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言的看着对方。
朝歌再一次伸出手,抚向那瘦削的脸颊。
世间怎会有如此温柔的双眸,温柔的让人想掉泪……
“为什么心事总是这么重?”
叶剪秋挑起嘴角笑了笑:“你是知道我那怪脾气的,你不在我身边,没有人拔刀吓唬我喝鸡汤……”
看到对方眼睛有了一些灵动,朝歌笑了,少年的笑脸灿烂如三月春风:“等我们回到农场,我还给你做饭吃。”
“嗯,朝歌很会炖大骨头呢!炖的可香了,我最爱吸骨髓,谁和我抢我跟谁急。”
“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朝歌起身,轻轻的在叶剪秋脸上吻了一下,在他耳边道:“好好活着,等我来娶你。”
“好啊!到时候你来当新娘。”
“等洞房的时候,先打过我再说。”
朝歌轻轻捏了一把对方干瘦的脸颊后,站起身大声道:“你要说话算话,若是赖账,罚喝一盆马尿!”
“已经欠了一盆了,饺子还没给你包呢!”
叶剪秋笑的很开心。
“走了,有急事,事情办妥再来找你!”
朝歌笑着转过身,大步离开时仍唠叨道:“两盆马尿记帐上,到时候你若不喝就强灌!”
“好!”
朝歌大笑着走出门,等他一出门口,神色变得立刻变得凝重,他翻身上马,大力抽了一下马鞭,绝尘而去。
叶剪秋看着朝歌离去后,软软的躺在床上,静静地道:“赵鸣岐,我是不是快死了?”
如果他不是将死之人,为何朝歌如此急切的赶来,又强展笑颜的和他开玩笑?笑的时候连眼睛是红的?
“你不会的。”
“我睡了多少天?”
“一个月零十天。”
“我现在是回光返照么?”
“……不是。”
叶剪秋笑了笑,一个月零十天啊,他这辈子在异世的第一个春节就这么睡过去了。连闹元宵赏花灯也没赶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捏了捏。好干,好瘦。
他好像又变成叶大小了,自己真的快要脱离这个躯壳了么……
站在隔纱帘后面的赵淳静静的看着对方不时的捏自己的脸,看自己的手,心里暗道,这个人,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其间一直用千年玄参吊命,但脸色灰白仍呈将死之色,七窍丝丝渗血,似已大限将至……这个人的灵魂不想留在这里,他想要离开。
纱帘在空中一动,有个女子小声道:“他醒了?”
“是的。”
“看来你的办法还真管用。”
“没错,因为你服用过大地之血,所以你的血对他来说如同灵丹妙药。”
赵淳情急之下,拉起女子手腕毫不犹豫地用利爪割破,最终,还是将人强留了下来……
“虽然他现在已经在慢慢恢复健康,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我们故乡的人?我们家乡的人个个丰神俊郎,从没有长得这么丑的,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你也怀疑他?”
“是的,除了他说了一个罗宾汉的名字很熟悉外,没有看出他哪一点像我们故乡的人。”
“你可曾听说过灵魂入窍?”
“画皮的传说么?”