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文夹里拿出了四份邮件的打印件，程昭有条不紊的一一展示给三人看：“喏，这些都是你们的总裁的批复，只要这件事情走到司法层面，你们以后在媒介圈基本上就混不下去了，而这一污点也会永久的伴随你们的人生！”
宁方的李经理是最为胆小的一位，当初也是受了李玉婉的威逼利诱才答应反悔，此刻他有些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们只是不接你们的Case，大不了就是以后不和你们合作，你说什么污点啊？”
有备而来的程昭继续指了指那只录音笔：“你们别忘了，你们可是收受了李玉婉的好处的！这将导致我和安居上千万的广告案流产，严重损害我们的商业利益，轻者要赔偿经济损失，重者可能要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的！怎么，李经理，你对于商业贿赂没有做过研究吗？”
在程昭的层层逼近下，三人的思想防线一一的被攻破，最后都表示愿意在内部的会议上向陈訾明和宋丽致歉。准备结束面谈的时候，程昭蹙着眉头提了最后一个要求：“玉婉这边我不忍去苛责她，但是她犯了那么大的错却坚持不肯出面认错，我希望你们能和她谈谈！”
几人再次陷入了思想的斗争中：“可是她不是已经提供了录音？”程昭摇摇头：“这不是她提供的，是我悄悄从她那里拿的，从法律上来说，似乎由于我的取证不当，所以会被控诉为没用的证据呢！”
胆小怕事的李经理经过刚才程昭深入浅出的剖析，已经俨然将他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程总，我每次和李经理通话都有录音的，我给你拷出来吧！”程昭强忍住脸上露出的欣喜之情，点点头：“那实在是太感激了！”
旁边的王经理和林经理想要拦都拦不住，心里直想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明显的这是他们的一个机会，只要他们都反咬一口不就没事儿了吗？
结果这李经理已经被狡猾奸诈的程昭给顺利收买，那么容易就掏出了自己的底牌，两人也只能认命的等着内部会去认错了！程昭看了看旁边扼腕叹息的两人：“我说的内部会，其实只有我、陈訾明和宋丽三人，你们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三人说不上来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程昭又补充了一句：“我要的是，给那两位因为你们的决策而历经千辛万苦的人，一个说法！其他的我不会再去追究！我可以以我的人格发誓！这件事情也将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向你们的总裁做任何的反应！所以你们大可放心！”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三人都感激的看了看程昭：“谢谢！”程昭挥了挥手：“不用谢！都不容易，虽然三位都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前辈，但是有些话不吐不快——不论任何时候，做事都要先做人！”
有些犹豫要不要以小装大去，但都说到这份上了，程昭只能继续往下：“我理解你们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也是情非得已！但是以后千万不要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因为一旦被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你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第八十九章：媒介成片两不误
第八十九章：媒介成片两不误
虽然三人都是程昭的前辈，但是此刻在程昭的面前却自觉矮了一截，唯唯诺诺的向程昭点头示意：“是的！程总你说的没错！以后我们会尽量看清脚下的路！不要走歪了！”
礼貌性的笑笑，程昭还是起身给他们三人鞠躬致歉：“抱歉！是我托大了！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我想三位前辈也都会自己处理好的！希望以后还是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好好的合作！”
和三人告别之后，陈昭拿着手里的通话录音，仔细的带着耳机听起来。可以看出来，李玉婉十分的谨慎，在电话当中基本上没有涉及钱财物的内容，但是百密必有一疏。
有一次方宁的李经理竟然说：“可是拿这五万块，我于心不安，我……”李玉婉当下就直接训斥他：“以后不许再提钱的事情！你就当自己工作太忙了，推了一个Case呗！这有什么难的？”
右手在桌上轻轻有节奏的敲着，程昭嘴角边的笑意，让人看了反而毛骨悚然：“你那么自信自己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是认定了这些人不会电话录音吗？还是认定了我不会追查到底呢？”
