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听,顿时又哭了起来。邹子华一见,赶忙安慰道:“不要哭,不要哭,到底怎么回事呀?”
少女哭哭啼啼的说道:“我,我家在蒲城,两,两个月前,我爹死在了秦晋两国的骚乱之中,现在蒲城非常混乱,于是我娘就带着我去晋城投奔我舅舅。昨天我们到绛城以后,我娘她因为一路太劳累,昨晚病倒在客店里了,今天早上我请大夫给我娘看了病后,就去抓药,哪知道在路上遇到了那个坏蛋,说要将我抢回去做妾,幸好,幸好有公子你们救了我,不然我,我……”
邹子华又安慰了她一阵,然后转头对咎犯道:“舅舅,借些钱给我!”
咎犯伸手入怀,摸出钱袋,正要打开钱袋口取钱,邹子华一把抢过了钱袋,说道:“数什么呀数,拿过来吧!”
咎犯急道:“喂,喂,喂,我这袋里可有二十三个铲币啊!”
“哎呀,我知道了,今天下午我就还给你!”邹子华说着,将钱袋塞在那少女手里道:“姑娘,拿去给你娘买药吧!”
少女立刻又将钱袋塞还给邹子华道:“公子已有大恩于我,小女子怎能再受公子的恩赐!”
邹子华笑道:“姑娘,假如现在咱们对换一下,你是我,我是你,你看到我有困难会不会把这钱给我呀?”
少女连连点头道:“当然会了!”
“那就得了!既然你都肯把钱给我,那我为什么不能给你呢!”邹子华笑着又将钱袋塞在少女手里,在众人的一片赞叹声中,拉着咎犯转身而去。
邹子华此时心情大好,对咎犯道:“走,我们继续回去喝酒!”
邹子华和咎犯回到酒馆,进到他们刚才喝酒的雅间里,二人又要了几个菜,坐下开开心心地喝了起来。酒足饭饱以后,咎犯准备付账,这才想起钱袋已经被邹子华拿走了。于是他把老板叫来,对他说道:“李老板,今天我忘记带钱袋了,下次一起给你吧!”
李老板呵呵一笑道:“咎大人,您就甭蒙我了,我知道您的钱袋刚才已经借给二公子去接济那个姑娘去了!唉,你们三位可真是好人啊!好了,今天这顿我请了!”
咎犯赶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堂堂国卿怎么能让你请呀!”
李老板坚持要请,可咎犯就是不答应。李老板急了,忙对重耳道:“二公子,您说句话吧!”
邹子华于是笑着对咎犯道:“舅舅,盛情难却,你就领了李老板这个情吧!”
咎犯这才点了点头,谢了李老板,和重耳离开了酒馆。
邹子华回到自己的寝宫,春桃和夏荷立刻围了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重耳道:“二公子,二公子,听说你们今天早上杀了城卫军的应副统领,还把梁大夫的儿子梁壁关进了死牢,是不是真的啊?”
邹子华往床上一躺,笑着道:“原来赵兄已经将梁壁那小子关进了死牢呀,这事我都还不知道,你们居然知道了,想不到王宫里消息这么灵通。”
他这么一说,无疑是承认了。二女大喜,跑到床前,一个给他揉肩,一个给他捶腿,兴奋地说道:“那公子你快给我们讲讲吧!”
邹子华看了看二女,笑着把事情的经过像说评书一样对二女讲了一遍,听得二女是如痴如醉,又是欢呼,又是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