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回到北京,时间回到斩杀康梁弟子。
清冷的午门之内,安静的可怕。地上倒着十几具尸体,康有为伏在地上,已经哑然失声,梁启超在旁边搀着他,眼中含泪,默不作声。
“康南海,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故宫现为重地,未经许可擅入者,杀。”刘晔冷漠的说着,眼中充满蔑视的看着康有为。
“你们、你们,无耻的刽子手!”见康有为已经失声,梁启超满含愤怒的说着。
“道理已经讲明了,两位还是起来跟我们进去吧。”李子旭慢慢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内宫走去,身后跟着杀气腾腾的两个党卫军。刘晔则是待在原地等着康梁起身,身后是段祺瑞和一百军士。
梁启超努力的想把康有为搀起来,但是明显力不从心。终于,康有为一头栽在地上,昏了过去。段祺瑞手下几个士兵立即跑过去把两人架起来,
“先送两位先生去休息吧,找个医生给康先生看看。”说完刘晔也带着段祺瑞朝宫内走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梁启超和不省人事的康有为。
没过多久,刘晔已经追上李子旭,两人并肩走着。身后两人的部下都是杀气腾腾,帝国军不时的打量着黄淼两人。刘晔两人则是默契的很,一路什么都没说,朝太和殿走去。
一行人刚走到殿下,宋教仁就再次迎了过来。“刘帅李帅,可还顺利?”
“呵呵,”李子旭无奈的笑了笑,“这些顽固的保皇党,向来是不见血不踏实的。”宋教仁会意,把刘李二人让进了大殿。
刚一进殿,二人就发现,除了刘晔和李子旭的座位旁多了把宋教仁的椅子,各国大使都是坐在谈判桌稍远的地方,算是表示礼貌。有了这几国大使在身后旁听,各路豪强脸上的神色都有了些异样。虽然多多少少都有些外国靠山,但是这种无形的屈辱感压抑的,不仅仅是在场每一个人的民族自尊心,也已经触动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但是这些,在政治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好了。现在中国各方势力的代表算是都到齐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会谈了。”刘晔语气略有些低沉的说。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刚才两位大帅已经把问题点明了,讨论国体就不是我们这种丘八能扯清楚的了!”陆荣廷的语气明显是冲着各国大使来的,当然,这些外国政治老油条也不在意。这时,宋教仁就坐不住了,毕竟刚来,这就散会也太亏了。而且这些大使也刚来,打个圆场也不错。
“各位,关于法律这方面,在下可以为大家简单说明一下。”眼看众人还要说什么,李子旭赶忙起身,
“诸位大人,我想既然我们已经谈到这了,不妨听宋先生说一下,各位也可以先简单了解一下。”
实力就是一切,在这张桌子上就是有千个不满,万个不忿,李子旭和刘晔二人的面子也得卖。到嘴边的话又都生生咽了回去,宋教仁则是对李子旭抱一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就开始了他的讲解,从君主立宪,民主共和,各种制度的诞生,含义,政府操作方法,无一不侃侃而谈。
可怜了底下这些大老粗,听的哈欠连连,张之洞毕竟是探花郎,听的还是有点滋味的,不时问些问题,也算给宋教仁捧捧场。至于各国大使和刘李二人,听的就不是那么认真了。毕竟这些东西他们都是很了解的,操作起来也是很自如的,当然,怎么钻漏洞也是很驾轻就熟的。
好不容易等宋教仁说完了,各大豪强都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没办法,宋教仁讲的东西专业性都太强,也不够生动,不怪这些家伙当天书来听。但他们还算是给面子,对宋教仁表示了起码的尊敬,同时表现出一副醍醐灌顶的姿态,好像自己的领悟能力真的非常之强,被宋教仁一点就通。看的李子旭和刘晔觉得很是滑稽。
这一讲解就是一个多小时,大使们倒是也挺有耐力,一点倦意也没有。但是殿外却再次响起了喧哗之声。
“李子旭!李子旭!你这乱臣贼子!还我弟子命来!”这声音除了康南海自然也没有别人了,李子旭已经是抱头无奈状,刘晔拍着他的肩膀对门外喊道,“放康先生进来!”
然后就如一阵风一样,康有为冲进了大殿之内,后面紧跟着有些不安的梁启超。这时大使们有些皱眉,看着像疯子一样的康有为,各大豪强们也是一副‘哪蹦出来这么个东西’的架势。
康有为大吼之后,殿内就出现了一股耐人寻味的安静气氛。在康有为身后的梁启超显得十分尴尬,他也有些不明白。既然这目的已经达到,损失了骨干力量是事实,已经无法挽回,这些人的死,应当作为赚取更大利益的筹码。而且,毕竟人才是可以再培养的,戏演的过了,也就没的看了。跟何况,殿外的黄淼和帝国军一干人等已经将手按在了腰间。所有人都在等待局势的发展。
“给康梁俩位大人看座。”
静静的,李子旭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门外已经有人拿来了两把椅子,放在会议桌旁边。刘晔冷冷的看着康有为,康有为眼角还有泪痕,但是神态已经淡定多了。
缓缓的,两人走到会议桌旁,落座。
“康先生,坐在这,不容易啊。”康梁刚一落座,身边的马麒久奚落上了他。这时他倒是镇定了下来,只是等着马麒闷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诸位,大使阁下们还在,不要让外国友人们见笑嘛。”李子旭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和事老样,搞得刘晔越来越有些看不懂他了。
“既然刚才宋先生已经为我们讲解了这么多的专业知识,拿我想大家心里也应该都有了数。至于康梁两位先生,大贤之名早已在外,刚才的内容我想也就不必累述了。现在,我们就来确定一下国体吧。”李子旭一说完,刘晔就会意的拍了拍手,马上有人拿上来一套套的笔墨。
“请给位把心中所赞成之国体现在纸上,然后再在此桌上布公。”虽说底下不乏极品粗人,但是先个把简单的字,李子旭还是相信他们的。
没多久,所有人就都写完了,一一布在桌上。只见包括张之洞在内的六位豪强都不约而同的写下了,总统共和制,只有刘李写下了议会共和,而最让人跌破眼镜的还是康梁两位大人。只见他们面前两张上好的宣纸,笔笔龙飞凤舞的大字,着实是此桌上最有水平的,现在这两张纸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让气氛很尴尬,只见这两张纸上,重重的写着
君主立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