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和战友们也呐喊着,紧随其后,奋力向楼上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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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五节战美被卫国和红英的“红总司”俘虏了,可她绝不反戈一击。“红总司”优待俘虏,释放了她……
三楼上。卫国他们挨个房间搜寻“工总司”的人。然而,却没发现他们的任何踪迹。
可到四楼,他和战友们正好堵住了被“红总司”主力追击而向他们这边楼梯退来的“工总司”人员。马上,便和他们在走道里叮叮当当地对打起来。
当“红总司”前后夹击,将残敌不断往楼道中部挤压时,卫国蓦地发觉一扇门里,有个人影晃了一下,那身形与服装,有点像是刚才扔硫酸的那个家伙,卫国便转身踢开了那扇半开的房门,冲了进去。
这是一个临街的房间,窗户全被用砖封闭,灯也熄灭,室内很暗,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卫国握着长矛,搜到两个黑漆漆的文件柜前时,骤然,那个人影跳了出来,也手持一杆长矛,向他当胸刺到。
卫国早有警惕,急闪一步,便与他开始拼杀。
卫国虽比他个小,可小时候玩耍时,就跟父亲的警卫员学过擒敌拳,还跟着操场上的战士练过刺杀动作,现在使用长矛,与拼刺刀大同小异,因此,他的动作要领,还很正规,而且有力,几个回会,便把对方逼到墙角。
随后,卫国喊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那人闻言,似在犹豫,俄顷,开始弯腰,欲放下长矛,卫国便把抵到胸口的矛尖向后挪开了。
但刹那间,那家伙却一下蹦起身,又举枪骤然刺来,真是又阴又狠。
卫国怒发冲冠,在这千均一发之际,毫不退避,用枪头闪电般地往他的矛尖上猛地磕去,便将其拨到一边,然后,大喝一声,一个突刺,卫国的长矛就刺进了那人的腹部,随即,按着刺杀的动作要领,偏腕一拧,才回手拔了出来。
那人惨叫一声,丢掉长矛,一下捂住肚皮,开始痛苦地呻吟。
卫国见他已失去战斗力,又听见外面杀声震天,便返身奔了出去。
然而,这是卫国有生以来,第一次亲手将长矛捅进了一个活生生的同龄人的肚子。上次武斗,双方都没有死人,多是一些皮肉轻伤,不仅红英、就是他,也没有在打斗中使对方真正受伤。可这次,他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甚至不能确认对方是不是那个泼硫酸的家伙,却真真确确地杀伤了他!虽然以后他听说那人没有生命危险,但他还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多少年后,这件事情,还一直留在卫国脑海里,使他嗟叹、促他沉思。
武斗到了最后阶段。在楼道中部的一间大屋里,还有六个走投无路的“工总司”人员,里面就有战美和一个女生。
这间房子原是市委的一个财务室。对着走廊的外门是包着铁皮的防盗门。此刻,房门紧锁,里面还用几个办公桌顶在后面。
不过,这只是一个套间。在屋里还有一道隔墙,墙上有一扇带金属栅栏的防盗门。进门,是存放着财务处现金与档案的房间,它的窗户也装有防盗栏。
门外走廊,层层地围着“红总司”的武斗队员。他们还多是十几岁的中学生。这些仔细看来脸上还带稚气的大孩子们,此刻,勇敢地、甚至神圣地握着刀枪棍捧,气喘吁吁、汗流夹背,面上、手上多有伤痕血渍,衣上、裤上更有破口残洞,但他们都杀红了眼,横眉竖目,齐声吼叫,要里面的敌人投降。
但是,许久,却不见房中有任何回应。
于是,在4号人民勤务员江远志的指挥下,他们取来一个自制炸药包,将它贴门而放。一个武斗队长,朝门内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他高喊道:里面“工总司”的人员听着,我们已在门上放置了炸药包,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你们要马上缴械投降,我们“红总司”优待俘虏!你们要是反戈一击,我们更是欢迎!从现在起,我们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你们还要顽抗到底,那么,我们就炸开这道门,冲进去,把你们干净、彻底、全部地消灭掉!
里面终于有了动静。然而,却是响起了歌声。那是在用低沉的、已经嘶哑的嗓音唱起了雄浑壮丽的《国际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我们要做新时代的主人!……
外面,“红总司”的这些同龄人,猛然听到了他们的“敌人”竟然唱起了这首可以说是全世界受苦受难的无产阶级最伟大的“圣歌”,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失措,即而,转为愤怒,连声大叫道:你们这些“老保”们,不配唱《国际歌》!……之后,众人后避,就点燃了导火索。
于是,在室内越来越高亢的《国际歌》声中,白光骤闪,一声巨响,硝烟四散,门已荡然无存。
紧接着,“红总司”的武斗队员们就喊着杀声冲了进去。
然而,门里,他们发现,室内的人都已被震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可躺在前排的是四个“工总司”的男青年,可以看出,他们依然紧紧地挡护着后面的两个“工总司”的女娃儿。
而且,“红总司”的战士们还不理解,这几个“工总司”的年轻人为啥不躲到那还有一道结实的砖墙遮挡的隔间里去。后来,经审讯,才晓得,原来是因为那里存放着大量现金的缘故。
这两件事,不由得让他们对自己的这些同代的“敌人”,也心存敬意。
在夺取了市委大楼的第二天,卫国和红英、杭生,与战友们闲聊时,听到了这些事,也有同感。当时,他们在另一个房间扫除残敌,没参加这场最后的战斗。
他们又听说,楼里还关着不少抓住的俘虏。于是,还是个半大孩子的杭生,脚上包着绷带,就要一瘸一拐地跑去看他们的洋相。
他首先想瞅瞅女俘虏们,不想,却从门上窗户里,蓦然看到了姐姐高战美。
杭生倏地吓了一跳。
平日,他这姐姐仗着自己是家中唯一的女娃儿,横行霸道,鲜有当姐的模样。而且,她身上一袭父亲的黄布旧军衣,现虽又脏又皱又破,可那曾是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