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他理所当然的说。
“这里是颜家。”我推推他,他不理我,关了灯。
“闭嘴!”他困住我的腰,狠狠的威胁“我的体力很好,你要不要……”
睡觉睡觉!
我任他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胸前,强迫自己睡着。
感冒药的药效很快起作用了,他的怀抱带来的安全感让我昏昏欲睡。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就醒了,一看时间,五点多了。
“颜凉午,颜凉午!你起来了!”我用力的推他。
“干嘛?”他睡眼惺忪的翻个身。
“回自己房间!”
“别吵!”
“快点!”
折腾了半天他总算坐起来了,不满的看着我“发烧好了?”
“好了好了”我急得满头大汗“走吧!少爷!”
“那今天回家吧!麻烦死了。”他磨磨蹭蹭的穿拖鞋。
“出去的时候小声的。”我压低声音说。
他回头看看我,眸光微动,转身单膝跪在床上,点点自己的唇。
为什么薄情的人有这么漂亮的唇形。
可是……现在是什么意思!好像,的确是我求他!
“快点!”他的口型好像是这两个字。
我巨尴尬,横下心来飞快的起身了亲一下他的脸。
“不及格!”他揽住我的脖子,狠狠的吮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才慢悠悠的出去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为什么变成了这种状况,连好好思考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chapter48
大年初三的早晨,我回到颜凉午的公寓。
他却日渐忙碌起来,经常好几天不回来,回来也是倒头就睡,通常是晚上一点多才回来,早上七点不到就出门。
新年那天的事就好像一个梦,不真实,又不太美好的梦。我想那只是一时冲动,或者抱着自我毁灭的想法,而他!很大的可能是禁欲太久,要不然也不会那么……
可是偶尔的,在半睡半醒之间那个人习惯性的把我固定在怀里的动作算是什么?在我懵懵懂懂的去做早饭的时候把我抱回床上算是什么?或者在清晨早起的时候,落在额头或者脸颊上的吻都算是什么?
算了算了,不要想!
我看看手里的两张电影票,是沫沫临走时送的,是他爸爸单位发的票,沫沫看过了就给了我!
据说是美国的一部恐怖片,看海报就是一个诡异的木偶,直勾勾的看着人,阴森森的,很恐怖。
想看,又不敢看。这大概是最郁闷的事了。
“午饭吃什么?”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才十一点多。
“事情都忙完了。”颜凉午换了拖鞋,抽出我手里的宣传单“《死寂》?”
“什么东西?”
很明显啊!“电影!”
“想看?”他随手翻翻,又扔回桌子上。
“想……不过不敢。”我老实说。
“那找个人陪你啊?”
“沫沫回学校了,梁轩没空!”
“陆盏!”他加重语气,没好气的看着我。
“好吧好吧!”我忍不住破功,笑着说“请问您有空吗?”
他勉为其难的说“好吧!”
这个别扭的人!
查了时间,下午一点半正好有一场,我匆匆的做了午饭,吃完已经靠近一点了。
“看来是很想看啊!”他看看我还抓着他的手,催他快点拿车子。
“不早了,”我放开手,小声嘀咕了一句,因为高中以后就没看过电影了,我把手放下来。
“不用买点吃的吗?”一走进电影院他不急着进去,而是直接往柜台那里走。
我看看单子“爆米花好贵!”二十块钱一桶!
他鄙视的拿钱包“小气鬼。”然后买了两大桶让我抱着。
我们进去的时候刚刚熄灯,电影院里一片黑暗,就听见他在前面走了几步,然后又回过头,从我手里拿过一桶爆米花,另一只手牵住我“看的见吗?”
“嗯,慢点!”我用脚小心的试探着脚下的台阶。
“喂,笨蛋!”他一把拉住我“要撞到座位了!”
渐渐的,屏幕上有了亮光,是在放一个相机的广告,视线这才清楚点。
找到座位的时候电影差不多要开始了,我的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旁边那个人一只手支着头,百无聊赖的吃着爆米花。
场景从一段关于腹语的介绍开始,然后就是黑暗之中,有人划亮了一根火柴。
故事说的是一个擅长口技,会说腹语,叫“玛丽·肖”的女人。因为在一次表演中一个男孩的指责而杀死了他,所以最终被小镇的居民抓到并割掉了舌头。从此借用木偶开始复仇的故事。男主角的新婚妻子在收到一个木偶后死亡,所以他重回到那个阴森森的小镇……
我埋下头,偶尔抬头看一眼,随着剧情的发展,心里越来越害怕。
“你就是这么看电影的?”他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不恐怖吗?我怎么觉得凉飕飕的:
小心来自玛丽·肖的凝视
她没有孩子,只有玩偶
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
否则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
……
那首童谣一响起我就寒毛直竖,头皮发麻。
黯淡的光线中我扭过脸看看颜凉午,他一副贵公子样,十指交替,放在膝盖上,正看着屏幕,一转头,看见我一副敬佩的样子就摊开手,大方的说“来吧!随你抱!”
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看了不看了,我们走吧!”结果我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