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随玉阶拨弄着手指甲,笑得一脸爽快,“我正好想瞧瞧血屠宫究竟有些什么本事。”
看看剑拔弩张的两人,莫天涵靠上车壁,摸出一包零嘴,放了一片杏仁酥进嘴巴,嚼了两下,含糊不清地说:“要打架,可以,但是在马车里打架,不能伤到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更不能毁坏马车里的任何东西,要是不小心打碎了一瓶美酒,撕裂了一匹毯子,统统照原价的一百倍赔偿。”
正要打起来的两人,呆滞地看向莫天涵,石化。
“吧唧吧唧”又嚼了两下,莫天涵吞下杏仁酥,说道:“作为观众,我们会不时对你们的表现报以掌声或着嘘声,以当作我们看戏的门票和对二位的鼓励。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此刻,不仅是阴无尽二人,就连同在车上的笙儿和苍冽也神情古怪,满脸愕然。
“呵呵,厄……”笙儿最先忍不住窃笑出来,刚笑了两声,便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整张小脸憋得通红,偷偷看着众人反应。
苍冽的冰颜不自然地抽搐了下,又坐直了身子,闭目养神,但笙儿猜测,他应该是想来个想眼不见为净。
随玉阶优雅地理了理绚丽的银发,瞥视莫天涵,训斥道:“打架,我哪有那个时间打架?该是时候给你准备进宫的妆容啦。看看你,啊?重伤在身,还在吃吃吃,有哪个心痛欲绝的伤员这么能吃的?”
“这叫化悲愤为食欲。”莫天涵继续往嘴里扔薄荷糖。
“化悲愤为食欲?你还真敢说出来,这样下去,一会儿到了皇宫,人家闻到的就只会是一股子糕点味儿!”随玉阶摇摇头,摸出一个碧色琉璃瓶,揭开瓶塞,姿态优美地将药粉往莫天涵身上洒去。瞬时,以莫天涵为中心,整个马车里弥漫起一股浓郁地窒人药味。
“咳咳咳……”莫天涵被这突来的药味呛咳了起来,使劲扇着面前的空气,叫道,“这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难闻?咳咳……”
随玉阶塞上瓶塞,闲闲开口:“你就别挑剔了,这个药粉可是我精心研制,药味、血腥味,腐败苍白的气味统统具备,只要洒在身上,保证站在你五十米开外的人,都知道你是个长年病重在床,汤药不断的顶级病号。”
莫天涵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可拜托,我不是个长年病重的病号,只是个刚刚受了重伤,最多了喝了一天药的伤员啊,用不着这么夸张的药粉吧。”
随玉阶动作缓慢地把药瓶放进怀里,深嗅了口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自信地说道:“你放心,这药粉是用蝮蛇毒囊、蝎子尾刺、蜈蚣干粉、鹤顶红、孔雀胆五种珍贵药材,九十九名刚死一个时辰的死人血液,七十七个孩子的童子尿制作而成,绝对的纯天然,没有添加任何人工产品。”
随玉阶兴奋地介绍药粉配料和加工流程,车上四人却已经在他的兴奋中开始风化。
阴无尽一张狂傲的俊颜不正常地抽动,仿佛活生生地吞下了一只苍蝇,和饱受惊吓是笙儿一起远离莫天涵,退到了苍冽身边。苍冽仍在闭目养神,但是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无法平静。
莫天涵愣愣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已经无法用肉眼看见的粉末,不知该如何反应。
随玉阶忽然打个响指,笑道:“哦,还有四十四个重病患者身上的脓血,三十三个处女初夜的……”
“救命啊……”莫天涵崩溃,“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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