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知道自己是真误会他了,连忙把人迎进来,让他先上沙发上坐着,自己放下鱼缸给他倒了杯水,讪讪的套近乎:“这发型…;…;你让谁糟蹋了?”
“还不是让你糟蹋的!”小黑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凌晨两点半,给我打电话,哭的跟失了身似的,我能不来吗?我有空收拾吗?”
我被他说的挺不好意思,摸着鼻子弱弱的顶了句嘴:“我也没哭啊。”
“是没哭,”小黑鸭冷哼一声,“可也架不住怂啊,不是我说你,尹默,就你刚才那架势,跟要让皇军糟蹋的花姑娘似的,牛掰的跟举了个炸药包一样,怎么,想跟我同归于尽?还是以死明志?”
我愁的揪头发:“能别提这个了吗?闹心呢这是。”
小黑鸭斜我一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说话了。
横竖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就跟他闲聊:“你来的够快啊。”
小黑鸭道:“能不快吗,一路超速狂飙过来的,你就庆幸我没撞着人吧,明天的罚款你给我交啊。”
我忙一本正经的拒绝:“不要,我穷。”
小黑鸭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顿:“尹默,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又不能当饭吃。”
小黑鸭捂着脑门喘粗气:“我不跟你说话,我快要让你气冒烟了,我就是作死过来找你,你怎么就这么命大呢,怎么还没给整死呢?”
一听这话我心里又开始愧疚,给他续了杯水,问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过来了,你不怕吗?”
“这大晚上的,你让我找谁去?”小黑鸭恹恹的窝在沙发里,一副懒得跟我说话的样子,“再说了,我带着我爷爷给的手串呢,辟邪的,虽说没大爷爷给的好吧,也能顶用了。”
一说这个我就想起来,那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大爷爷,给了我和小黑鸭一人一串手串,据说是无患子串成的,辟邪纳福效果特别好,我那串儿因为小黑鸭的原因丢失了,小黑鸭就把他那串给了我。
我道:“那东西真有那么好?”
小黑鸭道:“能不好吗,无患子又名鬼见愁,上了年头的,比桃木还好,咱们的手串又是开过光的,说是一般邪祟不敢侵。”
我忙道:“那我还是还你吧,我有这个就够了。”
说着我冲他抖了抖木牌。
小黑鸭皱了下眉:“那东西顶个屁用,先不说这个,你收拾收拾,去我家住几天,我爷爷去参观大明塔了,等他回来,让他给你好好看看,是不是冲了什么东西,这一晚上折腾的,赶上拍电影了。”
我深以为然的叹了口气,此刻心情放松下来,感觉自己像重新活了一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直接就能跟他走,起身时看到趴在茶几上的布偶,鬼使神差的,一把把它抓在手里。
小黑鸭一看就又皱了眉:“你拿它做什么,看着就邪性,这就是你那娃娃?怎么,你俩余情未了?”
我只是隐约觉得,不管是刚回家就被吓一跳,还是刚才做的那个噩梦,都很这个布偶脱不开干系,要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它大概会是一个突破口,之所以拿上它,只不过是想请三爷爷帮忙看看,这东西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把事情始末跟小黑鸭一说,他虽然还是一副不怎么乐意的样子,却也没再阻止,只是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一门心思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当自己福尔摩斯呢?那你也缺个华生吧?”
我道:“我要是福尔摩斯,你不就是现成的华生嘛。”
“可别,”小黑鸭嗤笑,“我自己多大本事我知道,华生?花生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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