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塌的痕迹。”
赵邢端瞧着他手指的地方,说:“像是割断的,但是切口,并不像是兵刃之类的切割口。”
楚钰秧说:“如果是被细线割断的,你觉得像吗?”
“细线?”赵邢端问。
楚钰秧点头,说:“就像是鱼线,鱼竿上系着的那种,很细却又很结实的。”
赵邢端皱眉,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楚钰秧说:“我们很有可能被人耍了。我觉得,耍我们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他想要吓唬我们,让我们觉得水鬼是真实存在的。”
“啊?”鸿霞郡主说:“你说我们看到的是个把戏?”
楚钰秧点头,说:“我们虽然当时都亲眼看到了黑影,不过那个黑影始终在水里,我们根本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如果真是水鬼,他离我们那么近,为什么不袭击我们呢?既然是水鬼杀了王家的小儿子,那我们遇到了水鬼,他为什么放过我们,反而自己跑了呢?”
鸿霞郡主想了想,说:“可能是……我们人多……”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当时天太黑了,我们看到一个黑影掉进了水里,然后才划着船过来。后来我们注意到了水里的那个黑影。其实,这两个黑影,根本就是一个东西。”
鸿霞郡主说:“不对不对啊,我们看到一个人跳进水里,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水里那么长时间不换气呢,那他早就淹死了啊。”
楚钰秧说:“如果不是活人呢?”
“什么?”鸿霞郡主瞪大眼睛,说:“你说他本来就死了?”
“不,”楚钰秧说:“我说他本来就不是活的呢,或许只是一个木偶,一个人形,看起来像个人形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生命。”
“那也不可能啊,他会动的,而且游得特别快。”鸿霞郡主说。
楚钰秧说:“假设,有人划着船带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到了湖中央,然后他将木偶留在了船上,自己划着另外一只船离开了,就躲在这边。”
楚钰秧指了指自己的脚下,说:“他只要蹲下来,我们从湖中央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那个想要吓唬他们的人,就可以隔着湖水,神不知鬼不觉的吓唬他们,他要做的,只是在木偶身上穿一根鱼线而已。
天色太黑,他们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跟别说隔着一大片湖水了。他们走到湖边的时候,就看到黑影跳水了,完全不知道黑影是怎么跳水的。只要在木偶身上穿一根结实的细线,有人在另外一边用力拉线,木偶自然就会掉进水里。
只要把人偶做的沉重一些,就不会漂浮在水面上。当他们划船到水中央的时候,自然是要四处寻找那个掉进水里的黑影的,势必就会看到水里的黑影。
那个时候,岸边的人,再拽着细线用力拉扯。黑影在水中,他根本没有生命,完全不需要换气,被细线拽着就会飞快的向着岸边游去。岸边杂草很多,人偶到了岸边就会被掩藏起来。
楚钰秧他们根本追不上人偶的速度,他们需要划船才能赶过去,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足够将人偶掩藏起来了。
楚钰秧继续说:“这边被割坏的植物,恐怕就是不小心被细线刮坏的。还有地上淅淅沥沥的血点子,应该是人偶太沉重,那个人在拉人偶的时候,手被细线给刮破了造成的吧。”
鸿霞郡主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那这个算计我们的人是谁?王家的老大也说被水鬼吓着了,跟咱们的经历是一模一样的,也是被那个人用这办法给耍了罢。”
楚钰秧略一思索,说:“恐怕不是。”
鸿霞郡主睁大眼睛,说:“啊?什么意思?难道说,王家老大是真的遇到了水鬼?”
楚钰秧说:“不,恐怕是他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