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又是造化弄人_忠义江湖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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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又是造化弄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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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爷,这种事情可是费了柴某不少唇舌,花去不小心机方成功的呀!”

卓文君道:

“如果白不凡按兵不动,只此—桩就足以让我放弃向你追讨水胆玛瑙了。”

柴非—大乐,拍手哈哈笑道:

“卓大公子一句话,柴老二今天多吃—碗饭。”

田寿道:

“今日十月初几?”

柴非一道:

“初九。”

田寿稍作思忖,当即道:

“柴老二,你快找人备马,我们这就快马回三尖山的清风台去。”

柴非—立刻道:

“可要我把郝家兄弟借为支援?”

卓文君笑笑,道:

“留下来吧,郝氏兄弟也许你更需要他们大力援助的。”

郝元亮道:

“卓大公子呀,清风台如有用得我兄弟的,你只管着人来知会一声,我兄弟必连夜赶去。”

于是,马匹被人牵到了柴家赌坊门口,柴老二边送卓文君与田寿往外走,边问道:

“卓大公子呀,大刀寨的这一行动,却使得我柴老二峰回路转,不过有一天我遇上那个姓风的老偷儿,我是千方百计的也要从他那儿套出来,究竟他娘的水胆玛瑙被哪个王八蛋弄走了的。”

卓文君回头笑笑,道:

“我这里已放弃追讨水胆玛瑙,你那里也别找风老噜嗦了,他即使知道也不会说的。”

风啸山当然不会说,因为水胆玛瑙早已物归原主了。

如果不是因为大刀寨要攻打清风台,只怕十天一到,柴老二还真的要被田寿卓文君二人来个扫地出门。

现在一一

天上有着薄薄一层云,像是无数张李麻子的膏药般贴在天上,地上的雪被一股子冷冷的西北风吹得又僵硬似冰,马蹄踩在上面还发出“沙沙”声。

马上的田寿驰的可快,只要山道平坦,他就拍马疾驰,那光景恨不得一蹴赶到清风台。

卓文君在马上高声问:

“田叔,这件事你打谱如何应付?”

田寿偏头道:

“娘的,‘血刀’常玉春是什么玩意,他以为他的胳臂腿比别人粗,以为准吃定我们了。”

卓文君道:

“大刀寨与清风台,一个东来一个西,两下里相隔百多里,可以说是风马牛各不相干,偏就姓常的要打别人主意,真可恶!”

田寿恨声道:

“江湖原就是弱肉强食,本不足为奇,只是要想啃吃对方,那也得找个借口提出理由,不做兴毫无来由的拿刀就杀人,哼……”

卓文君冷笑,道:

“清风台的这块肥肉可并不好吞,姓常的只怕咽不下。”

田寿道:

“我们赶回去好生合计合计,一定要杀他娘的一个片甲不留。”

卓文君道:

“算日子还有五六天,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广义的蓝旗社知会他们一声?”

田寿道:

“何止是知会他们,根本就是要他们的人马赶过来,两下里来个夹击,我估计断肠谷地方最适当。”

卓文君突然又道:

“柴老二的这消息可靠?”

田寿道:

“不离十,否则柴老二算死定了。”

当夜二更天,二人已赶到了三尖山的清风台。

可也真是巧合,因为二人一进入东村,正碰上十二名壮汉在巡夜,头目正是萧彤,上回田寿同卓文君率人自三仙台回来,也是遇到萧彤值夜的。

那萧彤见田头陀与卓文君二人骑马回来,忙命人上前牵马,且笑对田寿道:

“田爷怎的又是半夜赶回来呀!”

田寿一‘笑,道:

“清风台可有什么事情?”

萧彤道:

“田爷,自从孙少爷回来以后,这些天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今年雪下得厚,田里麦苗盖上这么一床厚雪被,来年必定好收成,哈……”

卓文君道:

“清风楼全入睡了吧!”

萧彤应道:

“天气寒,入夜不久就关门了。”

卓文君忙又问田寿:

“田叔,可要立刻派人去广义?”

田寿已翻身下马,闻言他却对萧彤,道:

“且把四位村长找来。”

萧彤一听,就知道必有重大事情发生,当即回身就走,匆匆的离开清风楼去了。

萧彤临走,吩咐他带的十二人到处再查一遍,只因为清风台四周东南西北四山便在这些村落的外围,望去宛如三个高又尖的烽火台。

现在,正有四匹快马,急速的赶往东北方驰去,披星戴月急速样子,显然负有重大使命。

从清风台往广义镇,有条近路,田寿就十分清楚这条山道,他要萧彤四人走这条山道,足可以省却三十里。

萧彤四人刚走不久,四个村长也都到了清风楼下,卓文君招呼四人在厅上坐,就听得田寿道:

“上回大刀寨攻打蓝旗社的事,各位当记忆犹新吧!”

