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_Fate/scar_奇书网
返回

Fate/scar

首页
王(2 / 2)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

我折好信纸,不让他看到里面有关他的描述:“给妈妈的短信。”

抛下背后开始发关于孝子的感慨的奥利维尔,我出门投信。

下了曲折的石头楼梯,我走向柜台:“老板,请问这儿信箱在哪?”

老板抬起头:“啊!是今天入住的客人啊,出门右拐再直走两个街区就到了!这么年轻,是寄情书吗,哎~~~一脚两船不好啊!”

我尴尬的谢谢老板,他似乎是把和我一起入住的阿尔托莉雅当成我的‘谁谁谁’了吧。

出了门,头顶一片阴沉,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

要快点走了,我加快了脚步。

路不长,但不时有人越过我向前跑去,嘴里还议论着。

邮箱对面聚着一大群人,似乎在围观什么。

出什么事了?算了,如今我没管闲事的功夫,我还有一堆问题急着要问那个自以为是的吟游诗人。

投完信,我本来准备不管就离开,但人群中传来的声音时不时提及‘剑’这个字。

想了一会,我还是走向人群,不太容易的挤进去后,里面是一张告示:

“现通缉盗窃犯

人数不明

性别长相不明

被盗物品:剑(如下图)

悬赏金额:教皇面授”

轰!

天空划过惊雷。

那分明画的是——石中剑。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回旅馆的。我冲进自己的房间,正好看到奥利维尔和阿尔托莉雅正一起端详着桌上的剑,剑身在一道道雷光下闪耀。

“是吗,”奥利维尔平静的听完我叙说后轻笑着说,“暴风雨要来了。”

屋外,是如期而至的雷鸣暴雨。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几乎在咆哮。

“安静,”奥利维尔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看来你什么也不懂呢,也好,在等待的时间里,就和你讲讲你们迟早要面对的事。”

阿尔托莉雅起身关紧门窗,点燃一盏油灯。虽说才傍晚,但天已渐暗。

待她慢慢坐下,奥利维尔开口了:

“很久以前,原谅我这么开头,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做魔法师,他们掌握着神奇的力量。”

这不是传说中的事吗?我印象中魔法就和神话一样遥远。

“魔法师们辅佐着唯一的王,那时,大陆上有五座塔,是为他们而造,也是他们自己建造的。人们统称为‘法师之塔’”

好像希瓦就有这么一座高的夸张的塔。

“其中一座就在希瓦。当然,这和本题无关。”奥利维尔缓了口气,很沉重的接着说:“但是,当时的教会认为,法师的力量亵渎了他们的神。这里我要说明:其实那时教会就早已背离了初衷,不再是虔诚的教徒向上帝祷告的神圣场所,而变成了争权夺利的统治机关。所以什么亵渎听起来就像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奥利维尔略微顿了一下:“在与王权对分统治权后,他们仍不满,想要谋取更大的权利。法师的力量显然是他们成功的阻碍。于是,一场现在被禁止提起的战争‘弑魔战争’打响了。”

奥利维尔再次停下,想要舒缓什么:“说是战争,其实是一边倒的屠杀,具体情况我没时间再描述。总之,最后世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少了一些奇怪但也许善良的人们,而教会如愿以偿的控制了99%的王国。”

我忍不住问:“那还有1%呢?”

奥利维尔看看我,又看看剑:“在战争的最后阶段,一位叫梅林的法师来到了王之祭坛,就是现在石中剑的地方,召唤出这把剑。并在它的底座上面刻着并寓言道:拔出此剑者将再为王。”

“底座?”我又再次质疑。

奥利维尔笑着说:“年轻人,耐烦些!我没讲完呢。”

他的表情又回复郑重,接着讲下去:“梅林用自己的血祝福这把剑,然后死去。正在剿杀法师的教会听说这件事后极为惶恐,用尽了一切方法想破坏这把剑,然后那儿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没有什么底座,以及当年华丽的大理石地砖。可不管教会用什么方法,铜制底座崩坏了,大理石地板被摧毁了,只有那把剑仿佛在嘲笑着人类的愚蠢般一直巍然不动。就这样直至战争结束几百年后,无法可使的教会只好派重兵把守,以防剑被拔出。但时间真是恐怖,随着时间流逝,剑的预言开始被淡忘。教会渐渐疏于防范,他们猜测:那不过是个疯老头的疯言疯语。最后无人再去理那把剑。”

奥利维尔又停下,叹息了一声:“可是,即使它自由的立在那之后,没有人能,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拔出过那把剑。不管是好奇的贵族,还是想复国的战士,直到今天。”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阿尔托莉雅,后者无动于衷,碧绿如水的眼睛安静的凝听着。

“当然,那个寓言,始终是教会的心腹大患。”奥利维尔笑了,“剑出石了,你认为他们还会坐着吗?”

“先生,你的朋友到了。”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和老板的声音,令我们三人都稍微惊了一下。

奥利维尔起身:“让他进来!”

他走向窗,猛的一推开,外面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他张开双臂,像要拥抱升起的明月,不顾街道上人们诧异的目光喊道:“诺,新的一天,就要来了!”

阿尔托莉雅仍然坐在那,安静的犹如没发生过任何事。金色的刘海静静的垂挂在额前,蓝色的缎带听话的贴附在胸前,月光又调皮的给她换了圈银边。

我痴痴的看着月下的她,她看着剑。

想到当时的香玉满怀,我有点幸福的自顾自的微笑。

“瑟瑞。”突然听到她的呼唤,将我从出神中唤醒。

她如碧的眼默默的看着我,月光填补进我俩之间的距离。

她就那么嫣然一笑:“谢谢你,还肯陪在我身边!”

