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桑的话让萧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儿子偷母亲的钱,老婆背夫偷汉……”这样有失风度的话,居然会被萧泽桑说出来,让萧云感觉到很是怪异,悄悄的瞥了一眼萧泽桑,见到自己的大伯一脸的严肃与悲哀,也就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了,细细的思量起萧泽桑的话。
“贪欲之心会使一个人疯狂的走向巅峰,也会一瞬间毁掉一个人,是得是失?只能自己把握!”萧泽远也是摇了摇头,感慨的说道。
沉默了好大一会,萧泽桑收回投向远处的视线,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走吧!”
大战依然在继续,而萧泽桑四人却是快速的离开了,夜色朦胧下,四散奔逃的人们拥挤不堪,混在这样的人流中,四人慢慢的穿过各条大街,向着这次的目标走去。
在靠近机场附近的一所有些萧条的破败大楼里,左手和船越伊夫等人正是隐藏在这里,简陋空旷的二楼大厅,一无所有,杂物堆满了各个角落,在大厅的正中央,挂着一个简易的沙包,左手此刻正快速的击打着沙包。
出拳如风,击打在沙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沙包被击打的荡起一个弧线,还没有荡过来,一记狠狠的鞭腿又扫了过去,练习沙包,可以有效的控制力量的把握,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左手已经击打出无数的攻击。
在这里潜隐已经整整一天了,但是左手丝毫没有闲着,利用各种简单的器物,抓紧每一刻的时间练习着,对于被高科技改造过的细胞,疲累已经被降低到最低的界限,强大的细胞修复能力使得左手对战的耐力也成倍的增长。
养精蓄锐本来是大战前夕最重要的工作,但是芥川的一番分析使得船越伊夫也不住的点头,似乎危险已经离他们很是遥远,无聊的船越伊夫甚至有闲心站在边上看着左手的训练。
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左手决定休息一下了,保护船越伊夫以及拿到卷轴中的宝物才是他应该考虑的大事。
看到左手停止了击打,船越伊夫眉头微皱的说道:“左手,跟我来!”听到少主的传唤,左手快步跟着船越伊夫走上了顶楼。
站在船越伊夫的身后,左手没有说话,恭敬的保持着沉默,眼角的余光透过迷幻的夜空,看到了那遥远天际边的火光冲天,璀璨的仿佛一场盛大的烟花。
左手心里清楚,船越家族那边已经爆发了大战,船越文泽临走交代的任务让左手心里更加的慎重起来,背负着双手的船越伊夫,也遥遥的注视着那边的火光,沉默了半饷,才轻轻的开口说话。
“左手,我父亲说,你能感觉到卷轴上蕴含的古怪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能察觉到?”站在身后的左手没有注意到船越伊夫那漆黑的双眸间,暴露出的担忧以及一些疯狂。
“禀报少主!”左手垂首恭敬的说道,“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卷轴在我身上的时候,有的时候会变得滚烫无比,然后就有无数的残碎的画面涌入我的大脑,我不知道那些残碎的画面有着怎样的含义,但是我感觉到好熟悉,而且还会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再怎么压制也舒缓不了,仿佛……仿佛那是来自灵魂的战栗!”
回忆起卷轴所带来的场面,左手一点也不陌生,几次的经历让他已经深深的记住了这种感觉,只是,在他那宛如计算机一般冰冷的理智之中,依然是一片迷茫。
“据传说,这个卷轴其实是一副地图,但是这个卷轴上面似乎有着古怪的禁制,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打开呢?”在船越伊夫的心里,科学不再是那么的神圣,大自然很多神奇的事情根本是科学无法理解的。
船越伊夫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父亲把这么沉重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就是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大战已经爆发,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唯有前进,才能生存,转过身,船越伊夫从怀里再次拿出卷轴,端详了一会,才递向了左手,同时以无可置疑的命令口气说道:“左手,拿着卷轴,努力感受你所谓的那些残碎的画面,看看能不能开启卷轴!”
左手能够感知卷轴的古怪力量而自己却不能,这有些让他抓狂,但是却没有丝毫办法,左手的事情,船越文泽已经详细的通过电话告诉他了,寻找宝物的关键,可能就在左手身上,虽然左手是要被毁灭的对象。
小心翼翼的接过卷轴,左手深吸了一口气,闭上那灿若星辰的黑亮双眸,努力的回忆着那些残碎的画面,微风袭来,额角的几缕短发随风飞扬,安静祥和的清秀脸庞,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切与无害。
静静的等待了十多分钟,左手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刻意的结果,是毫无所得,左手睁开了眼睛,诚惶诚恐的看着船越伊夫那急躁的眼神,躬身说道:“对不起,少主,属下该死,我……我感应不到!”
希望的破灭让船越伊夫有些恼怒,同时也很无奈,这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叹了一口气,再次转过身,凝望着遥远天际边的璀璨火光,再也没有说话。
突然,“砰”的一声,进入顶楼的那扇门被暴力的打开了,一个人影被重重的摔了出来,口吐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砸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身后的异动使得左手迅速的转过身,激光刀第一时间被拿在了手上,护在了船越伊夫的身前。
眉头皱起,眼眸中一丝疯狂的杀意在船越伊夫的眼中流转,因为他看清了,被击打的抛飞出来的人,正是现在自己不多的两个属下之一。
一声大笑,从破开的门口传了过来,很快,四个人的身影进入了左手的视线之内,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很是漂亮的小姑娘,没有丝毫顾忌的大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