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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_分节阅读_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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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两米多高、浑身黑毛的赤眼粗壮怪物还能叫“厉夏”吗?手脚掌至少有了两个成人的手脚掌大小,手脚指长的像鹰爪,指根部竟然还有璞。披肩的头发已经不能叫秀发,每根都很粗黑,一缕缕坠在脑后。但是最让林小寒大脑和呼吸同时停顿的却是这怪物的性/器/官。赤/裸的身躯让她看得很清楚,胸部的乳/房发育得“波澜壮阔”,然而下腹部明显的女性/器/官之上出现得竟是同样明显的男性/器/官。绝对没错!男女/器/官同时出现在这怪物的身上。

不对!林小寒再如何“无知”,也曾无意间看过那些随地便溺的小男孩的器/官,而且在中学至少也有门课叫生理卫生,虽然没教过,但好歹有课本。可仔细再看这怪物的性/器/官,女性的似乎是正常位置,紧靠着的上面是男性的,这就比正常的要明显偏上,而且也和她认知的不同,只有一根在她看来像水管般的东西孤零零露在外面,应该是少了部分器/官。接受到足够的画面,大脑即将运转的那一刻,怪物闪电般得扑了过来。瞬间,大量的信息爆炸似涌入了林小寒的脑里。

完美者”就是厉夏?不可能!从老女人的话中听出所谓的“完美者”应该是由男性生成。为什么厉夏会出现变异?思绪往前推,想想以前厉夏的言行,有什么怪异的吗?每次都以咬人结束恋情也许就能说得通了,在动物世界中雄性之间为夺得地盘、交/配权都是用争斗作为唯一方式,大部分男性人类其实也逃不了这个规律,只是没有动物的直接。社会上的异性恋主流意识让厉夏选择了男性作为恋爱对象,却因为含有雄性隐性的基因才会让她在男性有进一步动作时产生巨大的危机感,结果导致咬人事件的发生。目前看来这也许是最接近真想的。还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厉夏曾说过她妈反复告诫她被月亮晒会皮肤会黑的,可是以一个卫生部副部长的学识难道会给女儿灌输这样可笑的念头?除非厉夏母亲一早就知道女儿的怪异,这又说不通了,厉夏肯定知道自己没被闪电击中过,当然也没有异能。最重要的是老女人说过厉夏根本不是他们的目标,基地的人既然能神通广大的找到他们,当然能肯定厉夏普通人的身份。这从老女人对厉夏的态度绝对可以看得出。但是为什么厉夏身上却发生这样惊人诡异的变化?关键到底是什么?这怪物身上会有什么神秘之处?会是超能力?一个怪物即使拥有超能力也不可能去到人类社会兴风作浪,目标太大、太容易辨识。难道是不需要靠近人类的远程超能力?不对,如果基地“主人”只需要怪物的超能力,为什么还要我们充当所谓的“母体”?怪物现在的行为明显就是本能所驱,除了人类之外,动物在性成熟后繁衍就成了本能,所以这是个利用怪物的本能来进行的繁衍实验?可是和怪物繁衍怎能产生进化的人类?不对,错了,厉夏绝对不会是老女人所说的“完美者”,老女人口中进化人类的实验和眼前的怪物,完全是矛盾的。唯一肯定的是,基地的人根本不知道厉夏的异常。

林小寒麻木得在旁观怪物“肆虐”着自己的身体,大脑的思考根本停不下来,也许正是如此才能让自己“灵魂出窍”。奇怪,自己怎么会“灵魂出窍”?难道这是自己绝境时的异能?也许四周的玻璃屋形成了“镜面效应”,反射了自己的脑电波?但是大脑有“眼睛”吗?能“可视”吗?不过这样也挺好,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奇怪,这又是为什么呢?人的痛感神经传输都是自动的,是自己的大脑能自主控制切断痛感神经传输,还是“镜面效应”的反射真的就和镜子的原理一样,只有视觉功能?唉,即便是身体上痛苦又如何呢,怎及得上厉夏心里的痛苦,那是种完全否定、颠覆自己潜意识的巨大痛苦。直白点,就是否定自己是人类的痛苦。但愿这个时候,怪物的灵魂里没有住着厉夏。否则,将来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对方?对,为了将来,自己一定要找到这迷雾的答案。关键还是厉夏为什么会变异。现在去回想一下过去,这一切到如今的境地,巧合得不可思议。从学校的交换生开始,冥冥之中厉夏就被牢牢地困在了自己身边。基地认为厉夏是“废物”这一点应该没什么可疑,所以这应该与基地无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还有更加神秘的幕后黑手?再想想,再仔细想想,哪一点能找出一丝破绽?