胜月。

咚咚,敲门声。

“进来吧,我的老友!”奥利维尔露出了他豪爽的一面,让他就像个将军。

吱呀一声,随着门外的灯光,一道长长斜斜的影子撒在屋内。

吱~陌生人转身关上门,右手摘下大大的灰色礼帽,露出刀一般的微笑。

“老样子啊,奥利维尔?”眼睛被月光在眼镜上反射的光遮住,干净不留一点胡腮的脸庞,坚硬有力的下巴,栗色的短发。

“没办法了,不能更帅啦,让你失望了。”说着,奥利维尔走向客人,笑着端详了他一阵,然后用力的抱住客人,“你还活着真好,格乃父!”

“活一天是一天,你也没死啊!”嘴不饶人,但格乃父眼里是无比的炙热。

奥利维尔放开格乃父,仍不住上下打量他:“叙旧以后再说吧,现在”他转向我们,“这是瑟瑞,这是···阿尔托莉雅。”

被称为格乃父的客人凝视着我们,然后向阿尔托莉雅走去,出人意料的单膝跪下:“终于等到你了,吾王。”他的声音都因兴奋而颤抖。

阿尔托莉雅头一次现出慌乱的模样,略带求助的看向奥利维尔。

奥利维尔‘咳’了一声,走过去拉起格乃父:“她还是孩子,这样会吓到她的。”

格乃父丝毫不动:“剑选者,无论年龄性别,无论生死,吾王之!”

奥利维尔耸耸肩,一副没办法的样子:“只能你自己叫他起来了,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缓了下情绪,一个个字说道:“请起来,格乃父先生。”

格乃父庄重的站起身,表情犹如刚受封的骑士,眼里满是火热。

“王,你回来了。”他激动的重复。

阿尔托莉雅不知怎么是好,无言以对,只能看着他。

“她是阿尔托莉雅,不是你们那莫名其妙的王!!!”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挤进她们两人之间。

但格乃父只是冷淡的看着我,平静的复述:“剑选者,王!”

我俩就这样对立着,直到奥利维尔拉开格乃父,阿尔托莉雅扯扯我的衣角。

我转身面对阿尔托莉雅,紧张的向她确认:“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阿尔托莉雅,没错吧?”

她笑了,点点头:“当然,我永远都是你的阿尔托莉雅。”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让我在猜测中无法镇静!

我只能就这么继续看着她,虽然月光从她身后洒下,让她的面容融入淡淡的黑暗。但那黑暗中的一丝一毫,一棱一角都在我眼中清晰可见。

她也看着我,嘴角浮现出难得一见的美丽笑容:“瑟瑞,谢谢。”

她又这么重复。

谢谢。

“咳咳,年轻就是好啊!”奥利维尔一脸坏笑的看着慌乱避开互相视线的我们。

我们?

阴影中,她只是微微侧过头去。

“走吧,马车在等我们了。”奥利维尔吹熄油灯,走出房间。

“王,请移驾。”虽然情绪好了很多,但格乃父的语气还是让人受不了。

随着阿尔托莉雅和我走出门,格乃父在背后轻轻将门掩上。

----------------------------

还是第一次乘这么大的马车,虽然有四个人,但丝毫不嫌拥挤。

阿尔托莉雅坐在我旁边,静静的看着对座的两个男人在说笑。

那只是我的错觉,刚刚在房间里,月光后别过头的她,似乎脸红了?

转眼看着窗外的明月,我想起了仍在家中的妈妈,她可否会孤独,会为我这个不孝子哭泣?

爸爸走的早,我们母子一起共处了十年,她总是笑着。

但其实我清楚的知道,她内心有多大悲怆。

父亲的墓碑上刻着:“我失去了一个世界。”

我知道,她仅剩的世界是我。

艾丝特奶奶曾这么说:“女人啊,是种奇怪的靠依托生存的生物。当她有依托时,会变得格外坚强而不可战胜;而当她无所依靠时,又会脆弱如风中烛火。”

这么想着,我又看向旁边的阿尔托莉雅,她的依托又是什么呢?

阿尔托莉雅还是婴儿就被遗弃在我家门口。那时我刚三岁,但奇怪的是我依旧记得:门外哭啼的篮子上放着一张字条,写着‘阿尔托莉雅·扎维·布莱特’。

那,应该是我和阿尔托莉雅的第一次碰面吧。

那时还在世的爸爸,那时就已经养成奇怪性格的阿尔托莉雅。

还有暂时回不去的家,以及不可测的未来。

这么想着,我突然惶恐。

右肩传来的重量打断了沉思,我顿然惊醒。难道?

小心的转过头,阿尔托莉雅沉沉的靠在我肩膀睡去。

那散发着特有香味的金发近在眼前,我几乎忍不住想伸手摸摸,感觉一下那看上去如绸缎般的质感。

对面两个人,一个表情格外严肃,一个依旧一脸坏笑。

我大气不敢喘,全身僵硬,直到对面两人继续小声说话,我才敢微微动动有点麻的肩膀。

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她仿佛在梦中,微微皱眉,发出轻声嘤咛。

我不敢再动,只是静默的看着睡熟的她。

看着她,那害怕的情绪就慢慢消散。

怕什么呢,她在这,在我身边。

恬静如月,宁静如水。

这是一种莫名的依赖。

最新网址:www.qisu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