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全部的人都聚在大厅里庆祝圣诞狂欢夜,自助式的宴会菜式非常的丰盛,每个人都大笑着灌进一杯杯的香槟酒,咀嚼着厚厚的椒牛扒。詹姆斯甚至在一旁拿着一把吉他边弹便唱起猫王最经典的圣诞歌曲《bluechristmas》,唱的惟妙惟肖,周围的人都大笑着鼓掌。
莱斯没有吃多少东西,他一直呆在大厅的角落里看着他们在那里笑闹,等过了一会他看便自己悄悄的回了房间。
他一个人回到房间站在大开着的窗户前,望着酒红色的天空,看着圣诞夜纽约全城的璀璨灯火,风带来了雪花和远远飘来的圣诞颂歌。
莱斯想起一年前在德国郊区农场的那个圣诞夜,那时的自己只有绝望和渴求解脱的心。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能苟活下来,让他留下一条命得以为家人报仇。
这时莱斯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他知道是谁,但是仍旧站在窗户前,身体动也没有动一下。
詹姆斯抱了一叠东西进来,他把那叠东西放到桌子上,自己则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莱斯又站了一会,这才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走到詹姆斯对面坐下。
詹姆斯脸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但是神智是完全清晰的。他面色沉静的指着桌子上他带来的一叠东西说:“莱斯,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圣诞礼物。”
莱斯走过去,拿起那叠东西看,原来那是莱斯以前的社会保险卡,驾照,护照,以及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了这么多年所有的身份证件。
莱斯看着这些昔日每天都要面对的东西,觉得恍若隔世。
詹姆斯这时候开口:“莱斯,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就是再次问你一遍,你这次要考虑清楚再回答,你究竟愿不愿意抛弃一切,加入f2.8。当然,在你选择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詹姆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下去:“莱斯,你的妻子安妮玛丽仍然活着。”
莱斯似乎没有听懂,他面带着惊疑的望向詹姆斯。
“是的,莱斯,你的妻子没有死,但是,她仍然昏迷着,她伤的很重。当时,我们救她出来的时候,你的妻子肚子里的双胞胎男孩已经救不了了,但是你的妻子仍然有一丝生机。她一直昏迷着,但是两个月前情况突然渐渐好转,医生今天早上跟我说,她有可能会随时醒来。”
詹姆斯犹豫了一下,跟莱斯说:“我想,今天是圣诞,我应该告诉你这个消息,让你再次选择一遍抛弃过去还是跟妻子重新开始平静的生活。我想,如果海蒂还活着,也会这么让你选择的。”
莱斯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突然问:“詹姆斯,你可以让安妮失去记忆吗?”
詹姆斯听到这些话,有些明了莱斯的选择了,他点了点头。
莱斯听后也点了点头,对着詹姆斯说:“谢谢你,詹姆斯,我就把安妮托付给你了。”
詹姆斯递给莱斯一个圆形的金属胸针,上面刻着这几个单词:f2.8d4。
“从此以后,你就是f2.8成员了,任何地方都不会再有你的任何资料,此刻起,你只有一个代号:d4”詹姆斯说道。
莱斯放下胸针,抱起那叠文件丢尽房间里的一个不锈钢纸篓里,然后把打火机擦燃后一同丢了进去。
莱斯看着火苗越燃越大,燃烧的纸页渐渐的弯曲焦黑,消失为一缕淡淡的轻烟飘融进空气中,莱斯过去30年的岁月都随着这火焰消失于无形中了。
以前的莱斯已经死了,随着2007年的那个圣诞夜晚死去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无论要花多少时间,他都要亲手抓住那毁了自己一切的人,为死去的亲人报仇,这将是自己毕生的目标和追寻。
一阵强烈的寒风灌了过来,莱斯抬起头冷冷的望着黑暗中闪耀着的万家灯火,心内的冰冻越来越厚,终于把以前的自己彻底的掩埋起来了。
莱斯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心内喷薄着的寒意顺着血管渗透进每一寸灵魂里,再睁开眼,黑色的双眼中已经看不见一丝的情绪和茫然,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冻和冷漠。
莱斯死了,从此刻开始,特工d4诞生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