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明白,这呆子其实很脆弱,她如果不给一个答案,他怕是要一直疑惑怀疑下去了。
“好!”
周二郎闻言大喜,扭头快速亲了凌娇一下,然后笔挺挺躺好,“睡吧!”
“嗯!”
并排而眠,两人的睡相其实都蛮好的,可能周二郎身上太暖,凌娇身上太软,最后竟抱在了一起,翌日醒来的时候,两人都吓了一跳,更是脸红心跳,背对着穿了衣裳,一天都怪怪的。
相对于周二郎家的和乐,周旺财家便很冷清了,清锅冷灶,家里的银子都被周瑜拿去败掉了,几个儿子媳妇孙女也不回来,家里就他和周田氏两人,好在家里还有些粮食,过得不是那么艰难。
猪也卖了,卖猪的钱拿到手还没捂暖,周瑜跛着脚回来硬生生给抢了去,满口脏话诅咒周旺财缺德事做多了,害死了他儿子,害他成了跛子。
周田氏整日头疼,昏昏沉沉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娘家兄弟也不愿意过来看她。以前周旺财不喜欢她,经过那么多事儿,周旺财对周田氏倒好了起来,只不过周田氏依旧不给周旺财好脸色,整日冷嘲热讽,弄得周旺财身心疲惫,满头白发,皱纹横生。
大年三十,两人一碗鸡蛋面将就着过了年。
*
过年应该是要到亲戚家拜年的,可周二郎几乎没什么亲戚在走动,倒是三婶婆娘家大哥带着三个儿子来了。三婶婆见着多年不见的阿哥侄儿,还是挺开心的,招呼着进屋坐,说了一会子话。
三婶婆娘家大哥便说要接三婶婆回去小住几天,三婶婆开心啊,想着家里有人,便收拾一番去了。结果去了之后,三婶婆那大哥便开始拉着三婶婆哭穷,几个媳妇待他不好,不给他银子花,不给他吃饱,言下之意很明显,要三婶婆帮衬一二。
三婶婆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多年不联系这下子就来了,在见到在家大哥那德性后三婶婆便晓得,这哪里是顾念兄妹之情啊,这简直就是觉得她傻,想从她手上骗钱骗财呢。
三婶婆当场就发了火,“我可没银子,如今我都是借住在阿娇、二郎家,又不出去赚钱,哪里有钱!”
钱,三婶婆手里肯定有的,平日周二郎、凌娇都会给她点,不多,加起来也有三两银子,可三婶婆老早打了主意,要留着以后给阿宝娶媳妇,怎么可能拿出来给娘家大哥。
娘家大哥一听不乐意,“你那侄孙儿就没给你钱?那你土地给他们不是白给了!”
“我吃穿不愁,给我钱做什么?”
吃得好,穿得好,百事不愁,事事不操心,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要是娘家大哥不这么心急,弄得她就像个金矿一样,她或许还会在凌娇那儿说说,看看能不能在挖鱼塘的时候给个活计,如今想来可别把这赖皮给弄家里去。
住了半天,三婶婆简直住不下去,起身收拾了包袱,便朝周家村走。这家子真是,不管大的,小的,都忙着算计她,哪里有半点亲情可言。那一家子见从三婶婆身上捞不到好处,更是留都不留三婶婆,把三婶婆气的不轻。更明白,除了周二郎、凌娇,谁都靠不住。
*
大年初五
逍遥王留了封信便离开了,没说要去哪里,更不说什么时候回来,倒留下了几本拳谱,叮嘱周二郎、周甘、阿宝要勤加练习,将来定会有所成就。
大年初六,一大早凌娇准备了礼物,带了些糕点,腊肉,香肠周二郎套了马车去了镇上,先去了何润之、何润玉家,喝了一盏茶,便告辞去了空虚大师家。
周二郎有些忐忑,他其实并不想凌娇在询问这件事儿,只是凌娇想要知道,他又不能阻止,尤其是这几晚,两个不单单是平躺着睡,也会做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小动作,他更怕那个男人再次出现。
到了空虚大师家,敲了门,小厮见到两人,“是周公子和夫人呀,快进来,老爷和公子都在家!”
小厮也是个伶俐的,见周二郎来过几次,而且次次都进了门,老爷还次次都见了他,他岂会看不出一点门道来,所以一见是周二郎,便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周二郎客气抱拳,“劳烦小哥了!”
“周公子客气,公子是老爷的客人,应当的!”
小厮领着周二郎进去,直接穿过回廊去了空虚大师见客的院子,空虚大师正在煮茶,金城时起身迎了上来,摆手示意小厮下去。
“二郎兄弟,弟妹来了,快请进!”
周二郎抱拳,“金大哥有礼!”
凌娇也笑着点了点头,一起进了屋子,空虚大师招手,“先坐下来尝尝我这茶泡的如何,可费了我不少心思!”
“我是个粗人,哪里懂茶,就怕糟蹋了大师的一片心意!”周二郎说着,和凌娇一起坐在空虚大师对面,金城时坐在空虚大师左手边。
空虚大师倒了茶递给周二郎,“这茶喝下去谁不是糟蹋呢,你也莫要多想,平心静气喝下去,总能品出一番滋味来!”
周二郎点头,端起茶杯轻轻尝了口,感觉味道还不错,吹凉,一辈子茶一口就灌了下去,砸巴着嘴,“味道的确不错!”
空虚大师笑,又给周二郎倒满,周二郎又喝了一杯。
烦乱的心似乎渐渐平息了下来。
“如何?”空虚大师问。
“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