第一次有种深深的无助感，程昭将录音截取了这一段发给李玉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我组织的内部会上向陈訾明和宋丽公开道歉，那么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被激怒的李玉婉答复他的邮件只有两个字：“随你！”右手在桌子上轻轻有节奏的敲着，程昭将邮件直接抄送了四大巨头的总裁，对于李玉婉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并希望媒介公司内部能杜绝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
轻轻的按下周五晚上定时发送的按键，程昭整个人都直接虚脱了，倒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眼角落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外出看冯导剪辑成片的宋丽抱着一堆的成片素材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程昭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的样子。
在宋丽的眼里，程昭一直都是生机勃勃的那种，他身上似乎有无穷的精力，每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英姿勃发的，就是和宋丽坐在办公室里，从早到晚不停歇的忙碌，也从未见过他有一丝一毫的倦意。
所以看见程昭这副身心俱疲的沧桑模样，宋丽心里有些疑惑：“程总，你怎么啦？”程昭揉搓了一把脸：“没事儿！最近赶工累了点而已！”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宋丽喜滋滋的将成果展示给他看。
抽了一张图片，宋丽开始介绍：“看，这是网络版本里抓到的画面，唯美吧？看着就很温馨！还有这个，这是打算放到广告牌上的！是不是满眼尽是和安居，却又不缺诗意？哈哈太棒了！冯导真是个人才啊！”
心不在焉的听宋丽喋喋不休的讲着每一个画面的故事，程昭摆了摆手：“改日再看吧！我有些倦了！”宋丽马上将所有的素材收起来：“好好好！那您早点回去休息！媒介购买那边所有的策略和定价都出来了！晚上整理好，我会发送到你邮箱！到时候你再Check下就好！”
看着永远都自嗨的宋丽，程昭苦笑了一声：“真是羡慕你呀！永远都能这么活力四射！你到底是真的没有忧愁？还是演技太好了啊？”宋丽伸出手指掐了掐：“二者各一半吧？！有时候开心这种事情，假装假装就成真的了！”
摇头叹了几口气，程昭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穿上：“原来开心这种东西也是可以假装出来的？我还真是长见识了！”宋丽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没什么不好啊？只要是真的开心就好，你管它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呢？”
次日陈訾明就打电话给宋丽称赞她的效率：“我已经收到你的邮件了！太棒了！本来这是要我们一起去洽谈的事情，结果你一人全包揽了，我都有点过意不去了呢！”
宋丽笑笑：“这没什么啦！你不是在忙吗？再说了，对我而言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这次谈判，一轮下来我可是口才和大脑都得到而来极好的锻炼——这些管媒介的简直都成精了！”
电话那头陈訾明哈哈大笑起来：“那是的！现在做公关，还是要多点心眼！好在有四位老总开口做了担保，否则我还担心你会吃亏呢！”宋丽故意生气的冷哼了一声：“你是说我比较笨，容易被骗咯？”
摇摇头，陈訾明若有所思的答道：“你不是笨呢！你只是太善良了！而且心思比较单纯！所以会容易吃亏！”不和陈訾明抬杠，宋丽急忙的结束了对话：“好了好了，冯导又来电话催我过去剪片子了！回聊哈！”
看到两个短视频已经被完整的剪辑出来之后，宋丽只有不停的赞叹：“哇塞！哇塞！冯导，你这简直就是神奇剪刀手啊！喀嚓喀嚓的不断创造奇迹！怎么办，我都开始崇拜你了！”
不满的瞪了一眼宋丽，冯导气得直跺脚：“臭丫头，崇拜我很丢脸吗？全中国崇拜我的人没有5个亿也有4个亿！你那是什么表情？”宋丽笑得眼睛弯成了两条线：“哈哈哈是是是！是我错了！您老请息怒！我就该死心塌地的膜拜你！”
将两个短视频的bcopy拷贝出来，冯导也是满脸的开心，皱纹都叠加在了一起：“嗯，预计长的视频下周五之前就能全部做出来，音乐也选得不错！这两支广告我看投放后效果会很好！”
狗腿的上前拉了冯导的手，宋丽开始拍马屁：“那必须的！我家冯导出品的东西，那没有5个亿的人看至少也得4个亿的人看！效果当然是杠杠的啦！”冯导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整个剪片现场一片融洽。
心血来潮要去看剪片的程昭到现场，看到的就是宋丽在阳光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的模样。她穿了一件淡粉的连衣裙，头发三七分随意的披着。她的头发是纯天然的垂直乌黑，就像一块小毯子似的披着，有种别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