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哥不知道这是红衣少女的名字,摸了摸脑袋疑惑道:“怎么是这么一个怪异的口令?”
软蛋把那龟壳拿出来,原来他已经把龟壳变成半个手掌大小,揣在衣兜里。随着软蛋“救命”、“兰蕊”的口令,那龟壳忽大忽小,真是有趣极了。淫哥把龟壳托在手中,感觉这龟壳忽轻忽重,真是个奇怪的宝贝。
两人玩了一会儿,淫哥撩起衣襟,看着系在自己腰间的玉带,不禁叹了口气,真不知这东西什么时候才能解下来。
几场大雪过后,整个柳河村都沉浸在白色的世界里,天气越发的寒冷了。老色鬼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脸,每日除了严厉督促两个臭小子干活练武外,就是整天闷在屋里刻木雕花,而且不准俩臭小子插一下手。白秀兰每天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进出之间面无表情,偶尔笑一下,那笑容也是苦涩的。
“软蛋,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我爷爷和兰姨老是这副样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淫哥,这只能怪师傅他自己。你想平日里师傅观淫窥色,不过是过过干瘾,而我干娘顶多就是骂骂他,可现在他居然做出这种另人不耻的事来,我干娘怎么可能原谅他呢?”
“爷爷啊爷爷,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啊!往常我不愿当人家侄子那不过是个借口,你就是真的娶了兰姨我也不会阻拦的。现在好了,我就算支持你,你也没有机会了。”
淫哥仰天长叹,痛苦万状,这两个月来,罗白两家再也听不到欢乐的笑声了,就连黑头一家每天都在哀鸣。那两只小怪兽,仿佛比狗更解人意,只要老色鬼和白秀兰一齐出现,就一边一个,把两人往一块拉。那小怪兽已经有牛犊大小,力量更是惊人,三两下就把两人拉在一起,但两人一触即分,谁也不肯说话。
一天早上,天空还飘着雪花,软蛋刚走出家门,就看到一个纤弱的身影背对着他立在柳墙下。
“你是谁?”软蛋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难道兰蕊回来了吗?
“李万勇,是我!”一身白衣的女子转过身来。
软蛋先是心里一惊,这分明是二丫的声音,接着便呆住了,眼前的女子柳眉月眼,面若桃花,一点红唇透着不尽的娇柔,纤细苗条的腰身,仿佛随风飘舞,一副玉洁冰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这样的美女软蛋生平未见,即便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兰蕊,也不过和她各擅胜场,平分秋色。
“怎么?李万勇!才两个多月,你就不认识我了吗?”美女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冷冷地看着软蛋。
“你……你是二丫?”软蛋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脖子仿佛被卡住了。
“不错!我的勇哥!”
二丫说完轻轻一笑,软蛋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飞舞起来,眼前仿佛梦幻一般。只是二丫的眼神是那么冰冷,冷的怕人,冷的透骨,就像……软蛋的干娘。
“二丫,你变了,变的我都不敢认了。”软蛋话里竟然带出了一丝柔情,他几乎要骂自己当初瞎了眼了。
“勇哥!这得感谢你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可能会变成这样,现在你还愿意娶我吗?”二丫说完露出痴情的微笑。
“我……”软蛋犹豫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想起自己曾经发过的毒誓。
二丫上前几步,一张美丽的脸快要贴到软蛋脸上,轻启朱唇道:“勇哥,你曾经答应娶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我……我没忘记!”软蛋挣扎的心终于落败了,面对这样的美女,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二丫的面色突然一寒,冷冷地说道:“可是我已经忘记了!勇哥,当初我对你是那么的痴心,可你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我变漂亮了,你又动摇了,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我还是原来的我,就算是现在,我心里还是有你的影子,可是我不会再回头了,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已经对你死心了。真可笑,我本为以为一颗真心比什么都重要,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美和丑真的有那么大的区别。”
软蛋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嗫嚅道:“对……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勇哥,明天我就要嫁人了,嫁给城里一户富贵人家,虽然我不喜欢那个人,但我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再改了。”二丫说完,脸上一片的哀凄的神色。
软蛋突然冲动起来:“二丫,你不能嫁,这样你不会幸福的,别用伤害自己的办法来报复,我娶你!我愿意娶你!”
二丫悲哀地笑了:“勇哥,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软蛋愣住了,他只知道二丫姓黄,至于二丫的名字却从未留意过。
二丫恢复了冷冷的神色,淡淡地说了一句保重,转身慢慢消失在风雪中。
软蛋呆住了,眼里竟有泪在打转,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全身漫延。
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上,回头见干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孩子,别太自责,这都是年轻犯下的错。你!已经得到惩罚,而二丫!她却正在犯错。有些事是无法挽回的,人总要犯一些错误才会长大。”白秀兰说完长叹了一声。
软蛋依旧盯着远去的模糊身影,突然问了一句:“二丫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