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涂善扬眉,道,“本将军还不知道,我是如何给了你错误情报的?”
阿隐的声音中微微带了些恼怒,道:“您说这阿敏一个人朝陷空岛而去,叫我中途动手,为何不告诉我开封府的四品护卫展昭也在?”
“哦?展昭也在?”他却似是真的不知道般的反问,却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厌恶的倨傲,饶有兴趣道,“你居然能从展昭的剑下逃跑?”
阿隐对他这种态度十分不满,横他一眼,道:“这和您可就没关系了,操心那许多作甚?在下现在可是要继续为将军的委托忙去了,劳烦将军再告诉我些有用的东西罢。”
“哼,”涂善却是冷哼一声,道,“本将军为何听一卑微的杀手的话。”
“无所谓啊,”她倒也很无所谓的说,“不过若是在下实在被逼急了……若是被哪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英雄抓住了,将军可别指望我是你忠心耿耿的死士,能什么也不说的自戕而死。”
“你胆敢威胁于我?!”
“也说不上威胁什么的,”她仰起头,语气之中不知为何有些懒,“只不过嘛,我可不想随随便便就这么死了,将军您也想着早些杀了她二人,不是么?”
说到底,他们二人利益本就一致。只不过倨傲如涂善看不惯阿隐这般样子,才出言为难于她。闻此言,他虽然有些怒意,却又强忍了下来。
——想到襄阳王老爷子,他的恐惧似是战胜了那一点点的愤怒。
“那孩子现在陷空岛五鼠的手中,”他道,“开封府想要要回孩子,所以那阿敏近日,也定会赶往陷空岛,如此你便懂了吧?”
“所以我若是想杀阿敏和那个孩子,看来是必定要赶往陷空岛,与这五鼠为敌?”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本将军可不负责解决。”涂善道,又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道,“你可不要,毁了这娘娘庙的名声才是。”
“这也不是将军能管的问题了,”她反口相讥,“您干您的,我干我的,就此别过了。”
说罢,她就往同涂善相反的方向走去,背影看上去倒是即为潇洒的。似乎是一秒都不想和这个性格脾气极差的大叔待在一起。
“站住。”涂善却是慢慢悠悠的开口。
“怎么?”阿隐道,“将军还有事?”
“无事倒是无事,只不过,本将军要提醒你……”
还未说完,阿隐就先打断了他的话:“您不必提醒我什么,放心,就算我做不成,娘娘庙也会紧接着派其他杀手来的。”
“……本将军只想提醒你,要是去陷空岛,你这方向是错的。”
阿隐:“…………”
玛德智障啊!!!!
阿隐不由的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尴尬,身形不由的晃了两晃,强压着心中的卧槽感冷静的开口道:“在下并未打算现在前去陷空岛,您不必费心了。”
说罢,便施展轻功走了。
看上去好像是离开了,其实阿隐也并未离开——说此刻不打算去陷空岛只是一时为了缓解尴尬的说辞,实际上她一直暗暗跟着涂善的队伍。那涂善身边的卫士中了她涂在信纸上的毒——这毒本是为了这位将军准备的,只不过却被躲过了。
……不过也没关系,还有后手。
等到了晚上,他们终于停下来休息,这荒凉之地居然也有个小客栈可住,于是涂善一行人便住了进去。阿隐在外面吃完了她打包的那一份冰糖桂圆羹……晃荡了一天味道已经不太好了,不过同这种荒野小店的吃食相比,似乎还是能好一些。
等到半夜三更,她才悄悄摸进客栈。
那将士乃是涂善的心腹,相比就住在上房左右。阿隐鼻子比较灵,进房之后也不必上前查看,这毒进入人体之后会慢慢的有些味道出来,刚查了一间,阿隐就知道自己押对了。
——毕竟是主角,幸运值还是要有的。
那人倒也不是个小角色,阿隐刚一摸进来,他便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佯装还是睡眠,在被子下握着剑等她靠近。
阿隐正害怕他发出大声响把这事闹大呢——如此一来倒是正和她心意,阿隐未曾上前,而是轻声开口道:“你白日你捏的那封信上有毒——若是你不信,便可看看自己的手心。”
未曾等那将士开口,她又道:“此毒发作之时有锥心之痛,若是不加治疗,三日发作三次后毒气攻心必死无疑。”
听闻这话,那将士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也压低声线道:“你想做什么?”
阿隐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道:“我这里有一瓶解药,每日服下可解燃眉之急,它可保你一月安宁。”
“而代价是……?”
“我要你帮我做件事,你可在一月之内慢慢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嘛?
第21章21
部完了涂善这边的局,阿隐就悄悄离开了。此处离陷空岛还有几日的路程——她一向不喜昼夜赶路,于是这晚连夜离开之后找了家客栈就休息了。
再说展昭这边,修养几日之后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开封府内一致认为应该将太子安置于府内方为稳妥之举。五鼠怎么说不过是一方百姓,就算义薄云天也不能为太子伸冤。众人一合计之后,觉得由阿敏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