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淫哥和软蛋去砍树,见那老虎的血爪印从血池边到了小山梁上便转了方向,想是那时癞皮小母狗冲出来将老虎引开了。
淫哥摇头晃脑地叹道:“黑头啊黑头,看人家对你情深义重,舍身相救,即便有天大的不是,你也该好生对人家啊!”
软蛋拍他一巴掌道:“死淫哥,这会儿你倒正经起来了!”
淫哥的开山刀和软蛋的斧子早不知道被埋到哪里去了,两人只剩下一把大锯和淫哥的一把斧头。琢磨了半天,两人决定:先用怪兽角转圈刺,然后用大锯拉。没想到这个办法相当好,不到半日这棵千年老红松就被放倒了,树木倒下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地面发颤。
这棵千年红松足有五十米长,笔直坚挺,倒下时,把血池中的血豆腐震出不少。亏得这老红松够长,否则这一头栽下来,就可能砸进血池。现在这棵大树正架在血池之上,省得兄弟俩再想办法把老树架起来防积水浸润。
放倒大树后,淫哥和软蛋便收工了。第二天软蛋抱着黑头,淫哥扛着虎皮便下山了。
小小的柳河村轰动了,淫哥和软蛋这一趟不但砍了棵千年老红松,还杀了一只老虎。罗家和白家一时间宾客迎门。不到三天,就有皮货商上门高价收了那张虎皮,把个老色鬼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淫哥杀虎受伤,到家就躺在床上当起了大爷,一日三餐老色鬼亲自送到床前。淫哥本想多滋润几日,怎奈整天躺在床上耐不住寂寞,只嚷嚷着要出门,把个老色鬼心疼的胡子直抽抽。软蛋整日里被人家拉去做演讲,前呼后拥万众敬仰,直说得口干舌燥喉咙上火,被白秀兰骂作虚荣。四乡八里的媒婆也出动了,今天是张家的姑娘美若天仙,明天是赵家的小妞标致可人,只是被老色鬼都回绝了,恨得淫哥和软蛋牙直痒痒。
那癞皮小母狗的英勇事迹被软蛋传的神乎其神,就差哮天犬下凡了,只是那林中受辱一幕被软蛋略过去了。有好事的人居然牵条公狗前来配种,被癞皮小母狗和黑头一阵狂吠吓了回去。
那怪兽的事,俩臭小子只告诉了老色鬼和白秀兰,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压根就不相信,直到他们把那红角拿出来,两人才信了。
“师傅,有件事我一直挺纳闷,一棵千年红松出的木料足够盖三间大房了,淫哥娶媳妇也用不了这么多啊?”这天四人正在一块吃饭,软蛋开口向喝的醉熏熏的老色鬼问道。
儿!老色鬼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就……就他娶媳妇啊?你……你不要啊?房子盖……盖好了,你一间,他一间,我……我一间。”
“咦?我兰姨呢?”
“和……和我一起住。”老色鬼说完整个人都不稳了。
白秀兰立刻红了脸,“死老鬼,说什么呢?”转身就走。
啊?俩臭小子面面相觑,敢情老色鬼盖房子是为了这!
“嘿嘿嘿……”看着俩臭小子傻呆呆的样子,老色鬼得意地说着醉话:“我……我怎么也……也不能让……让你俩个赶到我……我前面去!”
“死老头!”
“老色鬼!”
淫哥和软蛋一齐大叫,两人费心费力,出生入死,原来就是为了这!怪不得媒婆都被他赶走了,可怜淫哥和软蛋的春心啊,这几天被撩拨的七上八下的。
“死老头!我不要做人家便宜侄子!”淫哥大叫。
“老色鬼!不先把我打发了,休想娶我干娘!”软蛋狂吼。
老色鬼头一歪,人已经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