竭尽脑力的林小寒突然间感到视觉变得扭曲模糊,她吃力得望向自己的躯体,显然在怪物的“暴虐”之下,这躯体已经支撑不住。如果本体没了生命迹象,“灵魂”还会存在吗?神话或宗教意义上的灵魂也许会有。可按照她自己推测的脑电波“镜面反射”效应而形成的“灵魂”,恐怕就得跟着本体而消亡了。

林小寒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命运真得就这么残酷吗?虽然现在还能想象出父母失去自己的痛苦,但死亡很快能消弭自己的一切感官。可是厉夏,她却要活着感受一切的痛苦,而且还是用一个怪物的身躯。原来对她们而言,活着相较于死亡是多么的不公。然而,没有办法,再无奈再不甘再痛恨,自己也只能让厉夏去独自承受未来的一切。

林小寒贪恋的、最后看了一眼怪物,我的厉夏就在这丑陋的躯壳中,不过不要紧,我依然能看到你以前的美好。她静静得闭上眼,回到了已经几乎麻木的躯体,安详的等待着消亡一刻的到来。

忽然,身体上的压力消失了。一双温柔的手颤抖着抚了她的额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眼睑上。她甚至听到了脆弱的哽咽声。是谁?她勉力得睁开眼睛,一瞬间,身体突然涨满的不可思议让她精神一震。不可能!

是、你!?

☆、暗流

昨晚明亮的圆月肯定预示着今早灿烂的阳光,然而对老女人而言,心情却糟糕之极,一夜的吵杂对于她这个年纪的老人家来说,可是会要命的。她打着哈气,一步三晃得摇到了关押林小寒和厉夏的玻璃屋中,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异样,到底是什么异样呢?两个女学生依偎在一起酣睡,依然穿着基地的服装,头发有些凌乱,面上显出疲乏之色,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在陌生的地方待了一晚。唉,难道老了就会疑神疑鬼?老女人自嘲得笑笑,将疑问丢掉脑后,用高声去唤醒熟睡的两人。

首先睁眼的是厉夏,惺忪茫然的样子明显是没有完全清醒,因为被吵醒,她不满地撇撇嘴,愣神了三、四秒,待看清老女人的面孔,吓得她下意识得往后缩了缩身子,这才发现靠在她身边的林小寒似乎不对劲,睡得好像太沉了。她赶紧用手去摸摸林小寒的额头,果然又高烧了。

老女人直摇头,“这种脑袋聪明的异能真是要不得。”她唤来了个跟班大汉,想要抱起林小寒。

“不要,你们走开。”厉夏死死抱住林小寒,大喝一声,顿时又被自己的“勇敢”给吓住了,脸色一白。

老女人把这细节看在眼中,又好气又好笑,吓唬说:“你这是干什么?吃醋还是找抽?一夜不见你长胆子了?行,我们不碰她,你自己把她弄回去。弄不回去,看我怎么治你!”

厉夏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神勇了?她现在想起来了,老女人说过这些跟班的都是没脑子的傀儡,她干嘛要较真。不对啊,自己较真什么?怕别人碰坏林小寒?不对吧,抱一抱不会碰坏的,而且老女人的意思明明是让傀儡抱着林小寒回去休养的,自己干嘛发疯啊?

不过在老女人冰冷的目光下,厉夏不敢多想,苦着脸认命地背起林小寒。咦?小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了?在“驮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她毫不费劲、相当轻松地走回了囚禁地。小院一如既往地安静,也不知那几个男的回来没有。屋中的其她女生倒是热心,帮忙端水递毛巾给林小寒降温。

老女人见没什么大碍,打了个打哈欠,玩笑地看着厉夏,“果然是从小吃得好营养富裕,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废物,没想到力气挺大,就凭着这把子力气,在这儿当个苦力也够了。”她被自己的话逗乐了,笑着走了。

厉夏这才彻底放松,软着身子爬上了床。几个女生按捺不住好奇,追问她昨晚的情况。

“真没发生什么。”厉夏有气无力地哼了几声。

“不可能吧?”那个能让体温变低、叫安芸的女生惊讶地问,“昨晚外面吵杂地都让人睡不着,又是叫喊声又有枪声的,你们俩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在那么高的地方,我昨晚睡死了,小寒又发烧肯定也是迷糊的。外面发生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厉夏粗略地说了一下她们被关的地方,翻个身想继续再睡一会。

关心里夹杂着好奇心,几个女生怎会容她睡觉。“怎么会被关着那样的地方?”“让你们去到底是为了什么?”“男生们被带走的目的和你们一样吗?”“你们真的没事吗?那什么实验、完美者,老女人没和你们说是什么吗?”

