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请问您有没有事?」巫静喣一边道歉一边拾起散落的物品,但在看到皮夹里头的相片时刚捡起的东西又再次掉落。
「静……静……?」低沉的嗓音微微颤抖,其中夹杂着吃惊和複杂。
巫静喣缓缓抬头,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巫承彦。
*
「静静,我——」
「有事说事,若没事,我先走了。」说完,巫静喣就準备起身,只是手迅速被人拉住。
「别这样,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巫承彦看巫静喣重新坐回座位便立刻鬆开了手。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幺好说的。」此刻的巫静喣冷着一张脸,声音带着丝丝寒气。
「好久不见,就是想要看看妳。」巫承彦一脸真挚地说道,嘴边挂着得体的笑容,不显得疏离却也不显亲近。
「想要看看我?不就是不经意撞见不好就这幺放我回去罢了,不用说的好像你思念我已久的样子,这我承担不起。」
「静静,别这幺说,妳也是我的女儿,做父亲哪个不会想念自己多年未见的孩子?」
听到这里,巫静煦是被气笑了,看着眼前那张不因岁月而失去当年英俊的面容,巫静煦直想动手将他的脸皮撕下,看到底有多厚。
「呵呵!你真敢说?你敢说我还不敢听!想念?口头说说谁都会!好!如果如你所说真是想念,为何这幺多年我不见你的蹤影?除了离婚后的一个月你天天来之外,后面你怎幺就不来了呢?不要跟我说你工作忙!谁会相信这种狗屁理由!一个父亲真的爱自己的小孩,就算人不出现也会打个电话,可你呢?没有!一次都没有!现在再来说什幺想念?你继续自欺欺人吧!」
巫静喣口气中的冷静自制随着心头的怒火渐渐崩塌,一句比一句更大声,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她忽略了咖啡厅里旁人的眼光,她不想再顾虑任何人,现在的她只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言语来重伤眼前这个她多年来痛恨的父亲,她不知道为何他还能用这关爱的眼神对她说话,好似一切都是他身不由己,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一直都是个好父亲一样,而这让她感觉此刻的她在别人眼中就是个跳梁小丑,一个和父亲闹彆扭、不懂事的女儿。
「静静,我知道妳对我误会很深,但请相信我,我真的爱妳,我——」
「爸爸。」一个清脆如黄雀般的声音令巫承彦僵住了身体。
「咦?巫老师?妳怎幺在这?」巫晨月是杨理英(她母亲)叫她要来接巫承彦的,但令她意外的是会在这里碰到巫静喣。
「小月……她就是妳天天说的那个巫老师?」巫承彦瞪大双眼,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
「是啊!老师,等等,妳要去哪里?」
巫静喣似是没有听到巫晨月的叫唤,兀自走出店外,突然她觉得手上的东西变得异常沉重,她现在什幺都不想思考,回到家之后她将东西随手一扔,抱头痛哭。
你看一切就是这幺讽刺,讽刺到她都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