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孙?不,不会的,他们那几个人陆寒都见过,应该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和勇气,毕竟现在两家的基业还都牢牢地掌握在张廷枢和澹台流光的手中。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想不到张庶不愿意多事,那畜生还是这么不依不饶的。
“胡瓜!”
陆寒大喊了一声,半空之中扑通一声,凭空摔下两个人来,只见胡瓜和刘陵抱成一团儿,还都衣衫不整,呆若烧鸡地摔在了地上。
“哎呀!起开!”
胡瓜愣了一下神儿,立刻满脸通红地推开了刘陵。
“老爷,您怎么动了法旨了,人家还没起呢。”
胡瓜有点儿别扭地说道,一面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陆寒的衙门里向来是没什么规矩的,跟手下的书办鬼卒还是像行伍之中的那一套关系,平日里称兄道弟无所不至,能让陆寒动用法旨,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哎呀!姑爷这是这么了?”
胡瓜的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乱转了几圈儿,很快就发现了事情的导火索。
张庶的胸口乌黑,人也昏迷不醒,怪不得招的陆寒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老爷,又有刁民要谋害姑爷?”
“这印记……”
一直在旁边犯着尴尬恐惧症的刘陵忽然搭腔了。
“胡瓜,你看这印记像不像最近新闻里炒得很火的那个海昏侯大墓里出土的马蹄金?”
这几天胡瓜和刘陵没什么事儿,基本上都是闲在陆寒的包袱斋里看看电视,做做爱做的事情,最近电视里一直在翻来覆去地播着海昏侯大墓的发掘情况,两个人看得多了,基本上对于随葬品都是耳熟能详的。
“这么说起来,确实好像啊,啊对了!新闻里不是还说,那些给人殉葬的宫女,都是迷晕了之后活着放进去的,在胸口上放上一块这样的马蹄金,不出一昼夜就会心脏衰竭而死吗?”
胡瓜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刚刚看过的实时报道,说是在海昏侯大墓里发现了几十具陪葬的尸体,胸口都压着这样的贵金属,专家推测很有可能就是被以这种方式杀害的。
“魂器。”
陆寒摸着张庶的胸口,那里还有一点儿热乎气儿,如果自己再晚发现几个小时的话,那……
“胡瓜,跟我出巡,带整幅执事。”
“全带?那不就成了……”
“不用多说,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担着。”
“……,是,老爷。”
……
齐家祖宅。
齐允文悠闲自得地啜着手中的红酒,身边就是齐家老太爷的牌位。
“这么多年了,也难得我终于做了一回自己。”
他苦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倾斜着,红酒滴滴答答地淋在齐老太爷神位上面的照片上,神色非常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