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再度笑了起来,将医生另外开的药袋给他点上了,然后交代了句,“这袋水挂的快,半个小时左右,差不多的时候来喊我拔针就可以了!”
“好,谢谢。”秦苏点了点头,道谢着。
“秦苏。”还在病chuang上的男人开始喊着她。
“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烦。
“你帮我把裤子穿上。”他却还在瞅着她嚷嚷着。
秦苏皱眉,之前因为有护士等着扎针,可现在他因为挂水只剩下一只手不方便,所以她虽恼却也还是得无奈的再度走回去。
“穿好了!”裤子系上以后,她故意在扎针的地方打了下,想要解气。
果然,他被打重的蹙眉,可却发出痛苦又暧|昧的一声,“嗯……”
还没走出房间的护士,听到此声瞬间顿住了脚步,两三秒后才又忙快步出去。
秦苏这下被他弄得羞窘极了,恨不得钻入个地缝。
终于从医院出来,这回是行驶着公司的方向。
等待红灯时,秦苏瞥向一旁的司徒慎,见他歪着身子偏头靠在车窗上,黑眸半闭着,不太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不是已经退烧了吗?”她不由的问,挂完水之后也又去找了医生,确定他只需要回去在吃两天药巩固就可以了。
“嗯。”司徒慎点头。
“那是哪里还难受吗?”她只好继续问,想到那会护士打完退烧针说的有些肿了,又见他此时有些歪着的坐姿,所以问道,“是不是屁|股疼?”
她以前生病也打过屁|股针,那里可不像是往手背上挂水,事后坐着时还有有些疼。
“不是。”司徒慎摇了摇头,又说了句,“舌头疼。”
“舌头好端端的怎么疼?”秦苏一愣。
“被你咬的。”他黑眸瞥过来,说话间竟然还把舌头探出来一块,“你真够狠的,差点给我咬掉了。”
“谁让你耍*。”听他提到这个,她脸色不善。
“我哪里知道不是在做梦。”司徒慎撇着薄唇,嘴里嘟嘟嚷嚷的,语气不满,“再说,我梦里可是更加丰富多彩的多了。”
秦苏干脆不理他,专心的开着自己的车,知道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病好了大半,脚下油门踩的也大,没多久的时间就停在了公司所在大厦楼下。
将车子开到地下的停车场以后,秦苏熄灭了车子,伸手拔着车钥匙。
“下车吧。”一边动手打开车门,一边对着他说。
司徒慎也像是她一样的解开了安全带,只是推开车门后顿了顿,没有立即下来。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司徒慎黑眸瞥向她,毫无预兆的忽然说,“chuang头上挂着的婚纱照。我有联系过那家婚纱店,还记得我们,说是还可以将之前没拍完的续拍。”
秦苏下车的动作顿住,为他忽然而说的话。
当时他们选的套餐里只拍摄了一组照片,店长也有跟她说过,什么时候想要补拍都可以……
“快走吧,中午的那个会议很重要。”表情敛了敛,她皱眉说着。
天蓝,白云。
从一个供应材料商那里跑回来,虽不至于能解决了很大的问题,但也不是白跑一趟,至少说动了老板愿意赊给他们一些材料。
秦苏赶回公司以后,出了电梯也就直接到了他所在的办公室,敲门进去以后,才发现他有客人在。只是这客人对于她来说,应该不算是陌生了。
路邵恒坐在椅子上,正翘着二郎腿在吸烟,看到她进来后,惊了下。
“路队。”秦苏出声,顺带点头示意了下。
路邵恒还保持着那副神情,也跟着她点了点头示意。
秦苏直接走过去,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嘴里有条不紊的说着,“今天找的供应商被说动了,愿意赊给我们一小部分,这样工程就不至于搁浅在那,你看一下。”
“嗯。”司徒慎接过来,认真的看。
“投资的事,得抓紧了,我这边已经联系了几个,还没有给回应,你这边的呢?”秦苏继续说着。
“也和你一样,还没有给回应。”他蹙眉,回着她。
秦苏点了点头,又探讨了两件公事以后,看了看他的俊容,犹豫着问,“你不发烧了吧?”
“不知道。”司徒慎却模棱两可的回。
“不知道?”她顿时皱眉。
还隔着个办公桌的距离,他却忽然从高背椅上跃身而起,抓过她的手就往脑门上贴。
“喂!”秦苏低呼,慌乱的看向一旁的路邵恒。
路邵恒一直装背景,此时也一样将存在感降低,眼观鼻鼻观心的抽着自己的烟。
她的手背贴在额头上,司徒慎舒服的直叹气。
“还烧吗?”不过面上还得一本正经。
“不烧了。”听他这么问,她凝神感受了下,确定的说。
“喔,那就是不烧了。”司徒慎悻悻的松开了她的手,有点可惜的回。
若不是公司在危急时刻,真的是想要继续生病,或者病的严重一些,再严重一些。
“医生开的药你吃了吗?”秦苏想到一点,随口问着。
“吃了。”他点了点头。
见他的样子,她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了嘴,“小瓶的药是一次吃两片,大瓶的是一次吃三片,另一个是消炎药,别吃错了。”
“嗯!”司徒慎像是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再度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找我。”瞥了眼还坐在那装化石的路邵恒,她低声说了句,便转身朝着办公室外走。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