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瑞似乎将右手抓紧了胸前的衣服。
我手就停在了剑柄边,冰冷的金属触感已经传进了意识。
但瑟瑞的左手仿佛看清了我的动作般握上了它,停住了我的动作。
就在这暂停的一会。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即将开始的战斗或屠杀。
所有人看向奥利维尔,他的口琴正躺在地上,被火光映得通红。
身后一名剑士走到他面前,想要捡起它。
“住手。”如恶魔般低声响起,那是奥利维尔的声音吗?
我感到一股凉意直穿脊梁,剑也安静下来,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
金发遮住了奥利维尔的脸:“敢用你的脏手碰他,”他赫然抬头,血红的眼中满是狰狞:“我会杀了你!”
一股寒意凝聚了整个场面。
当头的剑士明显颤抖了一下,但他在银发男人冰冷的目光下还是犹豫的伸出手。
法约尔遮住了伊莉亚的眼睛,格乃父低头叹着气。
‘砰!’铁甲剑士的手还未触及口琴,身体就随着一声巨响倒下,胸口从盔甲的裂缝中绽放出巨大的血花。
奥利维尔背后的铁甲剑士惊慌的松开手,奥利维尔随之轻松的绷开了绑住双手的绳索。
血红的金发掩盖住了奥利维尔的脸,他弯腰捡起了口琴,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
银发男人冷冰冰的命令道:“去杀了他。”
但没人敢接近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奥利维尔温柔而小心的将口琴收进内兜,接着看向地上已死的剑士。
那眼神,有远胜于银发男人的杀气。
‘砰砰砰砰砰!’黑色的短管握在奥利维尔手中,一头冒着烟指向下方。
地上只剩一滩血肉模糊,连尸体都算不上的东西。
奥利维尔巡视全场,嘶哑的问:“谁是下一个。”
没人敢出声,哪怕是法约尔他们。
清脆的剑出鞘声,一个铁甲剑士应声倒下,脖子处溅出液体。
银发男人低垂着剑,一滴滴血滴入地下:“废物。”
所有人不知不觉让开了一大片空地,两个男人面面对峙着。
银发男人用手拭去剑上的血:“金之翼复活了吗?我还以为你会消沉更久呢。”
奥利维尔竖起铁管,虽然没有了那种疯狂,但浓厚的杀气还是笼罩着他:“不要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银之意志。”
犹如聊天,银发男人邪恶的笑着:“你不也在用当年的旧称吗?”
屋后的主梁终于坍塌。漫天火星中,像是故交的两个男人同时启动。
‘叮’银发男人脸前的剑上蹦出脆响,却没有阻挡他快速的接近奥利维尔。
‘叮叮叮’,连续三声下,银发男人才被迫停下了脚步。
奥利维尔不紧不慢的从铁管上退下什么,又换上同样的东西:“也只有意志之剑能如此近距离接下我的攻击而不折断。”
银发男人并没有乘机进攻,他保持着战斗姿态等待着奥利维尔完成更换:“是你的翼变慢了!”
“哦?是吗?”奥利维尔举起铁管,“要试试吗?”
‘叮’两人再度交手。
不断试图逼近的银发男人,和诡秘出手的奥利维尔。
在外人看来,只是不断兜着圈子的一金一银两个颜色和不断莫名响起的‘叮’声。
但谁都知道,只要那清脆的声音不再响起,就是战斗的终结,一方的倒下。
“啊!!!”场外突然传来惨叫,吸引了除了交战的两人外的所有人。
苏卡达纳拍拍衣服,站了起来,身后是狂乱挥舞着剑不分敌我砍着的铁甲武士。
苏卡达纳又举起手,指向远处的屋顶。
“colorspray!”
七彩光芒从他手心喷出,带着美丽的轨迹滑向屋顶。
黑暗的地方立马传来惊恐的惨叫。
那上面还有伏兵吗?估计是弓箭手。
他回过头,手又指向押住众人的士兵。
“scare!”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明显的骚动出现在士兵中。
法约尔等人乘机挣开束缚,聚在包围圈中。
“是···魔法师!他们回来了。”铁甲剑士中传来阵阵议论。
没有了领导,再加上苏卡达纳的出手不凡,没有一个人敢阻挡着这些人。
包围圈慢慢移动,最后无奈的开出一个口子。
伊莉亚带头跑回我们身边,格乃父兴奋的拍拍她被火衬托的更为鲜艳的小脸。
‘当!’
没有时间叙旧,银发男人手中的剑随着响声被击飞上天。
但那不是奥利维尔的功劳,一只弓箭正颤抖的插在地上。
“啧!”银发男人抽回剑,迅速隐入黑暗“今天碍事的太多了!不过你们别想有下回!撤退。”
就这么走了?和他轰轰烈烈的出场比起来实在太不相符了,是太过谨慎的缘故吗?
虽然有点胡乱的命令,但铁甲剑士匆乱间仍有序的瞬间消失。
“抱歉,我来迟了。”红发少女手持弓箭从街角走出,身后跟着一个魁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