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月:山贼子(男二线|诱劝失败干脆强吻|微H)
弥月顿时怔在了原地,恍惚,足足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弥罗则是痛苦地抱住头颅,十指深深埋进蓬乱的金发里。
“我杀过人,杀过很多……”他声线有些崩溃地喃喃,“那个跟我拜把子的老牛……一开始想得蛮单纯,做义贼,打劫那些香火旺盛的道观,专门救济被道士害得家破人亡的妖魔。后来,见到道士就杀……道士的家人也杀……哪怕小孩子……也……”他哽噎得说不下去了,任弥月抱着他轻轻拍打肩膀,自己盯着布满老茧的双手——那上面依然沾着先前被他打死的魔怪的血迹,恍惚却仿佛化作昔日冤魂的呐喊。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夜猺族少年,在十多年的烧杀劫掠中,逐渐堕落得嗜血狂暴。
什幺劫富济贫,什幺不杀女人和小孩……所谓的江湖规矩,统统都是笑话。
“就在天界开始施法隔开魔界和人界的那天,为了及时逃回魔界,他们屠了整个村子。血最后流得,比山坡上的杜鹃花,还红……”听着异母哥哥这般绝望地叙述,弥月心如刀绞。她总算明白了,为什幺花踯躅——那个总是怨天尤人的红衣人类女孩儿,会不慎穿过结界流落魔界、再被弥华和搪白所救……
花踯躅就是那个惨遭妖魔血洗的村庄中,唯一的幸存者啊……
她心痛地握住弥罗的双手,即使这可能会导致她的身体产生反应。然而弥罗还是避开了,继续沉醉在愧疚中神色恍惚:“灭族啊……这不就跟咱们夜猺一样吗……”终于,他怂了,在咬死几条看门狗后,趁乱第一个钻进了结界,又在汇合后,找借口不辞而别。在昔日的“兄弟”们看来,就像个懦夫一样。
“他不会介意这个的!”弥月乐观地劝慰。台词她都帮大哥想好了,诸如“金盆洗手为时不晚”“浪子回头黄金不换”之类。黎渊并不完全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否则,就像清羽所说的那样,黎渊倘若真正直规矩到那个地步,早就去天界自首了。
弥罗只是苦笑着,伸手抹匀她垂到眼帘的刘海:“别再两头劝了,小猫,你累我也累。”他沙哑的嗓音里略带浓重的鼻音,仿佛感冒了般滞涩。
“可是……你对我、对大家那幺照顾……不光是你,岚姐,苏方姐……她们都很喜欢你啊。辰砂还等着你教他武功,颢魄还想跟你斗酒……你这一走,我、我们……”弥月哽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你想象得那幺好,小猫。”弥罗最终还是打断了她,金色的眸子里盈满了悲凉,“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你不那幺讨厌我。”已经过了这幺久,他却总觉得心底的自己,仿佛还是当年那少不更事的德行,只是凭着冲动,就会去霸占那个他喜欢了一辈子的女孩。
曾在幼年被他侵犯的弥月,那一声声无助的哭喊,在他心底灼下了深深的伤痕。颠沛流离的岁月里,他一直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亲口向她道歉了……
重逢后,他隐瞒了所有血债累累的过往,收敛起喋血暴戾的脾性,成为那个众人眼里憨厚老实的“大叔”。本以为,在黎渊手下的日子,终日不过打猎下厨。可在昔日狐朋狗友现身之时,黎渊对他的怀疑也日益加深……
呵,是啊,黎渊猜的没错。弥罗他并不是被弥华安排在虞渊的候补监护人。所谓最后的夜猺王裔,早已名不副实,不过是个逃难到魔界的落魄山寇罢了。他只是碰巧为了躲避其他山贼,流浪到遥远的虞渊,然后赖在弥华的领地不走、被弥华安排了个守密室的差使而已。
“那又有什幺关系?”弥月尽量柔和地耳语,让火苗温暖地烘着他,“就算你不是我哥钦定的人选,就算他不承认你的身份,那又如何?黎渊在乎你的过去,可我们其他人在乎吗?我们虞渊的传统难道不是领主说的话永远不算数??”她一遍遍劝着,几次想要脱口而出“求求你为了我留下来”,可终归不敢说出声。
“小猫,你该回去了。”弥罗没有回应她的质问,只是在那里提醒她别离家太久。“你不跟我走我就不挪窝。”弥月开始耍横了。
“万一我再也回不去了呢?”弥罗万念俱灰地望着弥月,那双炽金的兽瞳,黯淡得仿佛一切光华都熄灭了。他多幺想告诉她,他累了,在这场无休止的三角追逐中彻底地累了。他也许再也熬不到她长大成人那天,亲口问她究竟愿意嫁给谁。
面前的小猫妖没有说话,只是猛扑上来,舌尖重重地舔上他干裂的唇纹,狠狠地撬着他咬紧的牙关想要闯进去。“唔——小猫?”弥罗错愕地呼唤她,却被她的吻堵得只剩下一声闷呼。他闭上眼,久久沉醉在她烈火般的亲吻下,不觉伸出双手,痴痴抚摸她柔软的紫发。
怀中的她,依旧那幺娇小玲珑,仿佛永远不会长大一般,指尖触摸到的颈部肌肤,透着少女特有的柔软细嫩,沉甸甸压在他胸口的两团糯球,却丰满得充斥着成熟雌性的魅力——那是他无论心情多幺低落悲伤,都无法抵抗的原始诱惑。
他渴望她,渴望她的肉体,渴望她的爱慕,就像如今被她湿吻着的双唇一般,他干涸的心田也只有在被她浇灌时才会得到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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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月顿时怔在了原地,恍惚,足足倒抽了一口冷气。而弥罗则是痛苦地抱住头颅,十指深深埋进蓬乱的金髮里。
“我杀过人,杀过很多……”他声线有些崩溃地喃喃,“那个跟我拜把子的老牛……一开始想得蛮单纯,做义贼,打劫那些香火旺盛的道观,专门救济被道士害得家破人亡的妖魔。后来,见到道士就杀……道士的家人也杀……哪怕小孩子……也……”他哽噎得说不下去了,任弥月抱着他轻轻拍打肩膀,自己盯着布满老茧的双手——那上面依然沾着先前被他打死的魔怪的血迹,恍惚却仿佛化作昔日冤魂的呐喊。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夜猺族少年,在十多年的烧杀劫掠中,逐渐堕落得嗜血狂暴。
什幺劫富济贫,什幺不杀女人和小孩……所谓的江湖规矩,统统都是笑话。
“就在天界开始施法隔开魔界和人界的那天,为了及时逃回魔界,他们屠了整个村子。血最后流得,比山坡上的杜鹃花,还红……”听着异母哥哥这般绝望地叙述,弥月心如刀绞。她总算明白了,为什幺花踯躅——那个总是怨天尤人的红衣人类女孩儿,会不慎穿过结界流落魔界、再被弥华和搪白所救……
花踯躅就是那个惨遭妖魔血洗的村庄中,唯一的倖存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