的一点点菜,再看看人家领导碗里,心里总是酸酸的,他们都那么有福气,享受种种权力,连吃顿饭都有区别。他说不出的眼红,琢磨着要点醒这寡妇一下了,不然老是吃亏,这他妈是天天要祭五脏庙,餐餐要兑现的事。这天中午,达希闽排着队来到打菜窗口,胡蕾青准备照旧是那么多给他,达希闽赶紧用中音说了一句:“哈——!瓢里(嫖你)乾坤大呀!”胡蕾青虽说是工农兵大学生,肚子里或多或少也还有几句书,她听得达希闽这么一说,好象早有准备似的回了一句,“嗯!碗中意怪多哟!”把菜扣在他碗里,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因为,平时嫌她打菜少的人,也发过类似牢骚,只不过说法不是他这样直接。她认为别人是意怪(阳春方言多心)。但这回达希闽说完这句话后,她马上意思到话中还有话,抬头想看看他,这时,达已经端着碗离开了。从那以后,胡蕾青便开始注意到达希闽了,还时不时送眼流眉,那双有着黑圈的忧郁的眼睛,在没人注意时,也开始对他流露出一种谦卑的温柔,每次打菜也总要多给他打些。达希闽觉得这女人还聪明,能听得懂他话中的寓意,对他蛮体贴,甚至认为她能慧眼识英雄。因此也“蕾青姐蕾青姐”的喊了好几年。胡蕾青虽然年纪比达希闽大得多,不过她皮肤好,收拾收拾也有不少让人心动之处。

胡蕾青单身住在镇机关,真叫屯田有年,可怜她的方寸土几近荒芜而无人开垦,甚觉无聊之至。“瓢里(嫖你)乾坤大”的声音,多少个日日夜夜缭绕在她耳际,本已沉睡多年的心就因这拂之不去的五个字,也由于肉体的萌动现在开始觉醒了。可是一想到那小子原是达道人的儿子,且年龄小得差不多可以给自己做儿子了,不免又有些灰心。

美丽夜晚,皓月当空。广播停了很久了,静静的四周只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儿在此起彼伏的呼唤。这是一个富有启示性的夜晚,淡淡的月色从窗帘的缝隙射进胡蕾青清冷的卧房,久久不曾入睡的她,又似有传说中的旦旦风灌进房来,渐渐地,身上那种隐密的要求出现了。她从针毡般的床铺上坐起来,穿上衣裳圾上鞋走到窗前拨开窗帘,抬头望了一眼三层楼的所有办公室都已经黑洞洞的,只有达希闽办公室的灯还在一闪一闪地亮着。她她默默地看着那闪忽的灯光,回想那撩动心弦的五个字,听得见自己被压缩的心脏在怦怦地跳,生命的时钟在她胸脯里、太阳穴里、手腕的脉络里走过不休,顿时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脑子里混混地,眼睛也有些模糊不清。于是,回身走到书桌边对着锈蚀的水银镜子照了照,啊!早已丧失了一个少女诱人的芳香,怎么映不出以前那张脸来,虚肿似的容颜使她产生一种恐惧感:上身腰粗膀圆成粉冬瓜形,矮矮胖胖这叫啥身段?腮帮下那多余的肉快耷拉到胸脯上了,一双手象是一团松松垮垮的生面球。尤其是那辗转入睡的皮肤使她的脸也不象是自己的,就象一团变态的云团,苍苍白白地附着在将要下雨的阴天边上,越看越对自己这模样不太满意,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末了,她挺拔了一下身姿,粗脖子上的肥肉嘟噜嘟噜。她自我安慰地笑笑,哼!虽说姿色平庸,青春的活力还在。一绺头发垂到她的额头上,她把它撩过去。又自信地整整衣服,带关门,虽毫无把握但仍信步往达希闽的办公室踱来。她轻轻敲了两下门,达希闽高兴的将她让了进来。胡蕾青开始装做要看看报纸,闲聊,慢慢儿少不了拨云撩雨,卖弄风骚地诱发达希闽。月昏夜寂,寡女孤男,胡蕾青的到来,使从小就有着丰富感性认识的达希闽,再次回到了他七岁夜晚的那次心动时刻。达道人也曾背着妻子对小希闽进行过早期的性教育,他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吸土。此时的达希闽想,正是这个年龄段的胡蕾青,长期闲着岂有不想那个之理?从胡蕾青一进门那时节起,达希闽就目不转睛毫无顾忌地瞧着这妇人。光线不是很强的灯泡,隐去了这女人的真实年龄,脸上红朴朴的,两只眼睛在灯光的映射下放着袭人的紫红色的光芒,看上去比白天漂亮多了。她柔软的胸脯沉甸甸的,象是桃树上结下的两颗水蜜桃,说话时一起一伏的鼓动,略带嘶哑的声音涩涩的有些喉干舌燥的味道,那颗欲望的心毫无掩饰,他仿佛听见她那身体在呼喊,那阴影的细节又出现了,方塘村里的那股“旦旦风”好象从窗户的缝隙里灌到了他的房间,双方的渴望尽皆溢于言表。

