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告别一晚的民宿,拾起行李背袋,确定好方向,沿着公路边,阿葛便一步步走向了往雾岛山的方向,这一次他走得不快,只是保持着稍快於寻常人等的步伐,就像散步,欣赏着久违的好山好水,呼吸些自然空气,也可以说是一种享受。
一路上,可以看到头戴斗笠的老农骑着脚踏车,後拖着牛车,上面有堆到满出来的蔬果,以浓厚的乡音边骑边叫卖着,还有三四个赤裸着上身的小孩追逐在乡间田里,这样一个单纯的地带,为何会有人要干扰呢阿葛想了想,没有任何的结论。
阿葛现在的装扮是黑色衬衫丶深色牛仔裤,一双学生时代的黑色皮鞋,右肩肩着黑色行李袋,像极了正在自助旅行的年轻学子,仅只在腰旁突出一截白色细棍,稍显突兀。
即使走得慢,然他的灵识早已延伸到了雾岛山去,循着各种角度刺探着山脉入口,不断无功而返,但随着距离拉近,灵识涵盖范围也就愈家广揉。
阿葛眉头皱起,咦了一声,灵识中,这座广浩大山蓦然有群飞鸟聚冲出林,显然是被某种存在所惊扰,凝神察觉下,终发现了确实状况。
阿葛身形一振,将风行提聚至了极处,如一缕烟,消失於彼方地平线。
雾岛山口附近,一道骤急奔跑声回荡森林,光听声音就能辨别,这跑步的频率必定相当熟悉此间,也只有习惯这里的颠颇山路崎岖木林的山民猎人方能跑得这样快而急,但在这奔跑中却又有一股压抑,像在极力避免着什麽
终於,簇地一声,一团草团被中分撞开,一个身形魁梧,肤色黎黑的山民握着把猎枪冲了出来,极力往出口奔跑着,他双眼爆满血丝,脸孔布满恐惧,还不时将视线往後投去,寻机开了两枪,步伐只有奔得更乱了。
在奔上一道斜坡时,山民远远地看到了一线出口,那是由三根巨大树干组成的门字型,山民脸孔终於有了一丝放松,但随即又僵住了表情,他阿地一声惊叫,
矫健的奔跑似乎打了结般地失去平衡,整个人如滚地葫芦一样仆在了地上好几圈,头还狠狠撞在地面凸出的石块上,狼狈地昏倒过去。
山民粗壮的小腿上,缠着一道细得难以看清的黑线,正在缓缓拖曳着他的身体,山民单看体型也有近九十斤,但那细致的线却缓慢而坚定地拖动着这份重量向树林深处而去。
拖了数十来尺後,黑线一顿,解开了对山民的束缚,正要倒缩而回,在这电光火石间,上空陡然一声呼啸,那是厉烈风声,也是沉重威势,挟带刮面风压,直落线上。
啪一声,黑线瞬断,一声痛吼从树林深处传来。
斩断黑线的是一柄连体绘有黑纹的细刀,在树林绿意反衬下,这把刀漆黑得发亮。
那一线被斩断的黑咻一声缩回了树林中,绿荫成墨的深处隐含嘶吼阵阵咆哮,微微畏惧。
来人,来刀,此刻气势杀若冲天,自然便是阿葛了。
他提起刀,反向刀面,眯眼细看。
「大概是lv2。」阿葛喃喃着。
放下刀,望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山民一眼,又看向树林深处
早晨刚过,山民随即苏醒。
他是被一股奇怪的味道醺醒的,山民躺在地上,头痛欲裂地转头看向气味来源处当看得分明,瞳孔便张至有生以来最大的难以置信。
这股味道虽然奇怪,有点酸,有些刺鼻,以及微微甜度,若搭配眼前所见景致,也就完全合理起来。
是火在烧,红黑色的火,正烧着一个木头搭成的架子,上面吊着一只庞大无比的黑色生物,身躯恍若无形,看起来有些飘,有着四肢,那一张脸丑得笔墨难以形容,无法对称的五官僵直着,以他对生物的观察,显然死一段时间有了。
山民可记得清楚,这便是早晨入山打猎时所遇见追杀自己的怪物,木架前面还蹲着一个年轻人正在念念有词,他不像是在自言自语,好像在与人对话,只是身後除了自己,以及那头怪物,哪还有别人
内容是这样的
「小黑,你就吃吃看嘛!这应该很捕的,要维持住它现在的躯体,也要耗费不少气力的,再不吃,就会化回本源去了。」
「别要计较你生前的名字,现在若我直接将你放逐,可能直接催化成为这山中的饿鬼,你也不想失去所有意识思考,变成这鬼地方的扯线木偶吧」
年轻人微笑:「报仇哼,.那个企业大厦倾倾,就算不被有心人驳倒,内部也未必团结,说起来,里面有我认识的一个人,虽然记得没以前清楚,不过他很强,一不小心就会死在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