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开春的夜,很凉很凉。
哪怕是有密不透风的窗户,秦苏还是将厚重的窗帘一层层拉好,然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回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似乎是受白天的事影响,小家伙梦中还皱着眉头,小嘴无意识的蠕动。
“乖宝宝,睡吧,安心的睡,妈妈在这里。”她用中指柔柔的去抚平儿子的眉间,在他耳边呓语。
感受到妈妈的守护,小舟舟逐渐睡得香甜。
秦苏一向浅眠,所以隔壁卧室传来开门声时,她就已经醒了,然后是稳健的足音,越来越重。
“咯吱——”
白色的浮雕门被推开,司徒慎背光而站,整整齐齐的六格腹肌,只有腰间围了条浴巾裹着结实的臀。
秦苏忙支起身子,生怕儿子被吵醒,然后才缓缓的抬眼朝他看过去。
“秦苏,我想要。”
男人表情不变,直接说出心中的欲/望。
第004章,她的痛
结婚六年,她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每一次,他想要做的时候,他都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没有情话缱绻的铺垫,也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
性/爱是夫妻间的义务,而且,她爱他,也根本不想逃避。
“好。”秦苏点头,眼底是一贯的平静。
待那伟岸的身影离开,脚步声渐远后,她才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好在光线很暗,她微红的脸颊也不用暴露在外。
虽然早就习惯,可她毕竟还是女人,有女人天性的羞涩和矜持。
从床上下来,仔细的将被角掖好,又拍了睡梦中的小家伙几下,确定他依旧睡得香甜后,秦苏才不紧不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夜,真的很凉。
司徒慎站在窗边,将手上的烟凑到嘴边,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草的味道从嘴里窜到鼻尖,再蔓延至胃里,却依旧压不住他身体/里的那股燥/热。
人的身体有一把钥匙,欲望一旦开启,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难以控制。
就像是他,晚上从书房里出来时,刚好看着她赤脚下楼去给舟舟热牛奶,睡裙下两条笔直的腿,白花花的撩拨的他热血翻涌。
抬手想要再吸一口,有人却握住了他的手。
司徒慎眯眼,看着她将烟含在嘴里,重吸,再捻灭,然后贴上了自己的唇。
烟雾如数的灌入他的嘴里,被呛的辣辣的,却够味。
“我明天要早起去现场,可以开始了吗?”
月光下,秦苏仰着头,唇色绯红,睡衣贴合着酮/体,整个人形成了两个字……you惑。
“可以。”他滚动喉结,火已经烧到了嗓眼。
男人落下的吻又重又急,唇齿间的呼吸又重又烫。
被他劈手扔到床上后,秦苏便放松了自己,任由他扯开身上的睡衣和脚踝,利落的沉身挤了进去……
“嗯……”
他每入一下,秦苏都配合着细声颤一下,勾在他腰上的两条腿缠的紧紧的。
真紧。
司徒慎舒服的在心里叹,从尾椎一路往上,都跟过了电似的,爽的灵魂都快要出窍的感觉。俩人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她都是这么紧,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低头眯眼去看,她正迷离热切的望着自己,弓着腰身一下下迎接着,像是只要吸光他精血的女妖精,吃定他一样。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那股迫切。他可以接受无爱的婚姻,却没办法无性,很抵触她这个人,却又抵触不了两人身体的契合。
这种矛盾的心里让他燥火更旺,在最后一下达到时,他俯身靠近她的耳廓,薄唇轻扯,声音低低的哑着,“雨桐……”
果然,紧紧缠着他的人儿瞬间僵住,原本因达到顶端而泛红的眉眼也木在了那。
司徒慎餍足又满足的将头埋在女人的颈和枕头间,心中稍稍解恨。
他知道,那个名字是她的痛。
激烈的性/爱会抽干了人的力气,可秦苏浑身的力气却被有心人给扯散了,那个名字喊出的瞬间,她被迎面痛击,疼的喘不上气。
没错,那是她的痛。
第005章,堵
早上,晨光笼罩着城市。
司徒慎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开,然后再将里层窗纱也合上。
指腹停留在半透明的窗纱上,真丝的材质触感很滑,晨光打过上面镂空的花朵,室内被映出一朵朵白色的珠光。
这个家,从装修到后期的摆放,都是她亲力亲为,大到格局的布置,小到一个垃圾桶,所有微小的细节都能看出她的心血和她的重视。
可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只是个一百八十坪的楼中楼。
他扭身,凌乱的大床跃入黑眸里,虽然床上的人在昨晚结束后就已经去了隔壁,可空气中那股性/爱后的味道似还没消除,充斥在鼻间。
司徒慎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了更衣室,很快的换好衣服后远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