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枫等人头埋得更低,脸上笑意更浓了,易水云也有些忍俊不禁。
凤君华瞪了云墨一眼,“伤得这么重还有心思开玩笑。”
她说罢下了床,拿了个软枕放在他身后,然后掏出盛放七色花的黑色木盒,打开,七色光芒顿时耀眼刺目。
“乐枫,寒冰剑。”
“是。”
乐枫上前一步,雪亮的刀剑拔出剑鞘,在空气一划,还未看得清她动作,盒子中的七色花花瓣尖头已经被划去,呈一字型的摆在寒冰剑刃上。
凤君华之间火光一闪,将那剑刃上的七色花融化再用业火焚烧炼制成一颗白色的药丸,直接给云墨喂了下去。然后将他扶起来,坐在他身后,双手发功抵在他背上,真气缓缓运行他周身大穴,引导他体内自身的真气在血脉里缓缓流转。
两人都闭上眼睛,周围渡上了一层结界,云墨脸上不断有汗水溢出,慢慢的脸色恢复了些,凤君华这才收功,扶着他躺了下来。
“怎么样?”
“我没那么虚弱。”
他笑了笑,“用七色花给葛将军疗伤吧。”
凤君华将七色花扔给易水云,“先生,交给你了。”
易水云点头,想起跪在营帐外的慕容琉风。
“三小姐,风儿他…”
“先生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凤君华打断他,不愿意多说。
易水云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乐枫等人也道:“宫主,没有其他的事,属下等也出去了。”
等几人都走了出去,凤君华才看向云墨。
“怎么伤得那么重?”
云墨摇摇头,看着她,眼神里若有笑意。
“他都对我下战书了,我怎能不全力以赴?”
凤君华瞪着他,不就是吃醋嘛,说得那么好听。
“你把他的问天书毁了?”
“我的先天图也被他毁了。”云墨表情淡漠,“算是持平吧。”
“什么持平,你不是又摆了他一道么?”凤君华嘀咕着,“真是服了你,几座城池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儿,你就不怕明月殇经过上次的事儿会有防备?”
“事不过三。”云墨容色淡淡而从容镇定,“同样的招数我用了两次,况且我都逼得凰静芙烧了两座城池,他们不会怀疑我会故技重施,因为这不像我的风格。”
凤君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什么风格?你最大的风格就是黑心黑肺把所有人都算计在鼓掌之中。可惜这次也伤了自己,看你还得意不。”
云墨无奈道:“好吧,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害夫人你担心。”
凤君华又嗔他一眼,“就知道贫嘴。不过我很奇怪,那五座城池你还得利用多久?”
云墨眨眨眼,笑意清浅而高深莫测。
“直到彻底没有了利用价值为止。”他半阖着眼睛,有些懒散的说道:“我花了十多年的功夫,总不至于这么快一条密道一场瘟疫就了事吧?”
凤君华看了他半晌,而后站起来,道:“你自己先休息,我去看看小风。”
云墨默了默,“青鸾…”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凤君华深吸一口气,握着他的手,郑重道:“我不会让你为难。”
她说着就走了出去,乐枫等人见到她立即颔首。
“宫主。”
凤君华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倔强的慕容琉风,说:“为什么杀人?”
慕容琉风振振有词道:“她们想要叛变,我只是和她们争辩了几句,是她们先动手的。”
“还敢狡辩。”凤君华声音一历,“慕容琉风,你长没长脑子?义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记了吗?慕容家世代为将,忠肝义胆严以律己,军中律法森严不可违抗。主帅未曾下令,你私自杀死副将,是违抗军令,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