胡蕾青并非不知道达希闽就是她二十多年前那个达道人的儿子,从那次打菜以后,她就注意并从侧面了解到了他的身世。但她总觉得,这黑小子尽管长相气质与那帅老头毫无相似之处,从他那副色相,断定其淫欲和达道人无相上下。管他呢!这世界就这么回事,杨广不也淫秽其母吗?我又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充其量是个姨妈吧!他要怎样就怎样,自己不露声色,鬼知道。她在等待、等待,象一个谦卑的动物,等待着主人的施舍。

达希闽从七岁起就看到过那种运动场面,如今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想与她媾合的念头也越来越浓,两人欲念如蝇附膻,难分畛域。他琢磨着,姓胡的人虽然长相一般,倒也还风骚。这女人的传闻不少,若能猎奇般驾驭她也不失为一种尝试。达希闽认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男人的本色,怕女人那算啥男子汉?她就是一匹红综烈马,是只吊睛白额老虎,今天老子也要骑上去。本来他就是个最敢于猎奇敢吃螃蟹的角色,他有句口头禅,“要禾里就禾里。”意思是要咋样就咋样,不信那个邪。当达希闽向胡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后,心里急于委身,表面却装腔作势的胡蕾青说:“看你咯!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一直把你当小弟弟看待,咋能这样呢”一副不依的样子。达希闽也不管那么多,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说:“这又有啥关系?没听说过明朝的熹宗皇帝还和奶妈客氏长期通奸呢!当皇帝的都那德行,我算个啥!”胡蕾青半推半就也就那样了。

