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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泥球的妙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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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好了两三个泥球后,少年把泥球放在左手边。

他只需用一个泥球即可,但他必需要备好三个泥球在身畔,一旦攻击发动,余下的几个动作要在极短的时间里一气呵成,他的眼睛只能顾着确保刀拿在手里,泥球要能随手一抓就走,他可没时间再用眼球去找找泥球在哪里。所以,多两颗泥球放在那里会好得多。

所有这一切做完成,少年双手紧握着放在身上的那柄小树做成的矛枪,屏息静气,耳朵倾听着马蹄踏在高岗的如战鼓一样的急点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这次,这两名骑士避开了那棵小树的位置,分左右从两个方向驰上高岗。当他们飞马驰上高岗时,那少年也堪堪把身子藏好,也亏得他身材瘦小,否则,凭那一小点凹陷和那个尸身是无法把他给遮掩住。

两名骑士奔上高岗,战马向前踏了几步,就见左侧的一马,它的脚步踉跄着几要摔倒,原来此马的一条腿绊到了第二根绊马索上。

那马上骑士骑术甚精,人配合着马,一提战马,战马并没有倒,而是将这根绊马索给带了出来。战马又往前迈了几步,这次就不那么走运,另一条腿接着又绊到了第三根绊马索上,这匹战马终于撑不住身躯,嘶鸣一声,摔倒在地。

在对面观战的众人俱是一惊。

但很快他们就松了口气,因为他们看到,那马上的骑士,早有防备,在战马摔倒之前,已跳下了战马。

那位骑士冲着这身后摆摆手,示意他无事。

另一匹马上的骑士也跳下了马,他们各自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带了十二分的小心,全神戒备着有人在这个时候偷袭于他。

然而,当他们放眼扫过整个高岗,竟然没有找到那个少年的身影,这少年竟然消失不见了。

前方的麦田里,躺着一具尸体,黑衣黑甲,正是他们的同伴。

此两名骑士握紧了手里的兵器,他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长戈配合着短剑,互为补充,互为保护,显然这是两人训练熟了的一种战法配合。

两人脚步轻移,渐渐地靠近了那具尸首处。

放眼一望,瞧那具同伴的尸首,触眼处触目惊心,只见他们同伴肚腹上全是鲜血,把下的泥土都洇红了,但更糟糕的是他的面目,面上全是血污不算,极可怕的是他的左眼,那左眼是一个深深地尖洞,眼球破裂,被挤扎成了一团碎块,眼球内的内容物流得到处都是。

一名骑士不由得恨声而骂:“好歹毒的贼子,你在哪儿?给老子出来。”

另一名骑士是个细心人,他没有作声,只是用手里的剑指了指尸首身后的那堆麦草堆。那麦草堆里闪出了青铜剑的一丁点寒光。

手持长戈的骑士也看到了那藏在麦草堆的剑尖,他满腔的怒火登时有了发泄的地方,只听他大喝一声,挥戈急进,也不管手持青铜剑之同伴并未身旁护卫。

那手持青铜剑之兵卒见同伴迈步前冲,慌不迭地跟在后面,随后跟进,准备接应。

此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前冲,当前面那一人脚步已然迈过那具尸首,正冲向那堆麦草,后面一个人的脚步就要跨过那具尸首之时,那少年猛地推开尸身,翻身坐起,他半坐在地上,双手握起那柄小树做成的矛枪,将这柄矛枪从此人下巴的位置斜向里刺入。

本来对于少年来说,在这个位置攻击这两个人,最好的选择是用短刀刺眼前之人的下腹,顺手之极。再用这矛枪刺前面那人的后心,也是顺手之极,但少年没有这样选择。

因为这样他没法子让这两个人不发出惨叫声。

当这两个军卒下马搜索到走到此处后,站在对面的那些士兵还有他们的将官是看不到这里的。但他们可以听到声音,若是让他们听到他们的人发出的惨叫声,他们肯定会知道这两个兵卒出了事,那么第三批攻击的人随后即到,如果没有能够给自己留出做战备的足够的时间,少年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

所以,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让这两个人出声的。

少年的这柄矛枪选择了从下巴的位置刺入,刺入后并不拔掉,而是把它留在嘴里封死那人的嘴。

之后,他丝毫不做停顿,右手抓着身侧的短刀,左手随手抓起一颗鲜血和的泥球,翻身一翻,顺着斜坡向下急滚,借着下滚之势身子站立而起,然后和身向前猛地一跳一扑,像颗炮弹一样,少年几乎是撞到了那手持长戈军卒的背上。

接着,少年使足力气,右手挥刀刺入那军卒的后脖颈里,把这柄短刀没柄而入。

而在此同时,这个手握长戈的军卒正把长戈高高抡起,狠狠地杀进了那堆麦草里。

长戈重重在砸下,发出沉闷地声音,随后他就感到整个人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上,接就就是感到后脖子一凉,然后才是大脑接收到痛感神经传递出来的信号,并对这信号做出了反应,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张开了大嘴,就要发出一声怒吼。

少年右手刺入后即并不丢手,而是以此为支架攀在他的身上,待他张嘴,左手挥手把那颗准备好的泥球塞进了他的大嘴里,那泥球顺势而下,正卡在他的嗓子眼里,把那声即将发出的惨叫声硬是生生地封回了他的肚子里去。

而这个时候,后面那个被树干矛枪刺入的军卒翻了翻白眼,不甘心地咽了下最后一口气,毙命而死。

眼前这个军卒一时还不得死,他痛苦之极,又出不了声,唯有双手抡起长戈,势若疯虎一般旋转着圈子,挥戈横扫回击,想把攀在身后的敌人给击倒。

大片的麦子被他长戈扫起,迎风抛洒。

几棵麦草被随风吹起,在半空中翻滚着,飘飘扬扬,送下对面的高岗,再吹到这面的高岗上来。

方远轻轻地咳了咳说:“奇怪,怎么没了动静。”

他看了看儿子,这话是和儿子说的。

但方远远没有理会他的话,或者说没有听到他的话,他的目光盯着那在空中飘飞的麦草,愣愣地看着那麦草,浑忘了周围的一切。

“人的命,怎么就如这麦草一样,那么轻巧脆弱,说没就没呢?”方远远喃喃地自语着。

听到这句话,方远极其心酸。这一刻,方远做了一个决定,若是此次自己论罪不死,那他就解甲归田,带着儿子回归故里,颐养天年,尽享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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