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舞关上窗户,道:“现在天气渐渐转凉了,更何况我们住在山林里,很容易感染风寒的!”
玉清扬“哦”了一声,乖乖将茶喝光。柳若烟也慢慢将茶饮尽。
柳若烟看着他们二人,道:“清扬,你真是好福气啊!有天舞陪在身边。”
他们只是相视一笑,这笑容中的特殊涵义也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玉清扬突然转头对柳若烟道:“我们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这么快!”柳若烟有些不舍,“不能再多待两天吗?”
玉清扬只是笑着摇摇头,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柳若烟自然明白玉清扬不想打扰自己与嘉弈的一月一见约定,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刑天舞也笑笑,道:“我们等你带他来一起过中秋!”
玉清扬附和道:“是啊!大家难得聚一下,还有浅浅和落晖,说不定寒汩也会来。”
柳若烟低下头,道:“可以吗?”
“当然了!”玉清扬答道,“只要你能带他来。”
“我们等你,不见不散哦!”刑天舞甜美的笑笑。
“嗯!”柳若烟莞尔而笑。
落晖将门思绮与落青云合葬,又跪在目前整整三天才与傲浅离开。
落晖有些愧疚地问傲浅:“你说玉师兄,他,会不会怪我?”
傲浅有些惊讶,问道:“你说清扬?”
落晖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虽然我比他大几岁,但他的武功远胜于我,还有就是,他做事比我稳重多了,爹也很器重他。总之,我认定他做我的师兄了。你说,他到底会不会怪我?”
傲浅偷偷笑道:“不会的!清扬人很好的。”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只白鸽停在他的肩头。
傲浅小心地拿下鸽子脚上的布条,一边放走鸽子一边展开布条,上面写道:浅浅,带着落晖来与我们一起过中秋,碧泉镇,不见不散。清扬字。
傲浅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道:“怎么样,我说吧!”
落晖也笑起来,他们开心地上路。不过距离中秋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可以边走边玩。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玉清扬带着刑天舞去了碧泉镇。他的另一个家也已基本建好,之前屋内摆设。所以,他常和刑天舞到街上买东西,这些东西也只有他自己挑才肯放心。
他们走进一家古玩店---文渊阁,里面珠宝玉器,书画古玩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老板是一位十足的生意人,面无三两肉,却“笑容可掬”。他一边走一边向玉清扬介绍摆在木架上的物品:碧玉龙凤杯、碧玉雕莲花把杯、犀角雕玉兰杯、白玉盖杯……
刑天舞小心地取下一只碧绿的鼻烟壶。
老板立刻介绍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是绿松石鼻烟壶。松石质地,色彩鲜艳,圈足,侧雕双耳,造型古朴大方,线条流畅华美……”
玉清扬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包起来吧!”
老板笑逐颜开,立即让伙计包起来放在一边。
他们继续向前走,玉清扬拿下一个白瓷瓶。
老板又开始滔滔不绝:“这是邢窑白瓷长颈瓶。邢窑白瓷瓷质坚致,釉色洁白。‘类银’,‘类雪’,最负盛名……”
玉清扬叩起食指轻轻敲击,敲击声清脆。又将它举起来,放在阳光下仔细观察。洁白如雪,呈半透明态。玉清扬笑笑,将它递给老板,道:“果然是真品。”
玉清扬又取下一只天青色的三足洗。这次他没等老板开口,而是直接问道:“这可是汝窑的三足洗?”
“是啊!是啊!”老板不停点头。
玉清扬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道:“汝窑乃宋代五大名窑之一。以烧青瓷为主,并专烧宫廷用瓷。工艺考究,精美细致,古朴典雅。颜色有卵白、天青、豆青、葱绿、天蓝等。尤以天青为贵,粉青为上,天蓝弥足珍贵,素有‘雨过天晴云破处’的美称。”
老板有些惊叹地道:“原来公子是行家啊!失礼!失礼!”
结帐时,老板犹豫再三终于喊出五万两。刑天舞虽从不接触钱财,却也知这并非小数,就连店里的伙计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老板则捋着胡须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公子,您说对吧!”
玉清扬微笑不语。
老板又道:“公子博学多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连区区五万两也付不起人。再说,这些可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
玉清扬笑笑,道:“当然!那纸笔来!”然后在纸上写下了“玉清扬”三个字。字体秀丽,却又不失洒脱。玉清扬将纸递给老板。
老板吃惊地看着这三个字,又看看玉清扬,突然笑起来,道:“公子,您不是在戏耍我吧?”
玉清扬笑笑,道:“你只管到钱庄换钱便是,拿到钱后别忘了把这些东西送到清扬居!”
老板再抬起头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文渊阁,消失在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