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瑞,和真就有点坐不住了,也顾不上吃饭和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开始认真地想了起来:此事做得万分机密,乾隆的圣旨刚刚下来,知道刘墉在普尔山的消息的人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就有人从中插了一杠子,究竟这人是敌是友,他是怎么知道刘就在普尔山呢?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这局势真的是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一直等到半夜,杜子杰才把白瑞扔到码头破船上的那个人给带了回来。
“和大人,那人已经被押到了看押房里,虽然身上受了点伤,但是也没什么大事大事,老爷要不要见见他?”杜子杰道。
“看他的样子能问出点什么来吗?”和道。
“我估计够呛!在路上那人就一直喊着要让我们快点杀死他,一看就是个铁嘴钢牙!”杜子杰道。
一听这话和就知道今夜肯定是睡不了了,凡是这号人那肯定都是些硬骨头,不让他吃点苦头、费一番周折,那是万难让他们开口的,于是狠了狠心吩咐刘全:“你去,要想办法让他开口!”
“放心吧,老爷!这种人什么也不欠就欠揍,今天夜里我保准能让他开口招供,您就等着瞧好吧!”刘全说完笑嘻嘻地就去了。
和看着刘全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道:“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这年月不靠着刑讯逼供还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但是事情的结果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时间不大刘全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一进屋就向他禀报:“老爷,我算是服了,那家伙的嘴真他娘的硬,审讯犯人时在初级阶段的办法都用尽了。硬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和一听就乐了。笑着道:“你刚才吹牛吹的有点过头了吧?――怎么这审讯犯人还有初级阶段?”
“老爷,那家伙是软硬不吃!像皮鞭子、大棍等都用过了,就是不管用,这就是初级阶段用地东西;像用红烙铁烫、灌辣椒水、闷石灰什么地就是属于是高级阶段了,但是那样一弄,这个人差不多也就废了,稍有不慎,也就他娘的死了!”刘全道。
和知道刘全不是那种肯轻易认输、随便就轻言放弃的人,能让他哭丧着脸回来的人。那就决不是简单的主儿。如果真像刘全说的那样,再用红烙铁一烫、辣椒水一灌,说不定就会把那人给弄死;――那可是草菅人命的勾当啊,虽然他处决洋人是那样的干净利索,从没有心软过,但是现在真要把一个这样的无辜地俘虏活活地折磨死,心里还真有点不忍。于是道:“走,咱们看看去!”
和到现在已经两次亲眼看到这种极度血腥的场面了,第一次是打杜子杰,第二次是在大堂上揍亨利特尔那帮洋人。两次都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虽然有过那两次的经历在心里垫底,但是一进看押房,还是被里面的那股人的场面给惊呆了。――这简直就是日本鬼子和法西斯才会干得那种事!
只见那个人被吊在一个大木架上,两边挂着铁链子,下面是呼呼直冒火苗的火盆子。火红的炭块上有两把看起来还要交替使用地红烙铁;那人早就被大棍和皮鞭抽的血肉模糊了,别说是用烙铁烫了,就是再来一阵狠抽猛打恐怕他就得去见阎王,于是他心里就是一动,对刘全道:“快把他放下来!”
“放下来――”刘全冲着两旁那些行刑的人喊道,“用凉水把他给我泼醒,和大人要问话了!”
一桶冰凉的井水浇到头上,大约过了有一盏茶地功夫。那人就缓缓地醒了过来,先弄明白了是躺在地上。然后使劲地抬头向上一看,见有个当官的站在旁边,于是一边挣扎着一边咬牙道:“求……求……求大人快点杀了小人吧――”
和一看那人的惨样,心里就是一软,于是道:“我来问你:你们这次私自到扬州的普尔山上去搭救钦差大人,是奉了谁的命令?――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你就是不说,我也不会再难为你了;但是你也要明白,这次你们一共是去了二十一个人,现在就剩下你还活着,我就是把你放回去,你的主人还能让你活吗?”
“大……大人,这件事我就是死也不能说……你们也别费事了……快点杀了我吧――”
和心想这人真是他娘地好样的,以前在电视上见过不少那些宁死不屈的人,一直到昨天心里还有些怀疑那是导演的杰作,但是现在看来,这种人真是比比皆是啊!――这要是能把他收在自己的身边,以后就是派
点事,那也放心啊!
想到这里他就想吩咐人把他先押下去,找个郎中好好调治一下,等日后有了功夫再慢慢调教。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旁边一个行刑的人上前道:“大人,这小子原来是个太监!”
“太监?”和就是一愣:现在除了北京,哪里还有太监啊,于是问道:“你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难道是皇上派你来的?”和上前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