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刚刚小心拔了两株,耳边隐约听见有人声,这片地已经荒凉至极,想必寻常时候寨子里的人也不会常来。
沈兮急忙将剩下的芸香草摘下,闪身躲进一旁的树丛之中,说话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是一男一女。
女子声音妩媚多娇,娇滴滴地向着男人撒娇,“昨儿那莽汉又把人家弄疼了,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男子似乎在她耳边低哄了几句,惹得女子柔情一笑,笑骂了一句,“死相。”
“再委屈你两日,等这档子事过去了,我就带着你去过逍遥日子。”
“当真?”女子似不太确定,却又带着期待。
“我何曾骗过你。”他这番话惹得女子感动极了,扑进了他的怀中撒娇。
男子说话声音虽不大,沈兮却是识得,可不就是那位自称大当家的公子。
再看旁边那位女子,娇柔妩媚,一身锦衣华服,头上金步摇随着她的行走发出好听的声响。她身上最惹眼的不是发间金步摇,而是腰间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在月光下虽看不分明,但那幽紫的色泽说明了它的稀有,显然是块珍贵之物。
结合二人对话,想必这女子本有夫家,难道这两二人竟是偷晴?
再想女子的那句“莽汉”,她将寨子中几位当家从脑海中筛选而过,能称得上莽汉的也就只有那个撸走卫青遥的大汉了。
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看上了那位大汉的女人,真是一桩精彩好事。
这个发现让沈兮生了一计,何不好好利用这层关系?常言道红颜祸水,她今日就要好好用一用这个祸水。
怪只怪他竟是这样沉不住气,事情尚未明朗前就急着幽会情人,还叫她撞见了,若不加以利用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的这番美意?
两人腻歪地从她面前路过,沈兮压低了身子,拿起一旁的枝干伸到了女子脚下。
女子被绊了个正着,哎哟一声,娇滴滴地顺势扑进了公子怀里,头上步摇乱晃。沈兮趁势一把拽下了她腰间的玉佩,重新躲进了树丛,待二人行远之后才起身往回走。
怕齐昱疼得受不了,她步伐极快,匆匆赶回了原地。或许是因为她掩藏的太好,猛一看还以为他人不见了,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待走近了才发现他正坐在树下,紧闭着眼,面上煞白一片。
她急忙上前查看,齐昱戒备极强,听见有人靠近猛地睁开了眼,眼里精光闪过,一把拽住了她伸出的手,力气之大全不似一个重伤之人。
虽隔着厚厚的外衣,沈兮仍是被他抓的生疼,惊呼出声,“疼。”
齐昱见是她便松了手,虚弱地扯了个笑容,“往后别无声地靠近我。”
究竟该是怎样的经历让一个皇子有这样重的戒备心?
沈兮甩开纷乱的思绪,检查起他的伤口。伤口处的鲜血已经止住,干涸的血痂团成一片粘稠的血液混合的破碎的布料黏在伤处,格外狰狞吓人。
她的手颤抖着不知所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将您伤成这样。”
齐昱轻轻握住她的手,不容置疑道,“你我之间不用这般拘谨。”说着又安慰道,“是我托大了,不怨你。”
她自动略过了他前面的话,心中只觉得愧疚。
这是沈兮自重生来做过最懊悔的一件事,被自己的情绪左右,最终酿成祸患。
她不再说话,闷头处理起他的伤口。
拔出齐昱带的短刀,把伤口处的破碎布料都割掉,再用水壶里的清水替他冲洗伤口。随着血污被冲走,里面狰狞的伤口暴露了出来,皮肉往外翻,带出里面嫩红的肉。
沈兮看的心惊胆战,手又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泪不争气地石湿润了眼眶,心中越发内疚歉意。
作者有话要说:附作者卖萌贴心小剧场
----------
齐昱:“听说你最近因为自己的论文没搞好,总是不给我们写戏!”
作者菌搬着小板凳乖巧地坐好,“嗯啊。”
齐昱毫不留情地拍了她的脑袋瓜一下,瞬间肿出一个包,“给我加戏!”
作者菌弱弱地揉着肿包,“有你这么要求加戏的吗?”
“嗯?”眼神冰冷似淬毒。
作者菌败下阵来,流出两行宽面条,“想加什么戏,您老说就是,别动手!”
齐昱邪魅一笑,“吻.戏~”说完舔了舔唇,似在回味。
作者菌掩面泪奔,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