去做什么?去做“母猪配种”!这种气愤恐惧无耻的实验,她如何说得出口。厉夏有些暴躁,“你们烦不烦啊。我在地上睡了一夜,现在觉得浑身都——”她突然顿住了,觉得浑身都什么呢?这种感觉怎么说不上来,真是的,自己的语文不会这么差吧?

几个女生见她确实睡眼朦胧的样子,又见她和林小寒也不像是被迫/害的样子,于是放心下来不去打扰这二人。

到了饭点,厉夏恢复了精神,见林小寒没有胃口不愿起床,赶紧盛了点汤水泡了点饭菜,强硬地喂给林小寒。晚上洗漱时,见林小寒还是软弱无力的样子,她又自作主张地要帮忙洗澡,结果被林小寒强烈拒绝。自己的好心没被接受,她摆出一副样子委屈的样子,不过在林小寒红着脸低声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后,她又活蹦乱跳起来。

其后的几天,林小寒仍然很是虚弱地躺着。老女人也没有再来,小院内难得有点轻松的气氛,放风时,男女碰头一问,这才知道,男生们那晚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但不知为什么都睡得死死的,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厉夏见林小寒一直不好,有些担心,“你以往发烧来得快去得也快,烧退了人也就好了。怎么这次烧退了好几天,你还是感觉虚虚的?”

“也许不是病理性,而是心理性。”林小寒苍白着脸,勉强地笑笑。

厉夏挑眉一叹,“说通俗点行吗?”

林小寒喜欢看厉夏这样无奈俏皮的样子,她心情稍微愉悦了些,让这几天以来那种见到厉夏就既无力又烦躁的感觉退去了不少,“我猜测也许是过度的紧张引起了应激反应,这会影响到一系列的身体反应,包括免疫系统。我这次的发烧可能是由于身体做出了过激防御而导致的。”

“这算是通俗解释?”厉夏表情夸张地苦笑说:“好吧,我理解的是因为太恐惧紧张导致了身体出现了不适用,和你以往的发烧原因关系不大。是吧?”见林小寒点点头,她又撇嘴继续说:“你那个男友放风的时候可是追着我问你的情况,赶紧好起来,否则我都给他烦死了。”

“他不是我男友。”林小寒说这话时极其轻微的皱眉还是让厉夏捕捉到了,怕刺激到尚在恢复中的病人,她忙转了话题,“你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听她们说好像很混乱。我问过扬帆,他说他也不太知道,被绑在柱子上后也没什么动静,晒了半天月亮,都昏昏欲睡在打盹了,突然被枪声和吵杂声给惊醒,再然后没由来的一阵犯困睡死过去,等醒来都已经在小院的房中了。其余几位男生也是这样。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林小寒心中隐隐有了一条线络。晒月亮,厉夏无意间的言语倒是让自己越发清晰,月圆之夜对于激发“完美者”的基因至关重要,这一点绝对可以肯定了。而这种几乎沉睡的基因是存在于男性异能者体中,但到目前为止基地“主人”并没有任何收获。于是便对男性异能者继续进行试验。那些和杨帆他们同时绑在柱子上的另一队人恐怖就是试验品。而杨帆他们恐怕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只是她不明白,若绑架他们来的异能者也是试验品,又怎么会甘心为基地效命?要么是某种原因地被胁迫,要么就是异能者中也是有分工的,有的被赋予“打手”的功能,有的成为试验品。不,不可能。老女人话语中明显透露出异能者的宝贵,绝对不能浪费做“打手”。那么被胁迫几乎就是肯定的,如果能利用这一点。想到这,她突然泄气了,如何能见到那些异能者就是个巨大的问题。

“居然无视我?”厉夏见林小寒怔然,故意委屈地嘀咕了一声,成功引来了病美人的微笑,她精神一振,挤眉弄眼地说:“那晚怎么回事,你想明白了?”

“光在这儿胡想怎么可能明白。枪声的出现不外乎是二种可能,内乱或外敌。你——”林小寒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晚你就没有一点印象?”

“那老女人搅得我精神紧张,一放松下来我睡得肯定死。”厉夏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乱来乱去的,我们不会有危险吧?”

“应该不会。这几天都没有动静,说明基地已经解除警报了。”

“这就好。唉,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得好好合计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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