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皇帝脸色瞬间阴冷，他微微眯起危险的眼眸：“齐王的意思，是信不过驻守在莫灵边境，用热血和生命保卫莫国土地，守护莫国百姓的一众将士了？”
这次换了齐王颜色稍霁，敛下怒气：“臣下不敢，只是百姓劳作殊为不易，若是将他们辛辛苦苦得来的收获轻易耗去，怕是会寒了天下百姓拥戴陛下的心啊。”
齐王这话说得有些重了，皇党们集体沉郁了下来，偏偏几个身处高位的心腹皇党又是知道内幕的，一时竟哑了口，不知该如何答话。
“咳咳咳……”一直在软椅上看戏的莫天涵轻咳两声，打破了殿中窒人的沉默。
她沙哑着嗓子，轻喘开口：“没有证据证明灵国确实要犯边就贸然出兵，固然不好，可是王爷，您又有确实的证据证明灵国调集大军在莫灵两国边境徘徊，是不会犯境么？”
皇党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就是嘛，他不也是在空口说白话！证据呢，证据呢？
“咳咳……”莫天涵虚弱地浅浅咳嗽，“大军出动的确需要不少军费，耗费一些国库，国库里的钱财都是百姓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也没错。但是他们把每年幸苦得来的收成上缴给国家是用来干什么的呢，不就是在敌国侵我国土，犯我国民的时候好让朝廷军队挺身而出，保护他们的周全，让他们能够在一片安定祥和的土地上好好生活！皇上是为了保护国民而出兵，为了护卫莫国而耗用军费，百姓们若是知道了，感激陛下的恩典尚且不及，又怎会让他们寒心？”
“退一万步讲，就算灵国真的只是拉着大军到两国边境训练，没有侵犯我国的意思，那又怎么样？”莫天涵苍白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很轻很轻，轻得几乎看不见，但所有人却禁不住心中一颤，那是怎样一个充满强大自信、凛然威慑力和决然傲意的笑容啊。她原本闭合的双眼灵动一转，满溢自傲与嘲讽：“一个边陲小国，竟然敢溜着两只小小的军队到莫国面前来耀武扬威，这简直就是对堂堂莫国的一种侮辱！如此赤裸裸的挑衅，如此不把莫国放在眼里，我们能不应战否？”
“不能！”皇党众人看到情势逆转，听到如此有理的言语，异口同声，大声应喝。就连齐党中的不少人都在心中轻轻喊出了“不能”。这是身为一个莫国人的骄傲，无关齐党皇党。
莫天涵笑得很安慰，很无害，说出来的话却包含着难以错认的霸气：“所以，我们出不出兵，和灵国犯不犯边，有关系么？”
ps：疯狂之夜记实
筒子们啊，小沐在码这一章上半部分的晚上，那真是一个疯狂之夜啊……
小沐正在码字的时候，突然听见楼下有人在大叫，但是没听清楚那人是在叫什么，不过他的声音非常惊慌，然后我到客厅里，我老妈跟我说她听见是个男人好像是在叫“救命”！我惊，我说不会吧。跑到后阳台一看，前门门卫室已经围了很多人，老妈说那人既然已经跑到门卫室应该就有人照顾，没事了。我想也对，便准备回书房继续奋斗，刚要进书房却听见门外传来很重很急的下楼声，小沐心想，这下楼声怎么会这么急，就算是要下去看热闹也不该急成这样啊？就凑到门口猫眼的地方看了看，门外漆黑一片，下楼的人急得连触摸式的楼梯灯都来不及顺手摸一下，再加上刚刚老妈说她听见的是那个男人叫“救命”。这个急着下楼的人立刻变得很可疑。
于是我又到前阳台，看到一个穿米色短裙，背黑色背包的女人从楼梯口出来，镇定自若地走在路灯下。按照时间和人流计算，刚才那阵脚步声应该就是这个女人，刚刚她明明急成那样，为什么下了楼，到了有人和路灯的地方又走得这么平缓？
我视线追着她又跑到后阳台，就看见那个女人她转头发现前门门卫室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之后，抬脚就朝小区后门的方向跑去。我心头一惊，觉得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就赶紧拿出手机给我老爸打电话，我们家只有他才知道门卫室的电话号码，我想让他给后门门卫室去电话，让他们把那个女人拦下来。可是拨过去，占线……我急，连拨了几次都占线，我更急，我怕再过一会儿那个女人就跑出去了！
终于，电话打通了，我急着报告了情况……
然后得知刚刚的确是那个男人在叫救命，他被人捅了一刀，而捅他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女人，他的老婆，他一对双胞胎儿子的妈……
众人惊讶不已，特别是住我家楼上的我姨妈一家人，由于那个女人的一对双胞胎和我侄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大家又都住一个单元，平时抱小孩下楼玩耍的时候，大家都会相互聊聊天，聊聊孩子，他们不明白那明明是个不错的男人，怎么会被她老婆捅了？而且他们的双胞胎宝宝才一岁多一点点……
我老妈说不知道那男人伤得怎么样了，我说他既然是从楼梯上下去的，那看看楼梯上有没有血迹和血迹的多少，就大概能够知道一点。我就开门看门外楼梯，楼梯上基本上没什么血迹，我说那男人应该伤得不重。然后我们上楼，却发现我姨妈家门口的楼梯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迹，门旁雪白的墙壁也被染上了点点殷红，这可能是因为那男人逃下楼的时候跑得太急了，洒在上面的。原来他伤得不轻……
半个小时之后，警察终于来了，加上小区看热闹的人，包围了我家楼下，这时得知，那个女人已经跑出去上出租车了，被接到电话的门卫拉了下来。她背的那个黑色背包里放着的赫然是一把水果刀……
然后……呜呜呜……小沐作为那个女人跑路的目击者，第一次被带去了警察局，录口供……
这这这……这简直是个疯狂之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