北村的村长很年轻,他个头长的比卓文君还高大,二人年纪差不多,小时候二人一起搅和过泥巴玩,这人叫高亮,也曾跟卓清风学过功夫,—把蝎尾钢叉,曾被他叉死过不少野豹。

这时他站起来,沉声道:

“三仙台那档子事,我们也有几人丧命的,这笔帐就等着去向大刀寨索讨了。”

另一壮汉也叫道:

“我们南村也在奇怪,清风台死了人难道血就白流了不成。”这人叫李方田,四十多岁,是个大胡子。

田寿咬着牙,道:

“半夜把四位找来,便是要告诉各位,快把各村的人动员起来,我们不去找上大刀寨,大刀寨却自动送上门来了,讨血债的日子已为时不远了。”

高亮“呼”的一声站起来,道:

“田爷的意思是那大刀寨要杀过来了?”

田寿道:

“不错,而且是一举想踏平清风台的。”

西村的粗壮稍胖汉子叫水清,最是火爆脾气,闻言一拍桌面骂道:

“好哇,娘的老皮,大刀寨是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要等他们杀来的,太不像话了。”

东村的村长程一里,金刚怒目的也站起来,道:

“少主人,上回大刀寨偷袭我们清风台,等到大伙集合完,他们已把孙少爷掳走,当时大伙就要杀上大刀寨去的,却是太夫人夫人硬是不要大家攻向大刀寨,说什么要顾忌孙少爷的安全,杀上大刀寨反会对孙少爷牲命构成威协,这下子可好,我们不找他们,奶奶的他们竟然得寸进尺的还想把我们一马扫,少主人,你说谁还能咽下这口气!”

卓文君对田寿道:

“田叔,清风台就由你老一切安排吧,大伙已是同仇敌忾,抱着毁家纾难的决心,大义凛然,以列颈就戮不畏死的精神,准备给予大刀寨以迎头痛击了。”

田寿望望四位村长,点头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道理我不说各位也清楚,好在距离大刀寨来攻尚有五日,我们要利用这五日时间好生加以准备。”他一顿又道:“当然,我们绝不会把战场摆在清风台。”

卓文君点头道:

“以我看我们把人拉在野狼谷去等他们。”

田寿摇头道:

“不,野狼谷太远了,距我们清风台快五六十里之遥,我们那得早一天赶去,大冷的天,风餐露宿可不太好,再说万一遇上一场大雪,这仗不用打就让我们先吃不消了。”

卓文君一想,又道:

“那就把我们的人拉到断肠谷如何?”

田寿一想,点头道:

“倒是个用兵的绝佳之地。”

西村村长水清沉声道:

“以我看我们整顿个三四百人,一举杀上大刀寨,岂不是干脆。”

田寿一笑,道:

“选择有利地形,争取主动攻势,且又减少我方伤亡而获得到最后胜利,这才是我们的目的,这时候应斗智不斗气,便是那一方胜利。”

卓文君点头,道:

“全看田叔帷幄运筹了。”

田寿一笑,道:

“这时候他娘的我倒是又怀念起我那两个老哥来了,有他们在我溜边站,顶多跟着去杀人便完事,那像现在,还得动大脑筹计谋,用小脑领着干的多累人!”

在座五人,谁也知道田寿说的是“虎爪”卓清风与“包头红巾”于柏天二人。

是的,这时候如果有他们任何一人在,别言领兵杀了,便大刀寨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卓清风台蓝旗社呢!

这光景还有个笑话为证:

“虎啸震天庭,蓝旗飘九州,大刀寨在裤裆甩。”

人们暗中这般说自是有原因—一—

原因是清风台与蓝旗社的人较为正派。

至于在心中唾骂大刀寨,当然也是有理由一一

因为大刀寨的人见到银子,便像裆里那玩意儿见到绝色美女般的不老实。

六人还在清风缕大厅中商议那断肠谷地形呢,早闻得楼梯声响动,只见黄倩披着狐装披风走下来,她见田寿与丈夫卓文君正与四村长商议什么,笑了,道:

“回来也不叫我—声,我也好叫人给你们弄些吃的,”

田寿挥挥手道:

“你还是上去睡吧,我们在路上啃吃过干粮了。”

卓文君迎上去问:

“妈可好?”

黄倩点头道:

“你这次去妈很放心,这几天她老人家一直是含笑的。”

卓文君回头望望田寿,又小声道:

“她派田叔紧逼盯人,当然大可放心了。”一顿又问:“我们小柱子呢!”

黄倩一笑,道:

“睡了,他很好!”说着,她忽然“噢”起来了一一

卓文君抱怨的道:

“快回楼上去吧,准是受凉了。”

田寿立刻走过来,道:

“怎么了?”

黄倩一笑,道:

“没什么,我很好,这就叫他们起来给各位弄夜点。”

田寿回头对四位村长道:

“大伙散了吧,明日午时整这里来见面。”

卓文君也道:

“折腾—天,早睡也好。”

那田寿早走向大厅西边他常住的客房中了。

卓文君手扶着黄倩一路往楼上去,黄倩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

“文君,我好像有喜了。”

卓文君一听愣头愣脑的道:

“真的?你没骗我吧!”

黄倩双目向上一翻,娇羞不牲的道:

“为什么要骗你?有必要吗?”

卓文君大喜的道:

“好嘛,小柱子终于有个兄弟了哈……”

黄倩又道:

“这件事我还未告诉妈知道呢!”

