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冲过来紧紧的抱住易扬。易扬还没有明白而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她的双手紧箍咒般环抱住。没想到她人弱小,力气却是很大。箍得易扬换气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是易扬并没有阻止,也没有将她推开的意思。就让她那么紧紧的抱着。他知道这样她会觉得好过些。她会觉得温暖和安全。她必定是有些伤心痛苦的心事。所以才会这样。看到这样的人,他就好象从他们的影子里灵魂里看到了自己,他们像自己。拒绝他们便是伤害自己。
女人细声的哭泣着,克制着自己狂乱而恍惚的情绪。她亲吻着易扬,抚摩着易扬。拿下一只冰冷的手拉开了易扬裤子的拉练。把手伸进了易扬的裤子里,握着他的下体,软小,冰凉,感觉不到一点温暖,欲望的温度。她知道他所谓的忘记了寒冷,其实是已经冷过了头,身体麻木了,了感受不到冷了。她轻柔的抚摩着揉搓着她的下体,希望他能硬起来,热起来,爆发出男性的狂野与激情。可他被冻得太久了,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她不放弃,她蹲下身来,双手环抱着他的屁股,把他的下体含进了嘴巴里,用柔软,温暖的粉舌舔吻着,摩擦着。失去的力量与温热迅速的回升到他的体内。下体挺起来了,自己都难以把持和抑制情欲的势头。
女人急忙起身,手伸进裙子里褪下了红色的内裤。易扬让她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粗暴的将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穿过乳罩,抓住了她的乳房,揉捏着她的乳头。下身从她身后直接挺进了她的体内。她的下身还没有湿,剧烈的刺痛让她差点叫出声来。伴随着他强悍有力的运动,双方都得到了情欲的欢乐和兴奋。
一切都在高潮的爆发和消失中沉静下来,易扬隔着衣服咬了女人一口,然后把头靠在女人的肩膀上面。双手温柔的玩弄着女人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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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穿好内裤,整理好衣服,裙子和发型。一连串简单,娴熟,木然的动作。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一眼易扬。
女人转身背对着易扬,凝望着远方的房子,灯火,车流,偶尔经过的行人。呆楞了几秒钟。
女人向前方走去。头也不回,踉踉跄跄的向前方走去。嗒,嗒,嗒……破碎,虚乱,寥落的高跟鞋鞋跟与地面碰触的声音,越来越轻,越小,越远。女人没落,消瘦,孤单的背影渐次模糊了他的视线。
嗒,嗒,嗒的声音骤然变快,变猛,变乱。紧跟着是一阵更加沉重,迅急,凌乱的脚步声。好象是一个人在追逐着另一个人。两种不同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好象一个不会打鼓的人,却以打鼓来发泄内心的愤慨不平。
易扬皱了下眉头,觉得声有蹊跷。不禁拔腿向声音的发源地跑去。
他看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很眼熟。那个男人就是那三个人中之一,就是在角落里抽烟的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追赶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裙子,脚上没有穿鞋子。他看见她在跑的同时随脚摔掉鞋子,一双亮红色的高跟鞋子。女人吃力踉跄的攀爬过人行道边的栏杆,男人紧追不舍,抬脚从栏杆上飞跃而过。
男人突然止步了,在原地上呆楞了几秒钟,然后猛然的转身,越过栏杆往黑暗复杂的巷子深处逃去。
就在男人正要横过马路,追赶在马路上奔跑的女子时,突然碰的一声散扬开来,女子整个人向前上方飞跃而去,在天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成抛物线式坠落在地面上。象西瓜从高空坠落在地面上一样,声音沉闷而锤重。女人在马路上连连翻滚好几圈,好几妙钟过去了才停下来。
尖锐的刹车声,轮胎与地面剧烈突兀的摩擦声,在夜空中撕裂开来。好象作恶多端的妖魔鬼怪被丢进了阎王的油裹里煎炸而嘶嚎,尖叫,声音悲惨而凄厉,森然而恐怖。那辆大奔停了两分钟,司机突然启动加速,车子向前方呼啸而去,眸转瞬间便消失无影。
易扬越过栏杆,冲到女人身前。
女人脑袋里的脑浆,身体和嘴巴里流淌出来的血液在光滑的马路上面流淌,蔓延,交汇,编织而成为一幅诡异而奇特的地图。
易扬呆楞的凝望着她,她也正凝望着易扬。
易扬感觉她笑了。那个笑容是他看到过的最美丽,最温柔,最璀璨的笑容。那个笑容里面包含着解脱和慈悲。
刹车声,尖叫声,唏嘘声,呼吼声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有人将女人抱进了车子里风驰电掣般消失在马路上。
他抬起头来,看到了阴霾灰暗的天空,看到了高耸屹立的楼房,看到了明亮绚漫的霓虹灯。所有的一切都在急速旋转,轮回。像游乐场里面的过山车,无休无止,沉沦不息。
她突然看到了娘亲,娘亲的脸上鲜血淋淋,娘亲的头是惨白的光头。无数个娘亲围绕着他飞旋,诉说,哭泣,怒骂。娘亲的脸突然变成了另外一张脸,那是张男人的脸,那张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沧桑和凄凉。
那个男人是娘亲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娘亲第一次带回家里去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是娘亲最后一次带回家里去的男人。
那个男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