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鬼见势不妙,一马当前拦住了二丫娘,二丫娘一边和老色鬼较劲,一边大骂不止:“李万勇,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臭小子,是男人就要说话算数,你既然已经答应娶我家二丫,就不能反悔!”
软蛋大叫道:“那是你们逼我的!我根本就不想娶二丫!”
白秀兰惊讶道:“勇儿什么时候答应你娶二丫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勇儿,这是怎么回事?”
软蛋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听到是老色鬼把软蛋骗过去的,白秀兰狠狠地瞪了罗木匠一眼。
“二丫娘,勇儿年纪还轻,现在娶妻还太早,再说这么大的事,既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哪能因为勇儿的一句违心之言,就要他娶二丫呢?”白秀兰自然明白软蛋的心意,软蛋暗地里对干娘竖起了大拇指。
“哟!白家妹子,怪不得你这样维护这小子,原来你早给她找好了媳妇。”二丫娘早就看见了红衣少女,见白秀兰也是一副拒绝的态度,当下出言讥讽:“你都说了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想到你说一套做一套,早早选好了儿媳妇,不过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个干娘!”
红衣少女听了这话,立刻气得杏眼圆睁,刚要开口回击,白秀兰已经发话了:“二丫娘,请你自重,这位姑娘只是路过之人,和我家勇儿根本没半点关系。”
“哼!谁信呢?这山野之地,一个姑娘家居然独自外出,不是你接来的难道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红衣少女怒道:“我就是从天上来的!”
白秀兰也生气了:“这位姑娘只是迷失了方向前来问路,你不要胡乱猜疑。虽说我不是勇儿的亲娘,但勇儿的父母不在,自然由我这干娘做主,只要我不答应,谁也别想强逼他成亲!”
“哟!你一个未出阁的老姑娘,居然还给人当起娘来了,谁不知道你整天跟这罗木匠眉来眼去的,恐怕早就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
“你!”白秀兰气得双目一红,眼泪险些掉下来。
老色鬼可发怒了,谁都可以骂,就是不能骂他的秀兰,当下双手用力一推,二丫娘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个罗木匠,竟敢打我?”二丫娘尖叫道。
“我怎么不敢?你再污辱秀兰的清白,我罗木匠今天就是豁出老命,也要给你好看。”
“哼!罗木匠,八月初八河阳城里醉香楼,你可是风流快活的狠呐!”
老色鬼闻言惊恐万状,身形顿时矮了一截,捂着老脸再也不敢看白秀兰一眼。
“你居然去那种地方!”白秀兰脸色大变,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哭着跑回自己屋内。
“哎……呀!”老色鬼长叹一声,转身就冲出了院门。
二丫娘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大叫:“二丫!跟我回家!让这臭小子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二丫痴痴地看了软蛋一眼,再看看美若天仙的红衣少女,心中悲切:“勇哥!我祝你们幸福。”
看着伤心欲绝的二丫,软蛋心里涌起一丝不忍:“二丫,对不起,希望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二丫娘怒道:“二丫,还磨蹭什么?李万勇,别忘了你发过的誓言,以后你做王八去吧。”转头又剜了红衣少女一眼道:“小姑娘,看你这么漂亮,以后可要多给他戴几顶绿帽子!”说完扯着二丫扬长而去。
软蛋气得双拳紧握,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红衣少女问道:“李公子,绿帽子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我给你戴?”
“她是在骂我呢,跟姑娘没关系。”软蛋觉得这红衣少女似是涉世未深,居然连什么是绿帽子都不懂。
红衣少女自言自语道:“这里的人讲话真是让人不甚明了。”
软蛋平息了怒气,对红衣少女道:“姑娘的家人在何处,可否要在下送你一程。”
“多谢公子,刚才我已经问明了道路,我自己能找回去。”少女的脸红了红又道:“不知明年兰花开时,公子能否为小女子留一点那种精油?”
“这个没问题,请姑娘到时来取便是。”软蛋忙不迭地答应,美色当前,哪管自己会不会做什么兰花精油。
“多谢公子,小女子告辞了!”
“嗯……敢问姑娘芳名?”软蛋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红衣少女低头沉吟了一下,抬头蔫然一笑道:“小女子叫兰蕊。”说完转身出了院门。
淫哥正在家里逗弄那两只小怪兽,见老色鬼垂头丧气地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半天老色鬼也不吭声,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丧着脸,连忙到白秀兰家看个究竟。
红衣少女一出门,正与淫哥打了个照面,淫哥立刻呆若木鸡,一双色眼瞪得溜圆,“哇!天仙啊!”淫哥张大了嘴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红衣少女见淫哥这副德行,皱了皱眉头,头一低飞快地走掉了。
这时软蛋也走出门外,和淫哥一起望着红衣少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红衣少女的影子,淫哥才长长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