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围着的人丝毫没有发觉有人来过,然后又走了。她们只对眼前的丑闻感兴趣,不对是十分感兴趣。
“瞿家的,你家玉玲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和一个男的从山林子里出来了。”一个妇人貌似关心,其实只是想将瞿家的话给套出来。
瞿家的已经被女儿气的没了理智,在一旁揪心捶地地哭喊着,“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畜牲呀,和野男人钻山林子,还顶撞自己的父母,天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旁边的人一听是如此劲爆的消息,都炸开了锅。这女孩子家跟男人跑了什么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而且跑了就跑了,官府都不带管的。
要找你自己去找,找着了你就自己处理,你自己的家事儿不要找官府。聘为妻,奔为妾。跑到人家家里也只是一个妾室而已,对于那些大户人家来说白白捡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他们又不会计较。
没有好处,又没有上头施压,谁去管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呀。
女儿家又不传宗接代,对于某些人家来说只是一个可以换点儿子的聘礼钱的工具而已。
要花钱,花时候去找她们,不可能。当然有些特别爱~女儿的除外,但这毕竟是少数。
所以,大部分家里跑了的女儿都不会再去找了。
失了这么一个可以换银钱的女儿,瞿父心里本来就很不爽了。没想到自家婆娘还坐在村头哭闹,而旁边的村民脸上尽是不屑与幸灾乐祸,他心中的怒火跟见了风的野火似的,一下子就蹿了上来。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散开。”瞿父一声大吼,把人震得耳朵都发疼。
那些妇人胆小些,连忙瑟缩了回去。
瞿父一把扯过瞿家的散乱的发丝,恶狠狠地骂道,“臭娘们,女儿教不好跟人跑了,现在还有脸在这儿哭,赶紧跟我回去。”
瞿家的哭声更是凄厉了,只能被瞿父拖着走。
众人看没什么热闹可看了,没一会儿就散了。
…………
严颂秋等人回家还没等多久,李锋那个八卦男就来了。
“诶,你们知道吗?那个瞿玉玲跟着野男人跑了。”李锋直接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很是豪爽地倒进了嘴巴里。
“诶,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戚云彩立即凑了上去,头一次两个人没有一见面就吵嘴。
李锋也不吊着她们,直接说道,“听说瞿玉玲她爹想送他们那个老儿子瞿栋梁去上学。可是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就想着把瞿玉玲卖给大户人家赚点钱,好送儿子上学。”
严颂秋一脸惊恐,“居然为了儿子把女儿卖了,这还是人吗?”卖了身的人可就不算是个完全的人了。他们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而已。
这天灾人祸地卖女儿儿子,她还能接受,这为了儿子就把女儿给卖了,简直是没有人性呀!
“这倒是很常见,谁家没个困难呀。卖女儿这事儿还挺常见的,不过大多都是女儿自个同意了的。”李锋说道,“不过这瞿玉玲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丫鬟呢。想当初她还看上过你哥哥,想做秀才娘子的。”
李锋说完斜了一眼严颂秋,想看看她的反应。果然严颂秋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鼓着脸颊说道,“就她那人品,我怎么可能让她做我嫂子。而且就她那副嘴脸,我哥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
李锋接过了话,“总而言之,瞿玉玲不服气她爹的安排。不知道从哪儿勾来了一个男人,然后跟着她跑了。现在瞿玉玲她爹丢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正气着呢。近几天你们要是看见她家人都避着点儿,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咬人呀?”
这事儿严颂秋和戚云彩倒是都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瞿家人都是些忘恩负义的,还是远着点好。
这件事儿没有闹多久,村里的那些闲言闲语就消停了。
而随着春天的接近,严家也开始准备忙碌了起来。
崔顺的动作一向麻溜,所以这次也没有多久,那这工人就招齐了。
不过这些工人并不是村里的,也不是邻村的,而且明鼓县近郊的人。
近些年天灾人祸少了,但是还是有。不过明鼓县低下的村庄都已经不在接受流民了,就怕那些人多了,底下的村长管不住到时候出乱子,官府便将这些人安排在近郊。
相应的他们没有土地,所以只有给人打工或者向地主租种土地。
严颂秋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吩咐崔顺将他们分成了三拨。
一拨分到果林去,让他们准备复剪和施肥的事儿。一拨分到小湖,让他们管理好里面的鱼鸭,还有湖里还没有重新发芽的莲藕。最后一波则是分到了边上那两三百亩的地里去,准备春耕。
而绣房这边,因为有晒秋小店这个活招牌在,所以吸引了不少小姑娘小媳妇的目光。
不过因为严颂秋定的合约里要求她们在十年之内都必须在晒秋绣房工作,不然就要付高额的违约金,这一点着实是吓退了很多人。
不过为了严颂秋开出的高薪,很多人还是留下来准备看看再做决定。
最后留下来考核的人,还是有四五十个之多。
严颂秋和戚云彩不禁松了一口气。这还没有正式考核就没几个人了的话,那不是惹人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