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
“蕃黄…...”
“黑子,你洒了多少?呸,呸……我…..”
“吱吱吱…..”
大半年的蕃黄都被黑猴儿整桶倒了,也不知是它太过激动还是啥,把安彩和安木全罩在了里面,眼鼻口腔都是蕃黄,安彩连眼睛都来不及张开,就被人懒腰抱起,飞速往后掠去。
“啊,叔,死了…..啊呸…..”黄粉地界的槐树下,只余季明瑞还在苦苦挣扎,咳嗽连声。
从那时起,安彩跟季明瑞成了纯粹的相见烦,而后院禁区扩张到了整个田头不能入内。
这还是在安木做了一番紧急处理了之后,否则,整个绿水村都逃不过,也幸亏当时刮的不是呼啸北风。
“哟,这起的够早。”自从某人的侍童进了安宅后,某人的形象又有上升,发髻高高束起,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腰系云带,垂了个竹节玉佩,手摇纸扇,活脱一个清俊美书生。
可惜,此处无人欣赏,安彩过来,撇嘴嫌弃,“病都好了,还赖着做什么。”
彻底撕破脸的两人,安宅见到,都当没看见,而又不得不因为安木而坐下时,冷嘲热讽就是盘不可缺的菜,这长辈不像长辈,晚辈不像晚辈,也得亏安木是个修闭口禅的,忍的过去。
“就你这样,还好意思当着这家,活计一大早就过来,主家赖床不起,说出去可真好听。”季明瑞说这话,已经不差把嗤笑写在脸上了。
“这里总共几个人,只要某些人不大嘴巴,外人谁会知道。”安彩利落的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喝了她三天红珠水的某人,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愚人。
“木头,谁过来了?什么事。”安彩摇了摇木罐子,见里面的珠水还有,就凑到他的嘴边硬是让他喝下。
安木无奈,只能边喝边摇头。
季明瑞喝了三天,没觉出这水有什么不同,想不通也就没往细研,反正没见那女人上口,就有种好东西还是他们家的欣慰感,对于她这行为还是满意的,不过话里可没见着一点客气,“怎么没事,某人蠢的无药可救,拿欢颜香到外面卖去,遭人惦记了不是,你家那小店被分派了每年十两欢颜香的朝贡,还有那些药材,上等一车的量,啧啧,无知愚人,财不露白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陡然被提到这件事,安彩理亏之下,还真不能昧着良心反驳,未免有些担忧的对着安木道,“怎么办?肯定是不能给,要不要我去找刘善元问问,也许他有办法。”
“还不太蠢,知道不能给。”季明瑞瞅着打击人的机会哪肯放过,鄙视的话张口就来。
安彩不理他,只是专注在自家男人身上,她是干了蠢事没错,知错能改总是没错。
安木更直接,下巴朝季明瑞处点了点,“让他去。”
“诶,大爷对你这干的破事还真没兴趣,不过嘛,好歹也是安宅住着,伸把手就伸把手。”
安彩见不得他张牙舞爪的样,冷笑三声道,“这白吃白喝多少天了,总算是带着脑子吃的,也知道要报答,孺子可教。”
“你…..”
“什么,哪句话说错了。”
“我就要白吃白喝了,这事你自己办去,费那闲心。”季明瑞一推二百五。
结果有人不干了,不等安彩出声,安木再次道,“你去。”
安彩搭配音效三声哈哈哈相送。
季明瑞收拢拳头抵在石桌上,那个脸色哦,可左右不是味道。
最终,这是安彩确实没想让季明瑞真一手包办了,她也不是信不过他,虽说在家各自难看,但以他对他叔那黏糊劲,是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但他可以做不让她满意的事,以防他使坏,她拉着安木当天下午就去了阡陌镇。
招来张百龄细细一问,跟季明瑞说的差不多,只是少了一样就是,自从开张后,似乎有不少行商上门来打听过欢颜香的消息,自然他这边是什么消息都不敢往外漏,但同时那些相对珍贵的药材,人家也是一问一个准,拢共卖出了不少,才开张几天,到是显得比一般老店还要更受青睐,张百龄觉着不对,就控制了,那些上密帐药材的出量,已经有三天没有往外卖了。
☆、第34章自找的挫败
安彩对他这个掌柜人选是极为满意的,上了密帐的药材不是安木从山上带回来的,就是院子里能往外卖的,都是稀少的真品,本是作为打响名声之用,成了大路货卖,那是万万不行的。
天色已晚,问明情况,两人就此安歇,一切等明儿再说。
结果,早起不见安木踪影,安彩用过早饭,正不知道作何打算就见根子来报,县丞夫人送了请帖过来,请她到府一叙。
安彩就想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点思路都没有,索性晃晃脑子,给木头留了话,带上小云,备车就走。
县丞闵府离百草堂并不太远,似乎出了这街市,转了个弯就在一处高墙敞开的侧面停下。
下车后,就见仆妇门前相迎,正是那于方家的打着头,还是一脸的敦厚老实相,挤开的笑容再和善没有。
“安夫人来了,夫人已在花阁恭候多时了。”于方家微弯腰,作揖后客气道。
安彩连说抱歉,见她前头道路,也不敢再吱声,虚抚着小云的手,一路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