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逸川回过头,一脸阴霾:“听起来是很不错,只是你想过吗?他体内始终流着皇族的血脉,往后宫里一旦有人察觉,他一样会有危险,与其偷偷摸摸的活在这个世上,不如让他变得强大,再无人敢欺负他。”
未央本是想在府里先把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生下来再做打算,既然他问起这么长远的事她也的确该考虑,沉思了会道:“高处不胜寒,臣妾希望皇上准允夏姝远走高飞。”
云洛逸川冷笑的看着她:“央儿,你太天真了,带着朕的孩子远走高飞,你觉得朕会答应你吗?”
未央凝重的拧了拧眉,在这个古代听着是不太现实,可是这事在现代也是常有的。
云洛逸川接而说道的同时睨了眼跪在地上的苏七酒:“你和苏御医犯下的罪是欺君的大罪,央儿若还想让他见到以后的太阳,就别想着能够离开陵安城。朕可以答应你住在这里,只是你休要想着离开。”
未央顿时从床上站了起来,为了激恼他也便豁了出去:“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云洛逸川一手捏住她的下颚,明日温和的声音却冰凉如水:“你再说一遍!”
未央一字一句艰难说道:“皇上忘了吗?每次离开乾祥宫臣妾都会喝上一碗药,皇上还认为这孩子是你的吗?”
云洛逸川是绝对不会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哼,夏未央你给朕听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谁的,朕都要定了,因为你是朕的。”
未央气恼的咬了咬唇,但是又来日方长,毕竟如今她只是想找个地方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如今他也算是让步了。
云洛逸川眼角余光扫过她,见她正抱着枕头气鼓鼓的生气,一把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你到底有什么好委屈?骗朕的人是你,说孩子不是朕的人也是你,你气什么?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朕吗?”
未央将头扭到一边,不想与他说话。
云洛逸川轻捏了她的面颊与她对视着,唇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低语着:“央儿,你别闹了好吗?你已经很久没理过朕了?”
未央躲开了他的吻,难过的垂下了头,心里有说不出的痛。
是啊,她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的看过他了,只因为她忘不了那成千上万的将士是如何牺牲在瀚城的!
云洛逸川见她强硬的撇过头去,心里有些失落:“一定要这样吗?”
未央眼底有泪光浮现:“难道成千上万的亡灵就只是为了成全让苏澈晚些造反吗?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你让我静静吧,等有一天或许我想明白了就不会逃避了。”
云洛逸川也不再逼她,站起了身:“朕给你时间,无论多久,朕都会等到你想明白的那天。”
话落,他便拂袖离去了,只留下苏七酒在这府里照顾未央腹中的胎儿。
待他离开,未央才向苏七酒问道:“明明都已经瞒过了他,为什么又会被发现?”
苏七酒指了指外面,唇语说着,外面还有人监视。
未央蹙眉看着他,很快明白过来,用最小的声音问道:“这人是谁?”
苏七酒凑到她的耳边,无奈的说道:“暗卫的首领,血煞。”
未央感到震惊,都知道血煞向来负责皇帝的安危,怎么会突然调到她身边来了?
苏七酒揉了揉跪的酸楚的腿:“我看你现在也别东想西想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养胎吧!”
未央刚才也是被他的气场吓出一身冷汗,松了口气的靠在床榻上:“如今看来我只是从大牢笼换到了小牢笼,我现在还能干嘛?”
苏七酒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你的?从来就没安分过!”
梦儿端着一碗安胎药步入屋内:“小姐,该喝药了。”
苏七酒对梦儿叮嘱道:“梦儿,以后你家小姐的安胎药你一定得寸步不离的亲自熬好了送来房间,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要再出个什么意外,皇上肯定拿我开刀!”
梦儿奉承的应道:“是,知道了,为了不让我们伟大的苏御医挨刀子,梦儿一定亲力亲为。”
苏七酒取下腰间的葫芦酒壶喝了口暖身,摸了摸梦儿的头:“这就对了,乖,空了给你买糖吃!”
梦儿止不住的恶寒,看着他背着药箱离开也没再多说,而是服侍着未央将药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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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洛逸川离开夏府后,思量了许久,才向白眉询问:“朕问你,夏贵人哪次离开乾祥宫没有喝防止有孕的药?”
白眉回忆了会,才开口道:“好像每次都喝了,不过奴才记得只有一次没有亲眼看着夏贵人服用了药离开。
就是夏贵人被人陷害一夜香的那次,当时皇上和夏贵人都在气头上,奴才便跟着皇上匆忙离开了。但是那次回去后,奴才看见药碗是空的。”
提起墨清宫一夜香的事情,云洛逸川心底仍有郁结,活生生的让人扣了顶绿帽子:“你确定?墨清宫那件事到底查出来没有?”
白眉一阵冷汗,低声回道:“老奴确定看见那碗药是空的。皇上恕罪,老奴无能,这件事还未查清,当日清心苑的宫女没人知道那个晚上夏贵人是否是直接去的墨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