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着热浪的夏风徐徐的吹过,一座孤独的小岛被湛蓝的海水围着,岛上的椰树和随处可见的浮雕洋溢着浓浓的热带风情。
天空与海面仿佛连成了一条线,低翔的海鸥掠过起伏的海面,真让人担心洁白的翅尖会被海水蘸蓝了,它们时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叫声,远远的传开来。
如此让人心旷神怡的海上风情,却被“轰……轰……”的爆炸声破坏了,小岛身处太平洋深处,周围更是荒无人烟,远远看去,原始的自然风貌,绝对是度假的好去处,但是此刻,小岛却被浓烈的烟雾覆盖,激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几架直升机划破天空,旋转的螺旋桨搅起强烈的飓风,四周的椰子树都经受不住剧烈的冲击,大片的树叶和边上的花草荡起阵阵涟漪。从直升机上下来几个带着墨镜,身穿迷彩服身形高大的人,他们的手中拎着火力强大的微冲,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几人下了飞机径直朝面前的几座不起眼的房子走去,一个漂亮的金发女人迎了出来,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仅仅可以包裹住私密处的衣衫随着身体的摆动不断的将白皙的身体最大限度的暴露了出来,她妩媚的一笑,不只是性感妖娆,还带着逼人的英气。
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那带着无限风情的声音如春风般响起,“哟,这不是布鲁斯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啊……”她略带挑逗的话语加上魅惑的身体曲线,任凭什么样的男人也要被她迷倒的。
领头的那个被称作布鲁斯的人没有接女人的话,英俊的脸上没有以往见到女人时的贪婪,对着女人冷冷的问道:“左手呢?这次有重大的任务!”听闻布鲁斯的话,漂亮女人那如花般的笑靥立刻收敛了起来,布鲁斯的性格她还是了解的,这么严肃的传达命令,还是第一次,看来,这次任务关系重大。
随即,她转头对一名手下悄声说道:“去二号训练场把那个‘机器’左手叫来!”那名手下应声飞快的去了,她回头冲布鲁斯说道:“走吧,去里面说话,外面风大……”
几人跟在她的背后走进了简陋的房间,这里的环境可谓是异常艰苦,没有醇香的葡萄酒,也没有美味的烤肉,一切都是那么原始和自然,当然这些艰苦的环境仅仅是针对这里的大部分人,对于像她还有到处散布的武装守卫来说,生活依然是那么令人享受。
几下按动,房间地板开启了一条通道,几人鱼贯而入。下面的密室灯火辉煌,奢华的就像到了皇家宫殿,和上面的环境格格不入。几人坐定,手中的武器并没有放下来,密室里安静异常,严肃的气氛在每个人之间传递,漂亮女人没有吩咐侍者送上咖啡或者红酒,事关重大,大家都静静的等待着被她称作机器的左手。
硝烟弥漫,强烈的爆炸冲击波肆虐过这片土地,黄褐色的泥土也被炸的焦黑一片,几声惨厉的哀嚎响彻天空,十几个人惊恐失措的尖叫着四散开来,虽然他们知道根本跑不出这个孤立的小岛,但是如果此刻能远离这个煞神就可能保住一条小命,组织严格规定,如果能在面前这个人手下挺过五分钟,他们就可以活着离开。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这些人疯狂的跑着,但是仅仅一分钟过后,这些人被快如闪电般的左手追上了。
璀璨的光芒亮起,那是一把形似刀般的武器,看着面前神色惊惧的脸庞,左手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他挥舞着那散发着璀璨红芒的武器,用最为简单有效的攻击方式把面前的人分裂开来,残肢断体崩飞在空中,再也找不到完整的身体,喷薄的鲜血染红了左手的身体,也染红了这片小岛。
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左手看都没看一眼,旋即又冲向了另外一人,眼看就要被左手追上,那名黑人已经目睹了他的残暴手段,吓的头皮发麻,巨大的压力之下,他突然转过身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头,嘴里慌乱的大叫:“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为了生命,自尊已经被扔到一边了,英语,左手是听得懂的,但是他没有丝毫的犹豫,面对不住磕头的弱者,左手那黑亮的双眸中看不到一丝的怜悯,寒光闪过,惊恐的求饶声嘎然而止。
一个又一个的猎物被左手追上,丝毫没有反抗余地的被肢解,面对那些惊惧的脸庞,左手考虑的最多的便是,这一刀下去,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和所带来的效果,而唯一留下的,只有那一地的残肢碎体和刺眼的鲜血。
杀戮过后,左手静静的站在那里,大脑里面回想着刚才的过程,思考着哪些动作不够最有效。
左手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满是寒霜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的稚气,棱角分明的脸庞充满了骇人的冷漠,笔直坚挺的的身体里流动着一种军人特有的气质。
要不是那冰冷的双眸中看不到丝毫的感情,他真算得上是一个花季少年。
经历过屠杀的土地坑坑洼洼,残肢断体到处都是,鲜血脑浆纵横交错,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味,对于这一切,左手仿似没有看到,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最完美的行动,死亡,对他来说,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很难相信,这种场面竟然是一个花季少年制造出来的。
“左手,组织有新任务,速回!”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左手的思绪,回过头来,清凉的夏风吹动额前的黑发,他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没有说话,向着基地大步走去,狼藉的场地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一点影迹。
负责传递消息的那人望着左手那淡漠的身影,没有说什么,左手的冷血和毫无感情已经是大家所熟知的了,回头看了眼狼藉的场地,他忽然打了个冷颤,纵然是天天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毛。
“左手啊,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冷血到如此境地吗?我在这一行已经八年了,还是做不到漠视生命的地步……”无聊的感叹一声,那人也跟着左手退出了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