不怕鬼的达希闽尽管有胆量,但第一次还是有点怕“禾里”,并没有前仆后继的心理准备。他也学着胡蕾青第三任老公的做法,象剥竹笋一样先帮她一件一件地往下剐衣服,那到处鼓起鼓起的丰腴肉体豁然呈现在面前,白白的两腿象海南的文昌鸡。脱光衣服,当她颤动的肉体上只剩下装饰着一条透毛的三角幔时,心里也不免有老虎下山的战栗。他迅速也脱去衣服,只剩下一条短裤,露出山雀一样瘦骨嶙峋的肢体,立即显现出他发育不良的雄性与胡蕾青那丰腴的雌性形成鲜明的对比。达希闽虽说有些头昏目眩,但决不敢造次直插主题,而是双手撑着她白晰的大腿,慢慢蹲身下去。平时觉得自己高贵得象高衙内一样的达希闽,此时却象酒店餐厅里专事收拾海鲜猪肚类的帮厨。他象一只嗅到了腥味的猫,抬头望望胡蕾青,眨巴眨巴眼睛,便开始翻那猪大肠又象生蚝似的玩意儿。他用两个大拇指格外小心地掰开那两片生蚝,东瞧瞧,西看看,翻来覆去,寻幽访胜,象是要从老蚌壳里找出绝世珍珠似的。胡蕾青有些忍不住了,她看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达希闽,“吭哧”一笑,谁知这一笑促使上气挤压下气,紧接着“嘣”地一声响,一个臭屁放了出来,无异于一罐泄露的液化气,正好对着达希闽迎面冲来,薰得他差点儿没晕过去,顿时眉头一皱,一副怪样儿瞪了胡蕾青一眼。不料这迟暮美人笑嘻嘻地说:“瞅你那样儿,屁有啥可怕的,美国太空局对‘屁’的研究说,有屁不放,导致口臭。我虽然放屁多,嘴里是香的,嘿嘿嘿……!”达希闽并未听那么多,面对眼前这看得见,摸得着的动人肉感,哪怕是硝烟滚滚战场,他也要冒着敌人炮火,挺身而出地堵住这个枪眼,还管他什么太空什么屁。他两只手象指挥唱歌打拍子似的扇了扇,又继续翻寻。他集中全副精力死死盯着并不清晰的肉松,脑袋偏来偏去,拨弄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也不见传说中的蝎子在爬动。除了正面稍嫌狭窄,他知道,这是因为长期没有开凿之故。虽如此说,他还是不敢轻敌,曾听亚父说过,因此种情况死人的不是没,进口狭窄,过粗,男方首次性急猛然插入,有的从头将皮一直剐到阴筋的根,放血过多致死者并不乏其人。达希闽想,她原来那两个男人之死,可能就是这个原因。通过严密检查,科学分析,他认定这一结论的正确性,没被吓跑,可以放心地按程序进行了。于是,又勾着腰,把手掌抬到嘴边,忽然“哇—吐”地一声,接住自己吐出的一口浓痰,熟练地往那玩意儿上“叭”地就是一巴掌敷去。“哇!你这是干什么?”那女人吓了一跳地问。达希闽神情严肃地说:“消毒!”胡蕾青这时感到火辣辣地痛,苦着个眉毛看着达希闽,问:“你晚上肯定吃了不少辣椒,辣得我的下身好痛。”达希闽笑道:“没错!吃了几个生朝天椒,到现在我的嘴巴还有点辣味。不要紧,待会儿去就只有兴奋,不会辣得痛了,嘻嘻!”说完,剥掉自己最后一条短裤。就这样慢慢之,试试之,幽幽之,渐入佳境,愈是往后,愈觉别有洞天,妙不可言,甚至有一种进入极乐世界之感。胡蕾青慢慢也进入状态,也不感觉到辣了,她看着达希闽老练的动作,自然联想到当年他的父亲达道人如狼似虎的威猛。他虽没有老道人帅气,那技巧竟然远胜其父数倍,好象是经过专门训练出来的尖子,自己的肉体似有一种雏凤清于老凤声的感受。于是,极尽迎逢之能事,包容他所有的不足和张狂,用温情和厚实的胸脯把他环绕。达希闽也感觉到,她那温润绵远的唇香,委实是都市成熟女人果酱的味道。

从这以后,一来二往,达在高度亢奋之际,也把她找来打打牙祭。同是单身的达希闽,在还没有发迹的那段清贫日子里,就仗着与胡蕾青的幽会来打发寂寞,不必花费也不必劳神费事,便可慰劳那些不安份的细胞。那女人虽属一鼠妇,但她外表却似一条软不拉嚓的鼻涕虫,骨子里仍是个地乌龟。她还知趣,并不纠缠他,随叫随到应招而已,双方都是本着解决一下燃眉之急罢了,就象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眼闭一样。乡下有句土话,叫做“一个有锅补,一个要补锅。”现在商场上叫做“互补”,一个意思,反正不会有什么情感之类的纠葛,俩人都心照不宣。然而,男性的弱点往往是不爱而爱,胡蕾青这种不即不离,听之任之的手段,却巧妙地赢得了达希闽的好感,几年过去了,双方都没有厌倦对方的意思。而且,他两人这种没有压力,没有缠绵和相安无事的关系,日常生活中看不出半点不正常的痕迹,始终瞒过了镇机关干部职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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