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被男人突然地抓在手心,季心苗浑身一个机灵地颤动,随后猛然地抽离出他的包裹。
也不知道是电梯里太过闷热了还是什么原因,季心苗觉得脸上热腾的厉害,“都什么时侯了,还男人女人的,能出去才是目前要做的。”
不习惯男人语气里对女人能力的轻视,季心苗执拗地再次摸索着门缝,好在这一次摸多了,但没等她用力掰开,电梯里又是一阵剧烈摇晃,由于惯性,季新苗身子往左侧倾斜直直地倒入了齐达朗的怀里。
接着电梯又是几阵摇晃,猛然,头上的灯光居然诡异地亮了起来,而电梯又开始向上运作起来。
电梯内光芒大照,待在黑暗太久的季心苗,眼前先是刺眼然后才慢慢地睁开眼,哭笑不得地却是发现她居然好死不死地埋入了男人有力的臂膀内,而她的鼻翼居然充满了男人富有男人味的麝香。
“谢谢。”脸上的红热热的发烫,季心苗眨了眨眼,从齐达朗的怀里爬起来。
齐达朗从地上爬起来,幸亏电梯的阴影挡住了他的脸色,否则,女人非得发现他那张红得跟猴屁股似得脸。
“这电梯,嗯,很奇怪。”半晌,电梯里一度无言,出声后还是齐达朗没话找话。
齐达朗的话说实话一点涵养性都没有,但毕竟是打破了空气里升起的沉默气氛。
季心苗也跟着附和,“对,很奇怪,我这里住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电梯故障。”还偏偏是和你一起,看来是碰到你才倒霉的。后面的话,季心苗没敢说出来,藏在心里腹诽。
她真不知道,今天应该算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从长长的梦中醒来,又碰到了一个这样的人,难道是老天安排的?
如果真是这样,老天对她也太不眷顾了。
她现在的心情,真的不适合见到这张脸。
“呵呵……呵呵……”看来她是觉得碰到自己才倒霉的吧?确实也是,出门时她被自己踩了一脚,吃面时又被自己喷了一脸,这会竟然连电梯也出事。齐达朗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傻傻地笑了几声,电梯叮地一声徐徐地开了门。
心情非常好的齐达朗绅士地侧过身让季心苗先出去。季心苗看了他一眼,先行踏出了电梯门。
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微妙,就好像两个同层的男女,冥冥之中有缘地成了邻居。
齐达朗掏出衣兜里的门钥匙,刚插入门上的钥匙孔里,耳边熟悉的钥匙声当啷的响起,他本能地往声音的发源地看,见季心苗居然在开隔壁的门,惊喜在他的眼底升起。
☆、508.第508章这是天意?
“心苗妹子,原来你就住在我隔壁啊?”齐达朗欣喜地喊了声,专注开门的季心苗闻声也侧头,奇怪地扫了眼齐达朗,“咦?你怎么会在我隔壁?不是对才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吗?”
提起那对小夫妻,齐达朗连忙解释,“他们买了濠景花苑那头的商品房,那里有三层商铺楼,离市区更近些,所以把这房子转让给了我,也因此他们才凑的110平套房的首付。我也是昨天才搬进来的。”
自己的大房子前不久转手了,想着反正自己以后也不在这里长住同,齐达朗想不到自己在这市里买个偶尔来这里落脚的地方,竟然就碰上了这么一个让他上心了的女人。
世界真奇妙。
其实这几年来,他想找个什么样的美女不行?可为何就这么一下子,他竟然对她感兴趣?这可太不像平常的自己。齐达朗嘴角微翘:难道这是天意?
“这样啊,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居然成了邻居哩。”因着电梯故障的事,季心苗对齐达朗做了些看法的改变,至少听到他说话,她不会再无视。而且她知道,有的事你越想忘记你越难忘记,你越想不去想这个人,偏偏你脑子里全是这个人。
“嗯。”齐达朗点了点头,黝黑的眸子盯着季心苗微笑的小脸,黑眸发出亮亮的光芒。
“我先进去了,再见。”既然是领居,以后就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弄得仇人一样。和气地告了声别,季心苗开门进了屋子。
直到季心苗的屋门关上,齐达朗的薄唇突然向左边勾划,淡淡地笑弧眨眼即逝:他是不是得多在这里呆段时间?创业重要,可是娶个老婆也同样重要是不是?
老婆二字一跳出来,齐达朗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真的动心了?不会吧?
不会,肯定不会。看来是自己空得久了,久了没女人,难得看到一个自己有感觉的女人,他才如此的。
季心苗回到屋里,才懊恼地想起来,她不是要去菜市场大采购的吗?冰箱里空荡荡的,如果再不采购她今晚又要去消耗更昂贵资金去买晚饭。更懊恼的是,她从一开始出门就忘了带钱出门。
季心苗趴到自己的席梦思床上,脑袋发昏的还在嗡嗡作响,脑海里一幕幕地闪现她与齐达朗认识的经过。想着想着自己又不停的嘟喃,真是有够狗血的。她渐渐的冷静下来,慢慢地在脑海里拼接着齐大郎那张憨实的俊脸,想着想着,她又把齐大郎和齐达朗的脸重合在一起。
发现脑海里的想法,季心苗捂着发昏的脑袋晃了晃。
“别想了,齐大郎是齐大郎,齐达朗是齐达朗,两个人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季心苗不管别人怎么像你的男人,你也不能把别人当成你的男人。”
季心苗再次晃了晃脑袋,直到将齐达朗那张脸晃出自己的脑海,怔怔地躺在床上,她有些楞头地盯着天花板,慢慢琢磨着以后的生活方式。她的专业在那个时代有着无比的优势,可是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里,她只能做一名小小的研究人员。
以后她真的就这么朝九晚五的过公务员的日子么?虽然这是她二十几年的梦想。可是一朝醒来,她才发现,她要的不是这样的日子。以后,她要做什么呢?
季心苗躺在床上想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理出头绪,结果双眼干涩地居然躺着睡着了,梦里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古代,她梦到齐大郎和孩子们在焦急地寻找她,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她几乎都能在齐大郎炯炯有神的大眼里找到了熬夜后的血丝。
当季心苗在梦里与齐大郎相拥的时候,另一头一墙之隔的齐达朗也在午时小憩在梦乡。大白日的他也做起了梦,梦里他发现自己是个古代人乡野的农夫,一个参过兵打过仗回来的农民,他却碰上一个长相姣好的未婚妇,梦里他与她成婚、与她欢好,又一起承担了家里的种种,他与她还共育了孩子,可他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长相颇好的村妇五官。
“相公,别走!”季心苗从梦里的惊醒,乍起的身子弹跳在床上,直到看到四周现代化十足的建筑,她伤心地落了泪,她真的好像齐大郎和孩子们,可是她也许永远也见不着了。想起齐大郎说过,他会生生世世都找到她。可看着如今空荡的屋子,季心苗抱着枕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