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夏轻语不知道,不然肯定把自己当变态,经纪人地位就此不保,最好的情况也是老死不相往来。不知道为什么,光是这样想着,时霏突然有种和背景音乐一样应景的凄凉感触。
如果能转过来就更圆满了,一边感慨春秋,一边在心里默默祈愿,时霏突然想起来夏轻语似乎连吻戏都没拍过,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估计除了自己,就只有二十年前她爸妈看过了,突然心情又变得愉悦。
大概是心声传达给对方,没过多久,夏轻语就转身朝自己这边走来。
心跳漏掉一拍之后极速运转,时霏冒死将眼前的景色看了个透彻,总觉得鼻头的热流就要挂不住喷涌而出,赶紧闭眼保平安。
“想想还是裸睡最舒服。”夏轻语耸肩。
耳边传来夏轻语的轻声低喃,时霏差点就没忍住惊声尖叫,天后居然以如此豪放的姿态睡在自己旁边,说好的冰山面瘫高岭之花呢。
感觉到一个阴影遮挡在自己脸上,时霏大气都不敢出的闭紧眼睛咬紧牙关,打死都不能被发现自己其实早在二哈爬上床时就醒了。
如果坚持盯着看五分钟不走,不知道能不能见证人类闭气的极限,夏轻语居高临下的恶意腹诽,这家伙真的没发现一张娃娃脸因为紧张都出现抽搐反应了嘛。该不该提醒她,这是个问题。
自诩善解人意的某天后挂着玩味的笑容走向床的另一边,翻身上床的同时将被子掀开。
“啧,不洗澡也就算了,衣服也不换。”天后轻笑着叹息。
她…她要做什么!时霏闭着眼睛就快装不下去了,感觉有双手出现在自己身上,灵巧的解开衬衫扣子。若有若无的碰触一路向下,腰带被解开,裤子拉链紧随其后。
“身材不错嘛。”天后若无旁人的品头论足。看着某人由耳根往脖子上蔓延的红色,脸上笑意更甚。
阴影再次出现在正上方,那人正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时霏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即将经历一个人衣分离的过程,到底应不应该提醒对方自己已经醒了,这是个特别严肃的问题。
如果假装刚醒,可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天后自称喜欢裸睡,四目相对之后难道比比谁身材好。光是这样想着,时霏就有种恶寒的感觉,主要是担心万一自己比过了天后不好下台,毕竟胸前的分量不是一般女生可以逾越的。
可是如果继续装睡,被扒光只是时间问题,明早起来那就是坦诚相见的尴尬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先赖着活一阵子好了,时霏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又哀叹下次应该先换个睡衣再来占床。
突然一阵奇特的触感出现在小腹上,在时霏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某人居然整个脑袋都贴了上来,准确无误的靠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捏了几下。
“好软的肉…”慵懒的轻喃声从夏轻语嘴里流淌出来,带着些许满足。
我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好嘛!时霏很想就地跳起来把人踹下床去,胸宽体胖又不爱锻炼的人普遍有小肚腩,时霏也不例外。可是被人又揉又捏外加靠枕服务,真是古往今来第一次。
时间度秒如年的慢慢爬行,逐渐适应有个人在自己肚子上躺着的时霏不自觉的挪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边认命感慨自己的适应能力跟狗一样强,再次静谧的房间只有轻音乐声流入耳中,和肚子上那个人一样,时霏产生了朦胧的睡意。
抿嘴轻笑,听着脑袋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夏轻语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开始为不设防的某人宽衣解带。
将衬衫袖子一点点从时霏手上剥离,整个人从衣服中蜕了出来,夏轻语再次感慨时光只赋予了时霏丰盈的身材,却完全没有在脸上刻下多少痕迹,倒是和她的脑子比较搭配。
半跪在床上,夏轻语将手伸到时霏背后,轻轻勾开内衣搭扣,时霏只是梦呓一般轻声嘟囔了一句,配合的转了个身,与夏轻语的膝盖进行了第一次正面会晤。
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看着睡梦中某人淡然的神色,不淡定的变成了自以为占领主导权的某天后。
膝盖被床黏住了不想让位置,手蠢蠢欲动的想取代膝盖的位置,脸也不由自主在缓慢靠近膝盖位置,到底应该把位置让给哪个器官在线等特别急。
这个时候夏轻语很庆幸自己虽然是运动白痴,不过为了保持体型坚持练习瑜伽,身体柔韧度可以轻松做到脸和手同时与膝盖进行近距离接触。
什么叫盈盈可握,什么叫温香软玉,一时间一连串的成语充斥在夏轻语脑海,分分钟攀上人生知识的巅峰。一只手根本握不住,软乎乎的水豆腐一样不下口真是对不起自己。
埋胸求安慰以后就指着她了,夏轻语一边幻想着美好未来,闭着眼睛找准位置准备上口。下一秒一记重击砸在鼻梁上,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从睡梦中睁开眼,时霏迷茫的看着飘窗上星星花纹的窗帘,一时间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始料未及遭遇袭击的夏轻语也是一阵目瞪口呆,摸着鼻头源源不断涌出的红色液体,半天找不到北。刚刚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怎么说醒就醒了,又把自己给揍了。
说好的只是男性恐惧症呢,自己从内心到外表哪里像男人了,其实她只是抗拒跟人近距离接触吧。蒙圈的天后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了支蜡烛,非分之想的道路,难于上青天。
再次获得成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然而,在另一个刚睡醒的人眼里,现在的情况却是另外一番解读。
自己和天后同时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毕竟是同床共枕,这个状态可以理解。可是她鼻尖那泊泊流水一样往下淌的是什么,难不成夏轻语看自己看到流鼻血了!
得到奇特认知的时霏一阵面红耳赤,虽然知道自己睡相不好,难道自己在梦里勾引了夏轻语,所以她才会一脸防备的样子出现在床尾,挂着跟大姨妈有得一拼的鼻血。
这么想来似乎很合理,先是在梦里看到夏轻语赤条条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于是自己兽性大发企图在现实里把夏轻语给内啥未遂,梦境太过真实,所以自己醒了。
可是现在看到的夏轻语却只是穿着超短的吊带睡裙,莫名有些失望,还是二次元的梦里什么都有的好。
所以在自己被夏轻语轻易勾引的同时,她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无视的嘛,时霏突然又觉得有些高兴。不过自己都这样了,对身材相当自信的时霏表示,大概没几个人能抵挡这种诱惑吧。
自己都这样…了?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时霏假装不经意的朝身下看去,居然只挂了一丝!这得多渴求才能在梦里把自己脱到这种程度,还不要脸的勾引身边的人,时霏看向夏轻语的眼神有些复杂,说不清是愧疚还是遗憾,都这样了她居然只是流了个鼻血而已。
心思各异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夏轻语看着脸上百转千回的时霏,觉得心好累,当务之急真的不是应该先处理自己的鼻子嘛。
“医药箱在哪里?”总算想起自己的义务,时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