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庆阳早夏叶儿的身旁很疲倦躺了下来,不一会以睡死了,那鼾声扯得呼儿嗨呦的响。
柯庆阳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钟了。
他的头依然疼得利害,太阳穴的血管在一跳一胀的,浑身酸酸地麻麻地彷佛散了架。他抬起头四处观看。这屋子对他来说真的很陌生。席梦思大立柜电视机电冰箱什么的一应俱全,崭崭新新的上面都贴着喜字。看来,这是一间新房。谁的新房?柯庆阳闭着眼仔细一想,啊,是憨哥憨嫂的新房。前天他们不是开业结婚一起办的么?柯庆阳记起了昨夜和夏叶儿吵了几句就来憨娃处喝酒,酒喝狠了点,几口就醉了!
想必是睡在了憨娃憨嫂的新床?上,真是不好意思。柯庆阳想下床,但找不着衣报和裤子了,一掀被盖儿才见,自己赤身裸?体的一根纱也没有挂。天呀!是谁脱?光了他的衣?裤哟?妈的好羞人。他记起了夏叶儿,昨夜她起了是不是又来过的?会不会是她?想到这里柯庆阳鼻儿酸酸的,夏叶儿,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哟。柯庆阳仔细一听,屋外有洗衣机嗡嗡的转动声,他想,准是夏叶儿见他醉成了一滩泥又吐脏了衣?裤就打早来为他清洗。在柯氏狗肉铺,他穿脏的衣服不是夏叶儿洗就是夏荷洗的么?
柯庆阳面朝着门轻声儿喊:“夏叶儿,夏叶儿。”
门儿开了,进来的人不是夏叶儿也不是憨娃憨嫂,而是刘香丽,这让柯庆阳大大吃一惊。
刘香丽微笑着澹澹地对柯庆阳说:“这屋里只有我,没有你的夏叶儿。”
柯庆阳很惊慌的拉过被子盖住身?子说:“咋会是你?憨娃和憨嫂呢?他们昨夜睡了哪里?”
刘香丽道:“他俩口子在守铺子。”
柯庆阳说:“夏叶儿呢?”
刘香丽生气地眉儿一吊脸儿一垮说:“喝不了那么多的酒你就别充硬气汉子,几口马尿就把你灌成了个不知东南西北的东西。你从三更天到五更天吐了三次喝了三次老陈醋开水。吐脏了两床新被盖还吐了我一身,满屋子都是臭气熏天的,害得我打早起床喷清新剂。”
柯庆阳用鼻儿一嗅,果然室内有一股温馨清澹的香味和一丝儿酒气。他立马想到昨夜那些梦境般的事,和夏叶儿干了一场,他明白地想到他抱着夏叶儿撕?开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昨夜的女人要不是夏叶儿?难道就是她么?要是昨夜的事不是梦是真的话,后果就太闹大了,想到这里柯庆阳就感到一阵害怕和羞愧。他怯怯地问:“香丽姐,昨夜没发生啥子吧?”
刘香丽正着样子双手叉腰间说:“你说呢?”
柯庆阳低下头说:“我记不清了。”
刘香丽轻轻地笑笑,从墙角处端来一个纸箱。她手指着里面的衣物说:“这就是你说的没干过啥,我好心好意来伺候你,可这一身全让你给撕?破完了。你那蛮劲大得好吓人,就像一头疯牛似的,谁挡你你准会甩谁一角斗的。我真不明白,抱着一个不是夏叶儿的女人嘴里还一个劲喊“夏叶儿,夏叶儿。”
柯庆阳怔怔地望着被他扯碎的衣物,整个人彷佛被雷击一般,将那头儿深深的低着不敢看刘香丽。他心里连连叫苦又连连嘀咕着:“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哟!香丽姐,我对不住你哟!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刘香丽说:“你干嘛把个头搭着?就像腊月间的霜打了葫豆苗尖尖似的。”
柯庆阳抬起头,说:“香丽姐,昨夜,我……我不是故意的。”
刘香丽说:“我说你故意啦?你这人也真是,想女人那种雄劲哪里去了?男儿汉敢作敢为心虚个啥?我真要说你借酒强?奸?我,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男子汉干了就干了,别那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让人见了看不起你。”
柯庆阳很感激地看着刘香丽。
刘香丽说:“我和男人,男人和我睡觉的多啦,啥人我没见过?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对男人从没动过真心,睡就睡了也没啥。不知咋个的,你柯庆阳就让我心动过这么一回。他?妈的这人还真怪,你没钱,你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