卓文君道:

“由我来说,妈一定高兴的。”

黄倩未开口,只把头在卓文君的臂弯中点着——

断肠谷应属于熊耳山一脉,距离三尖山清风台约十来里地,这里满谷尽是茅草,稀稀落落的也有几棵野柿子树,有一条山溪,曲折回流断肠谷,远看像一条猪大肠。

自从田寿决定在这儿堵杀大刀寨以后,他已同卓文君与四位村长不只一次的来到这儿,现在田寿又站在一处高坡上向四下指着——

他目光冷沉的对卓文君道:

“还有两日了吧!”

卓文君道:

“今日十月十三日。”

点着头,田寿又问四位村长,你们各村的人可全都召集回来了?

北村长高亮道:

“就等田爷分派了。”

田寿道:

“人数上有多少?”

高亮道:

“北村有八十五。”

南村的李方田也向田寿报道:

“我们南村共八十二。”

西村的水清道:

“西村七十八。”

东村的程一里高声道:

“东村七十二。”

卓文君道:

“清风台也有四十二,其中十二个是武师,田叔是知道这些的。”

田寿一想,道:

“我们有这些人却不能全投入战场,总得留下一批守住清风台的。”他稍作思忖,立刻作一分配,道:

“这么办,每村出四十名,挑精壮且具武功的,加上清风台再挑出四十名,凑成二百人,我想也就足够了。”

卓文君道:

“田叔别忘了,大刀寨来了三百余众呢!”

哈哈一笑,田寿道:

“兵要精不在多,别的不提,单就心理上与士气上,我们就压倒大刀寨的一群狗东西。”他望望身边几人又道:“所谓心理上胜过大刀寨,是因为我们站在‘理’字上,理直气壮,有理就能压倒对方,至于士气那就更不必细说,因为我们这是保家,败了一切全完蛋,到这节骨眼,娘的就算是掉个胳臂少条腿,只怕还会拖住个敌人垫背的。”

卓文君点头道:

“田叔这话倒是不假,清风台可没有孬种。”

清风楼前面加以挑选时候,不少没被挑选中的。人直抱怨,他们一心要上第一线的断肠谷呢。

于是,便在当天夕阳刚落山时,远从广义蓝旗社的人也赶到了,领头的正是蓝旗社第二支的“铁头”白布衣。

另外两支则是蓝旗第五支的“八步腾空”金风与第六支的“太极剑”于斗南。

那白布衣见了田寿,几乎又落下泪来,道:

“田爷,三仙谷一战,蓝旗社至今元气未复,另外三支本想一起来,只是他们的伤还有的未复原,我就把另外北面的两支带来了,人数是二百人。”

田寿抚髯笑道:

“蓝旗社清风不在,连于柏天也不知道窝到哪里不露面,这光景我是跳回三界也顾不得六根中哪一根不净的代为出头了。”他望望于斗南与金风二人,又道:“两百人是够了,广义那面总也得有所防备吧!”

白布衣忙回道:

“蓝旗社自得到消息以后,已集中力量在广义,约摸着还有五百来人在守着。”

这时“八步腾空”金风又道:

“原本早赶来个半日的,只因各支旗下兄弟争议不决,意见不一致。”

田寿一怔,道:

“什么意见不一致?”他以为蓝旗社支援清风台有人持反对意见呢。

白布衣道:

“田爷,是这样的,原本是派来支援的两百名兄弟,另外的五百名兄弟,加上石如玉他们,皆要趁此机会斜刺里杀上大刀寨,一举灭了姓常的那批王八蛋,只是我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必得有于当家的口谕,我白布衣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所以我拦住他们了。”

田寿点头道:

“你做的对,任何—场争战,总是难免死伤累累,一日蓝旗社吃亏上当,后果谁也担待不起,即使于柏天在,如果他是个仁者,他也必先为部下性命着想,终究像大刀寨的常玉春是少有的。”

这天晚上,卓文君命人杀猪宰羊,且又杀了两头牛,酒窖的各种酒也抬出来十几坛来。

本来嘛,打仗以前必得吃饱喝足,如今只隔一天就要拚命了,后天的日落,不定只有几人看得到了。

于是——

酒喝得豪壮,豪壮中有些人竟是仰天高歌起来。

田寿反倒是滴酒未沾,夜里他还独自一人去了—趟断肠谷,回来的时候已是五更天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黄倩文又怀孕了,这消息是卓文君对老人说的,卓老太太喜的合不拢嘴来,因为卓家三代单传,人丁并不旺,如今难得听到媳妇又怀身孕,自然是十分高兴。

借着这机会,老太太命帐房开库银,连蓝旗社的二百人也算在内,每人五两银子。

当然,有些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这是搏杀之前的犒赏银子呢!

就在这天过午不久,远在子午岭下的大刀寨也出发了,临走,“血刀”常玉春对三百家的大刀寨弟兄也加发了五两银子,且高声大叫:

“只等拿下清风台,我们再回头席卷白虎镇,哈……”

“血刀”常玉春的大笑,往往就能提高他部众的士气,因为就在他的大笑中,往往引发起共鸣,而使得所有大刀寨的人全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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