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皱眉,还没等开口,腰上忽然一紧,一晃神的功夫,便被他拖到了隔壁。
嘴巴被他厚实的掌心捂着,秦苏没喊出来声音,等着双脚站稳以后,未等她再挣扎,他就已经抢先一步的松开了她。正怒瞪着他打算开口时,却感觉手上有异样的感觉。
低头去看,发现刚刚捂着她嘴的那只大手,正执着她的,之前遗落掉的婚戒正往里面套。
当时他带着她去买婚戒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也是和现在一模一样,一手执起她的,另一只手捏着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低垂着眉眼,俊容的线条坚毅,神情专注。
婚戒头指尖到底,和之前残留的戒痕妥妥的吻合。
秦苏不禁有些恍惚。
“秦苏。”司徒慎不留痕迹的靠近了些,嗓音低沉的喊她。
她顺势的朝她看过去,那双黑眸里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一样,深深的。
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的薄唇就已经贴了过来,不像是以往那样的急切,很是温柔的斯磨着,手上的动作也是,那样轻那样慢。
像是织成了一张情|欲的网,漫天漫地的,能将一切都网进去。
“秦苏……”他还在继续喊着她。
声音哑的像是含着火,秦苏被他弄的浑身发热,软软的没有力气,正欲要倒向身后的大chuang时,眼前蓦地闪过了手机里曾接收过的那些照片,赤的,裸的,不堪入目的……
血液里被撩|拨起的沸腾,瞬间冷却。
“脏!”秦苏唇齿间,发出这一个字。
司徒慎闻言,一僵。
就趁着他这个晃神的空当,秦苏挣脱出了他的怀抱,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刚刚说什么!”司徒慎蹙眉,黑眸里浮上不悦。
她环抱着自己,以一种很防备的姿势面对着他,迎上他的目光,她清着嗓子重复着,“我说脏……你好脏!”
不理会他俊容上汇聚了多少恼怒的神情,秦苏转过身,想要离开房间。
司徒慎当然不会让她有所动作,上前直接大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松开。”秦苏扭回身,相比他来说很气定神闲。
只是那双眼睛里窜起了光,汇聚出了很多种的情绪,哪一种都像是针刺在他的心尖上,司徒慎再怎么想要大力收紧掌心,却也只能悻悻放开。
看着门板被毫不留情的关上,他还保持着刚刚僵硬的姿态,无助极了。
*
医院。
高级病房不仅在设施上比普通病房要上一个层次,就连房间的位置也都是最好的,这个时间正是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采光特别的好。
窗边的沙发上,秦苏背着光坐,低头时视线刚好落在膝盖上的手,无名指上又重新回来的戒指。
那上面细小钻石闪烁出的细碎光,让她不由的微微出神。
“苏苏,想什么呢直皱眉?”一边坐着的老太太,发现孙媳妇一直发呆,不由的抬臂撞了撞她的胳膊。
“嗯?”秦苏这才回神,笑了笑,“没什么。”
“没什么?”老太太挑眉,一副你就是有心事的样子。
秦苏不禁无奈,抬眼看了下靠坐在病*上的公公司徒平,转移着话题随口说着,“我只是觉得……奶奶,这么多年,爸好像一直不太喜欢我哈。”
“你个丫头,让我说你点儿什么好!”老太太闻言,直接一个白眼。
“嘿嘿。”她眯眼笑了笑,不明所以。
老太太往她边上挪了挪,然后略微压低了些嗓子,“不是挺聪明的,怎么这点事还没有看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婆婆有多向着自己儿子,当初你们俩的婚事……你公公对你是严肃,可他有多严肃,你婆婆就会多护着你!”
“啊……”最后一句话,让秦苏茅塞顿开,可随之便是惊讶,她确实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没敢这样想过。
不禁抬头再度看向公公司徒平,一时间,心中不由的荡开层层的涟漪。
“你这臭小子,吓我一跳,冷不防的从哪冒出来的!”老太太拄着的拐棍在地面上一敲,惊呼出声。
司徒慎不知何时走进病房,正站在沙发边上,不声不响的。
双手抄在裤子两边的口袋里,垂着的黑眸像是被定格的,锁在她的脸上。
“你过来了。”秦苏在那样的目光下,主动开口。
然后洋装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病chuang边,对着公公司徒平道,“爸,我下午还得回公司,明天再来看您。”
“嗯。”正在看报的司徒平还是很严肃的表情,淡淡的应了句。
“好,那我就先走了!”秦苏弯起了嘴角。
不比以往,刚刚老太太的那一番话的点播,让她在面对公公司徒平的严肃甚至稍显冷淡的态度,只觉得心里更加的动容。
和长辈打了招呼,秦苏便直接离开了病房。
等电梯的人并不多,只有她一个,电梯来到时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她走进去按下了数字1,电梯门便缓缓的合上,可是数字没有跳跃,因为门又再度缓缓的拉开。
是刚刚才去病房的司徒慎。
看着他走进来在一边站好,秦苏看了一眼,“不是刚过来,这么快就走。”
“嗯。”司徒慎扯唇应。
见她不再出声,他继续扯唇,“我来时去问过医生了,病情稳定的很好,下周就能出院。”
闻言,秦苏点了点头没出声,便看到他伸手递过来个文件夹。
从他刚刚那会出现在病房里时,手里就一直拿着它,秦苏见他递过来也就伸手接过,挑眉用眼神无声的询问,见他沉默不语,只好伸手翻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